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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弹着裤腿也如同裟椤一样坐在地上,宁次跟卡卡西分别站在他身侧,前者略有戒备地使用白眼察看情况,以备不时之需,后者见状几不可闻地叹了叹气。

“其实我有件事挺疑惑。”自来也巡视着裟椤的脸庞开口道,“谁帮你杀了团藏?还把他的眼睛都给拿了。”

“死状看起来像是有仇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辱尸了。”

“你有怀疑对象吗?”

“仇怨不见得,”裟椤沉吟道,“只是拿人眼球这种事,可能是宇智波带土吧?”

然后在听到有人脚下略有动静后,裟椤又说:“嗯,当日他也在木叶,他之前同我见面时,尤其提到了让我帮他拿团藏的右眼。”

“右眼应该极其重要,毕竟团藏手上还有其他写轮眼,他看中那个眼睛,也许是有什么别的特殊能力。”

潜台词就是她也并不十分清楚了。自来也点点头,继续问:“佐助那天来了吗?”

裟椤摇头,“我们分开了,在计划制定上有冲突,他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是想问他现在的下落的话,不出意外,他应该会去找鼬。”

“鼬在哪里?”卡卡西问。

裟椤耸肩,“或许去净土了吧?”

“对佐助这么有信心?”自来也挑眉道,“我觉得对上鼬,他还欠点火候。”

“不是有信心。”裟椤轻笑着说,“是如果他找上鼬,那就证明是鼬故意留的破绽,让他找上门。”

自来也短暂思考了一瞬,“想要佐助的眼睛?”

她仍旧是摇头,“佐助只是三勾玉,真想要眼睛,至少得等到他开眼到万花筒。”

她顿了顿,继续说,“事实上,鼬已经不太行了,眼睛在几年前就出了问题,万花筒写轮眼到后面都有瞎眼的风险,也同样考验身体承受能力,这一点,卡卡西应该很清楚。”

不出所料,她果然对宇智波以及写轮眼有相当的了解,只是怎么算年纪都不可能知道这一族这么多弱点...自来也隐晦地同卡卡西对视一眼,确认了彼此眼中同样的认同。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自来也说,“带土以前是吊车尾,如卡卡西所说,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地产生捕获尾兽的想法,也无法在毫无教导的境况下控制住九尾,他背后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一听这话,裟椤颇有些诧异,只是她表现得像是在嘲讽一样,“木叶不是一开始就怀疑了是宇智波斑控制了九尾吗?不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

她嘴唇轻启,“所以,控制九尾的方法,还能是谁教给他的呢?”

那自然是斑了。

这个结论也与长门所说有些相似之处,只是当时的带土以宇智波斑的名号自居。自来也也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不过你们放心,带土很确切地跟我说过,他已经死了。”裟椤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怕真的宇智波斑确实还活着,“否则就目前这个计划进展不太顺畅的情况,他要是真活着,他会亲自捕捉尾兽。”

“你还挺了解他啊。”自来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

“不,不了解。”裟椤垂眼摇头道,“只是一点点合理的逻辑推演,这不难。”

这一句不难,几乎道尽了她智多近妖的本色。

“他的尸体在哪里?”自来也问到。

“这我不知道,带土没说,我也没问。”随即裟椤有些狡诈地笑了,“干什么?怕他被人复活啊?用轮回眼么?还是秽土转生?”

她说了两个极为恐怖的情况,自来也霎时间有些愣神,他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正经,嘴里呐呐道:“小南...”

裟椤一听这反应就笑了,“哇我说,轮回眼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们竟然没留下来啊?轮回眼很显然是控制尾兽的关键啊。”

“就算不留,也把眼睛毁坏嘛,这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小南当日走得匆忙,她片刻也不想在木叶多待。

【老师,你知道的,长门跟弥彦都对我很重要,我要带回去安葬。】

自来也也就没有阻止。

“...”

