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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并没有乖乖等在门口等那个猫胡子小鬼来,而是转道去了后面的小院喂驴,人在做事的时候有助于理清思绪,她也习惯了思考时总要找点事来做。

比方说后续的打算,如果鼬先生他们在今日不再出现,那么就表示他们确实分道扬镳了。

比方说她想进入木叶的医院看病的话,那首先一个需要面临的问题就是,她没有合法身份。

她出生在边境也没有户口,只有一个铁之国建立的账目户头,走街串巷有一个好处就是能了解到一些她过去并不太清楚的事,忍村跟忍村之间的通行交流建立在双方都有一个身份证明,外乡人进村,需要这个通行证,相信在不久前经历了砂忍偷袭的木叶,眼下该尤其注重安全方面的问题。

只是对于经商又或者其他普通人来说呢?在路上遗失了也实属正常吧?具体的还需要等验证了再看看。

再有就是,她抵达木叶的时机,鼬与鬼鲛今早前脚刚去了木叶,肯定会闹出点动静,所以她不能后脚就身份不明地踏入木叶,这会引人怀疑的,即使她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最后还有一件事,就是南贺川死亡的死者身份,她跟这人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联系?当然了她也知道调查谋杀无异于引火烧身,但是在脑子里随意想想总没什么问题吧?而且多少有点魂牵梦绕的程度,这实在令她十分在意。

手指一痛,是驴吃草的时候咬到了她的手指头,没见血,只是横向的一个牙印,阿芜目光不善地盯着小毛驴,对方仍旧淡然地嚼着嘴里的食物,长长的睫毛半遮眼,是有点睥睨的神色,阿芜却看着它这模样兀自笑了,明明只是一个被人类掌握生杀大权的生物,但却天然自成地有一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笃定淡然,哦不,它在面临真正的杀意时反应还是挺快的,只不过捏准了阿芜不会对它怎么样。

果然,恃宠而骄在哪个生物群体都具有普适性。

阿芜倚在木桩上,抬头看这方寸之地的天空,马厩里的味道说实在的不好闻,双脚落地的感受果然与在天上飞翔是不一样的啊,有种踏实感,即使未来仍旧不确定,但她终于有了一种踏实感,这很难言明到底是为何。

正发着呆,听着耳边小毛驴吃草的咀嚼声,阿芜觉得内心平静,突然一声陡大的炸响闷闷地压向人的耳膜,她立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听起来是并非完全是爆破,更像是建筑的某一处倒塌了。

自来也虽然好色,但不是那种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的蠢材,女人投怀送抱的事能发生多少次?反正就他目前的人生来说,零次吧,而且忍者对于他人的刻意接近可是很敏锐的。

美人计?根本没用!

他大手一挥闪亮登场,嘴里是锵锵的戏腔, “别把我当成那种会轻易上当的好色人士啊!”

“可是看起来是得逞了呢。”鬼鲛一手握着鲛肌的刀柄,俨然是要拔刀,但却被鼬制止了。

“我打不过。”

仅仅一句话就注定了他们这趟可能是白干一场,一如角都料定的那样,上赶着打白工,牺牲奉献精神真是遥遥领先众人不知多少。

但这仅仅是针对鬼鲛而言,于鼬来说,他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鼬用天照烧穿了自来也召唤出的蛤蟆消化道,当机立断带着鬼鲛一起走了,自来也受制于两个昏过去的年轻人,并没有追上去的打算,烟雾散尽后他才发觉自己对酒店造成的损坏,断壁残垣,损坏的承重梁,整个酒店摇摇欲坠。

摇摇欲坠的同样有酒店主人家的心,他就知道在靠近忍村的地方经商就是这个结果,早晚是这个结果,但是知道跟真的接受是完全两回事啊,这些忍者仅仅因为能力超越了大多数人,就肆无忌惮地没个规矩,要打也去没人没建筑的地方打啊,怎么镇子外面那一大片树林是不够用吗?你们要不要上天去打啊??

自来也接受了主人家提起的金额赔偿申请,只是怎么说呢?木叶现在虱子多不怕咬,处处是外债,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也未可知,主人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不提起申请那可就一点赔偿都拿不到手。

二人沉默相对,最终自来也拎着昏迷的小家伙们知趣地滚蛋了。

等漩涡鸣人一醒来,他发觉自己已经在回木叶的路上,正脸与他相对的是陷入无边噩梦的宇智波佐助,虽然他隐隐猜测到佐助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毕竟他们长相相似,又有着同一双眼睛,他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根本不了解的隐情,但他无从开口,只能拍着自来也的肩膀问道:“刚才那两个人,是冲我来的还是冲佐助来的?”

