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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很难言说自己眼下是什么心情,错愕的同时他又很快就明白过来,裟椤能被赤土抓住,这代表她是束手就擒,否则单说是使用飞雷神都不会这么快就被抓住。

他在高空之中忙着跟以前的老师切磋叙旧,动静大了点,再回神朝地面看过去时,就见到赤土仿佛一座小山一样守在裟椤身边。

他偏了下头,面上那想不通的意味清晰可见。

这是在做什么?

“虽然你很配合我,不过啊,我不觉得迪达拉会乖乖跟我们回去岩隐村。”赤土笑呵呵的表情显得慈眉善目,他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天上的三道人影,“他是我们几个亲传弟子里最固执的一个,也是大野木老师最没办法的一个。”

“如果他不想回去,怎么都不会回去的。”

闻言裟椤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是吗?我还以为土影是打算就在这里清理门户呢。”

“不,老师一直是希望他回去的。”赤土是弟子之中心思最细腻的一个,也知道即使离村这么多年,实际上大野木还是挺挂念这个行事冲动的叛忍弟子,“老师还没有认真起来,如果是抱着清理门户的心思,早就用上尘遁了。”

而如今的情况更像是阔别多年的老师,正在对以前的学生考校功课,事态多少还在可控范围内。

迪达拉跟大野木就像是两个濒临爆炸的炸弹,只是又都有所缓和地控制住了自己身上的那根引线,这种算是默契的情况是既往多年来二人有来有回斗智斗勇的结果,都算是拿捏住了对方的容忍限度。

“老师让我来抓你,但他没吩咐后面该怎么做。”赤土柔声道,“我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师徒两个倔强别扭到一起了是吗?”裟椤问。

“算是吧,我想老师是在等迪达拉先低头认错。”赤土几不可闻地叹了叹气,“不过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迪达拉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错这个动词,他可以输得很惨淡,但不会软一下骨头,如果他是已经对岩隐村造成了极大的威胁的话,那大野木会毫不犹豫地铲除他。

就像过去木叶的猿飞日斩,对待他最为喜爱的弟子,已经死去的木叶叛忍大蛇丸一样。

但在对方还没有激进地走到这一步之前,这些师者宁愿忘记这些孽徒的存在,而不是去防备他日后会在其他地方搞风搞雨。

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他身边长大的小家伙,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老实说大野木不能干预太多,况且他也无从干预。

跟猿飞那时候放跑大蛇丸一样,大野木也没有在迪达拉叛逃的时候进行严格阻拦,是派出了人马追击,但他本人并没有亲自去追,否则迪达拉根本离不开岩隐村一步。

因此追击的行为本身,反倒像是为了确定对方叛逃的决心。

可要说大野木对此不生气不伤心?那着实也是在扯淡。不过他通常都不会承认就是了。

赤土很清楚,迪达拉过去在村子里的单人宿舍,现在都还保留着,这已经足够说明大野木的真实想法。大野木也不是言行不一,对别人严格对自己宽容,他只是一个正常人,有常人才有的常理常心。

就是可惜遇上一个心思简单懒得多想的徒弟,坐下来安静谈和几乎是不可能。

“没关系,他们打归打嘛,我们不打就行了。”裟椤说,“当然你要是想挟持我用作威胁也是可以,我配合。”

“这话也说得太善解人意了。”赤土说了句玩笑话,他些微局促地摆了摆手,“不过我可不敢真的对你做什么。”

“其实你可以试试。”裟椤试图说服他,“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赤土笑笑不再说话,他年纪比迪达拉稍长一些,在真的见到裟椤本人之前,他个人是无法想象,未来有一天迪达拉那小子会跟某个人建立长久的亲密关系。

不止他无法想象,大野木跟黑土也多少有些惊掉下巴,所有对迪达拉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过去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过自己一辈子都要跟黏土艺术粘在一起,那架势,不说是黏腻糊糊吧,也是难分难舍,某种程度上也是相当具备赤子之心。

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了,赤土在脑子里勾勒了一下,未来要是迪达拉建立家庭又或者有了子嗣…他不知道是该先可怜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那个未来有可能存在的孩子。

因为家庭意味着稳定,可迪达拉像风,风只会经过一个地点,而不会做长久的停留,停留下来那就不是风了,时刻跃动的风,要怎么在一个局限的范围内保证自身属性不丧失?是,人的确不会总是保持不变,总会有变化,但问题是,迪达拉一直都是那么个令人糟心的存在,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过变动,而他不会产生变化的特质,恰巧是变动最大的东西。

“我能问问你们后面有什么打算吗?”赤土问,“他应该不可能放弃追求自己的爆炸艺术吧?”