“不过你们放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带土不会用轮回眼复活宇智波斑。”对此,裟椤很笃定,“他看起来,更乐于见到斑长埋在地下。”

“至于秽土转生,大蛇丸死了,我也不会,虽然药师兜会,但他需要获取目标人物的细胞组织,只要带土不告诉药师兜尸体的所在地,那斑就不可能被秽土转生。”

所以这两个问题很好解决。如果实在不放心,那把药师兜或者带土其中一人抓了就行。

“只是你们或许得抓紧些了,”裟椤由衷道,虽然面色仍旧是风轻云淡地笑着,“因为我前几日偶遇了药师兜,他身上有尸体的味道,我怀疑他在到处掘坟。”

“显然他在秘密进行秽土转生了,虽然用处暂且不明,不过这个术一开始被开发出来,不就是为战时所用么?”她声音有些幽幽然,仿佛是在恐吓小孩子,“你们觉得,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宁次终究没忍住搭了话。

裟椤的面容也及时地朝向了他,“嗯...不开玩笑地说,其实我觉得他是倾慕大蛇丸。”

“?!!!”最为惊异的当属自来也,他一个原地弹身,连嗓音都飘破了音,“什么?!”

据迪达拉所说,兜的面容已经有了蛇化的迹象,结合他移植了大蛇丸的细胞,得到这一结果似乎也就并不让人意外了。

“因为倾慕,所以憧憬成为他那样厉害的人吧?”裟椤摊手道,“抓紧时间哦你们,情况真的挺不乐观呢。”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自来也心想这丫头坏心思实在太多,火烧屁股了都还能坐得住看热闹。

但她所说的,差不多也是他所想的,此次召集五影会谈,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因为确实,不容乐观了。

宇智波鼬,死在一个云销雨霁的下午时分,一生之中做过的最惊世骇俗的事就是屠族,外部对他的这个印象,从他十三岁起到他二十一岁,伴随了他整整八年。

对此,他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是事实,也不存在冤枉。

所以当佐助以一种质问的姿态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回答了不为什么。

在事实存在的基础上去深究原因,这对佐助来说本末颠倒了,这不是鼬想看到的。

“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是吗?”

两相对视之中,鼬嘲讽地笑着,“佐助,你这样容易受人影响,还觉得自己真的能报仇能杀了我?”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能有什么苦衷吧?”他骤然笑得夸张了两分,以极高的姿态俯视着这个愚蠢的弟弟,“大蛇丸竟然还会教你这些无用的人类情感啊...啧。”

“你跟三年前比起来,没有差别,”

“仍旧是无用的废物,这么多年眼睛的形态也是一寸未进,”

“你要怎么杀我?”

“用那双低劣的眼睛瞪死我?”

显然这话很有效果,毕竟往事不可追,何必呢?

这是一条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路,从鼬决定宰杀族人留下佐助一人存活的时候就注定了,否则一切不是宛如笑话般存在吗?

如同佐助活着是为了复仇一样,鼬在这个本就时日无多的当下,不想否决自己的过去,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或者说,他存在至今,一直都是在等这个结果。

而这容不得佐助有片刻犹豫。

杀他的时候手别抖,看他的时候别这么惊愕,然后...以后别恨他了,最后一次原谅他吧。

鼬相当明白,人无法同自己达成和解是什么境况,他希望佐助就此摆脱那个噩梦的夜晚,以杀了他的方式,来获取未来崭新的人生。

如此,才不至于无法自处地孑然一身。

雨水冲净他活着时的罪孽,天好像放晴了,很亮,但没什么温度,在渐渐模糊被遮蔽的视线中,鼬缓缓呼出最后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去地下赎罪了。

希望父亲母亲等等他,不要那么早就往生...