自来也眉头一皱,把鸣人扔了下来,“臭小子,醒了就自己用腿走,别以为修行到现在就结束了,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

鸣人屁股落地但他顾不上这疼痛了,他仰头看着站立在树梢的自来也,后者的神情看不太清,背光,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默默爬起来站好,只是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拳,那力道泄露了他的情绪,带着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漩涡鸣人大概知道自己身上的奇异之处,他甚至怀疑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跟他解释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就这么自己摸索着跌跌撞撞地长大,有委屈吗?有,有难过吗?有。

小时候做噩梦,除了梦见所有人都对他恶语相向或者对他完全无视,他还会梦见一个长着很多只尾巴的异兽,非常不详,非常凶恶,像一个恶魔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常常会吓醒,每每见到月光透进窗户的场景,他都说不清心头的感受,只是被动接受着这境况。

他后来知道原来他是个人柱力,身负曾经毁坏过村子造成很多人失去性命的那只九尾异兽,他对自己有很多困惑,而这些困惑目前来说,没人愿意给他解答,通通都是遮遮掩掩的。

他的父母,他为什么会是人柱力,这些,都没有人解答…

他知道自己问出来也不会有答案的。

至少现在不会有。

自来也看着这场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阵风吹过,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混合着他那声——“你没有猜错,冲你来的。”

“应该是先去村子查看你的情况,发现你没在村子,一路找到了驿站小镇。”

“至于佐助。”

“他们应该是在村子里闹出了点动静,不然佐助不会找来。”

鸣人微微张嘴,呼吸短促地停滞了一瞬。

“臭小子,怕了吗?”自来也问。

“别小看我了!”鸣人猛然抬头,他一字一句道,“我才不会怕!”

自来也轻笑出声,有时候看着这张相似的面容,他也会愣神,性格也是玖辛奈跟水门的混合体,但也仅仅只是慈爱了一瞬,他就催促道:“不怕就给我提起劲来!自己走回去知道吗?!”

又等了两日,确定了鼬跟鬼鲛不会再出现,阿芜拎着包袱骑上自己的小毛驴,踏上了去木叶的路途。

沿途她一边看地图一边从地上的车辙痕迹判断方向,因为她不着急,只要能在天黑之前抵达就行,因此便显得有些过于悠哉,甚至一度因为小毛驴不愿意再驮她,她不得不翻下身来牵着它前行,幸好这里靠近木叶啊,不然沿途的匪患倒是一个问题。

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极目远眺只觉得心旷神怡,她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一口气还没吸完,就听到一众犬吠声,由远及近地从树林深处冒出来,小毛驴站定也不走了,站在原地焦躁地晃了个圈,估计是被吓到了。

突然,在距离一人一驴五米远的草丛中冒出了一头非常标志的大型犬只,柔亮的灰色毛发,呼哧呼哧地一跃落定在道路中央,阿芜看呆了,好大的一条狗啊,跟小毛驴一样大了。那只犬落定后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朝前奔跑,与此同时草丛里又连续冒出好几条犬只,个个都争相跳跃地跑到了大路上,随着先头的那只狗跑去了。

草里长狗了。阿芜心想。

不过看来方向没错,她再次牵着小毛驴往前走,只是走到犬只跃出的地段,她再次听到了草丛里淅淅索索的声响,定眼一看,是一只灰白毛发的幼犬,费力地跳跃着,迈不过比它身子高的草丛,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嘴里还发出嘤嘤嘤的焦急音调。

阿芜摸着自己的心口想,难道是捡到狗了?!

正要上前一步帮它一把,就另有一个人落定在那条小狗身边,是一个脸上印刻有倒三角红文的女人,她先是上下打量了阿芜一眼,然后一手拎住了小狗的后脖子,一提一放,那条小狗就抵达了大路。

“走吧,花丸。”她往前跑,小狗就跌跌撞撞地跟上。

阿芜看着他们的背影羡慕地叹了口气,真好啊,有自己的小狗,而她只有一头给她摆脸色的毛驴。

等到夕阳时分,一人一毛驴总算见到了木叶隐村的外围。

挺残破的呢,可以看见外围的墙上生出了很多裂缝,这么高的墙,是用来抵御外族入侵的吧?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几次忍界大战,不过木叶村内有遭遇过袭击吗?

通行的时候果然被忍者阻拦了,盘问她的来处跟身份。

“你什么人?”

阿芜比划了一番,不过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于是她拿出笔来写下就医看病的信息,以及孤女的身份,但是忍者真的是很冷酷无情呢,那人摇头道:“你身份不明,不能进入,请离开吧。”

阿芜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是最后一点落日余晖了。

索性点了点头,走到一边,从毛驴身上卸下包袱,拿出睡袋,守卫都惊呆了。

“你干什么啊?!”

【睡觉啊。】她写下几个大字。

“你不可以睡在这里!”

【天要黑了,我不睡在这里,可能会被野兽吃掉。】

写完她就径直钻进了睡袋,一股子随你怎么样,反正我要睡在这里的态度。

“…”守卫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完全把他当成了保镖了是吧?

阿芜甚至还抽空冲他比了个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