【下次吧,佐助。】

【原谅我。】

在佐助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就因着不由自主地憋气而产生了眩晕,他把嘴内的软肉咬得稀巴烂,以疼痛逼迫自己清醒,他满口鲜血,整个人割裂成两半,眼前所视之物也仿佛分割成了一块块,无法拼凑完整,耳朵嗡鸣,无数的声音响彻颅内。

【今日任务不多,教你练习吧。】

【还不错,可以奖励一个甜丸子。】

【只是不要告诉妈妈,毕竟你刚长了颗虫牙。】

【又长了一颗?】

【...你觉得先把坏掉的乳牙拔掉怎么样?】

【不要吗?那你晚上会牙痛哦,睡不着不能吵我哦。】

【你一个三勾玉!你去打万花筒?!哈笑话!】

【你在你哥面前,你就是这个!】

【他但凡是不想让你找到,你连他放的屁都闻不到!】

“明明有机会的...明明有机会...”佐助喃喃自语想不明白,明明有机会可以杀掉他,为什么没有?就在刚才,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快死了...

【你觉得你哥他弑杀吗?】

在刹那间的激颤中,佐助感觉自己好像知道答案了。

如何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有自毁倾向的人,一股脑地扎进万丈深渊?这是香磷眼下的茫然。

人生重大命题显露时,是令人措手不及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又从何谈及劝慰?

她跟水月以及重吾一样,都只能旁观,除了旁观,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言语产生不了实质性的帮助,对比起来,救人一命似乎都要显得更为简单更为无足轻重了。

她甚至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大仇得报后,佐助反倒是...更为绝望,他的查克拉有了变化,变得凝滞冰冷,某些时候透出一丝狂躁的杀意,好像铺天盖地的尖刀冷不丁地就会朝着周遭示威,而这个转变就发生在鼬死后的当天夜里。

他们原本是打算埋了宇智波鼬之后就径直去往木叶,但中途有个神秘男人出现,即使香磷认为这个男人不怀好意,单是能准确找到他们的所在地这一点,就足够证明这人要么是个强者,要么一直在监视他们,再说他还穿着晓组织的服装,最重要的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她警惕得身上的毛都要炸了。

【宇智波佐助,要不我们谈谈吧,关于你哥哥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听完那人这么一开口后,香磷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个清楚其中龃龉的人物,可香磷觉得不听也罢,因为对方显然有所谋划,就算这其中牵扯到什么辛秘,他们也可以从别处获得,抓了木叶高层拷问不是一样的结果吗?

可佐助的决定,不轻易受任何事物干扰。

她没由来地想起之前裟椤所说——【别太喜欢了,会受伤哦。】

香磷自问不是那种会轻易受伤的软弱女人,可仅仅是一开口就几乎被喝止住,她多少有点涩然。

“你如果担心就留在这里,我跟他单独谈。”他是这么说的,语气很生硬很不容置疑。

虽然一开始就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能反杀大蛇丸,更说明他果决,也稍显无情,所有人当中,大蛇丸在佐助身上倾注的心血最多,一度让香磷以为这是在真的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大约,这就是她跟佐助最大的不同吧,她可以或掩耳盗铃地说服自己就这样了也不错,又或是陷进大蛇丸编织的迷障保持不了完全理智清醒。

而佐助却能维持绝对的理性,香磷倾慕他又佩服他,她可以为他做很多事,但是她不确定对方需要她做到哪种程度?

直到她获悉他们一整个小队已经编进了晓组织后,她顿觉荒唐,明明那个人带着不明目的接近他们,这都还要看着眼前的坑往下跳吗?!

而且,这事他根本没商量啊!另外三人的意见他不需要征求吗?

哦,他倒是征求了,告知的同时还说想退出就趁现在,因为他们要去抓八尾了。

很好,她挑选的男人果然很不同凡响,香磷这么安慰自己。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恐怕差点份量,但她觉得没关系,她有时间,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再说她长得又不差还有脑子有实力,只要多给她点时间,拿下这个人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们在趁着雷影去铁之国开会的时机,跑去捕捉八尾人柱力时,栽了个大跟头,几乎人人重伤不说,还被一条断尾给耍了...

仿佛老天都要嘲笑他们自寻死路一样,他们又正面应对上了木叶的人马,香磷突然拉响了警报,她怀疑,自己还有个异性情敌存在。

也就是漩涡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