但这话裟椤没法回答他,并非只是因为这涉及到更长久的打算,而他们还没有确切地讨论过,更是因为眼下她无法分出心神来回答。

她正经历着真正意义上的心神晃荡,巨大的耳鸣在下一秒响彻颅内,这干扰到了她对所处方位的判断,可是她无法对身体做出适当的指令,她应该坐下来或者随便抬手撑住身旁的什么东西都可以,却几乎连眨眼都很难做到。

一股自内而起的灼烧感转瞬间遍布全身,但跟身体之间产生的割裂感使得她无法惊呼出声。

“...你怎么了?”赤土察觉到了对方此刻的怪异,他略微倾身偏头观察她的脸色,是苍白到有些青灰的模样,赤土顿时大惊,“不不不,你,你坐下,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你怎么就一副快要去净土的模样呢?!”

我爱罗在回程路上遇到了拦路虎,两副棺材,就那么矗立在砂忍三人前方几十米远的山崖上。

稍微迷信一点的老年人都知道,碰见用棺材来拦路的,什么都别管,只管转身就跑,因为往往而言,这意味着对方是来索命的。

但我爱罗跟勘九郎以及手鞠都是年轻人,再说了,他们那边没这样的习俗,倒是有沙瀑大葬这种省时省力的殡葬服务,连棺材都省了,毕竟沙漠地带,木材是稀罕物品,讲究点的人可能会给自己身上先裹上一层布,然后再埋到流沙里,不讲究的,可能就任由秃鹫等食腐动物啃食干净了。

殡葬方面的习惯,整体而言突出一个省字。

所以尽管三人察觉了暗中有人仿若来势汹汹,但他们没跑,勘九郎甚至看着那两副棺材就笑了。

“什么情况?就算是给我们准备的好歹也多准备一个啊,这就两个,是觉得我们哪个瘦得跟纸片人一样吗?”

勘九郎说着就调侃般地看向了手鞠,后者挑眉回看他,她这亲爱的弟弟,几天不揍就想要在她脑门上跳舞,“成熟点,勘九郎,你几岁了?”

“让傀儡试一下是个什么东西?”手鞠照常吩咐着自家弟弟,后者听话地拿出了傀儡乌鸦,一阵嘎吱响动后,乌鸦四肢末端的尖刀急速旋转起来,同时勘九郎手指微动,簌地一声乌鸦朝着那两个棺材袭去。

至于我爱罗,他抱着手看着那动静。

乌鸦瞬息间靠近,绕行棺材一周后扬高了手臂,企图直接将两个棺材一起拦腰斩断。

可在进行过程中,仿佛被无形的屏障给阻隔了,乌鸦被一整个弹开。

勘九郎稍微起了点认真的心思,另一手已从卷轴中唤出了别的傀儡,同时乌鸦身上的查克拉线重新接上。

我爱罗蹙了下眉头,眼见着其中一个棺材板自内部被人打开,他微微张开手掌然后猛然捏了下拳头,沙子霎时间附着在另一个暂未开启的棺材上,裹挟着那棺材施加压力,将那棺材一举捏爆了。

勘九郎叫嚣着让我爱罗别插手,但后者眉头却蹙得更紧。

“手鞠,勘九郎,小心备战。”我爱罗提醒道。

此话刚出,那个被碾压过的棺材这时一声爆响,蓬勃强劲的光自其中发出。

在手鞠警惕的目光中,两副并排的棺材中,分别踏出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形容枯槁十分营养不良,而另一个则是身披着红色甲胄。

“是秽土转生。”我爱罗沉声道。

长门睁开眼睛,面容带有些许茫然,他知道自己的确是死了,不消片刻他就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操控了。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缓缓侧头,先是看到了一抹红色,接着是一头长到了腰迹的毛躁乱发,视线往上,对方的侧脸被深色头发遮挡,看不清到底是谁,但随即长门就看到了那人背后显露出一角的团扇族辉。

“哼,真的有够慢啊。”那人抱着手,语气中透着不满。

长门心神一震,还来不及说话,意识之中就想起了另一道人声,“劳烦两位把前面红头发的一尾人柱力带回来了,留口气就行了。”

“不然我总是会被人质疑能力不佳,空有野心。”

“你的确没什么能力。”旁边那人语气并无波动。

“...”

长门诧异地发现自己无法说话甚至行动,他的身体被藏在背后的人先一步控制住了。

可在他身旁那人却俨然并未受到半点干扰。

药师兜心道不好,他只能控制住长门,“...该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传说中的人物吗?”

“可真是...”

宇智波斑目光沉静,隐隐透着不耐烦,他看着不远处的砂仁三人组,颇有些百无聊赖道:“无趣。”

接着他抬手接连结了两个印。

“先确认一下方位好了。”

他露出了还算满意的笑容,“还行,不算远。”

手鞠一袭风遁抢先攻了过去,只是风刃席卷过后,除了避开的长门,已经看不到另一人的身形。

“还有一个去哪里了?”勘九郎问,“不是,那家伙谁啊?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我爱罗体内的守鹤这时出声了。

【...小鬼,你好像遇到棘手的情况了。】

【那人可是宇智波斑。】

【等等,他有九尾那家伙的契约印,他不会直接去找那家伙了吧?!】

【不是,他在看不起谁啊!本大爷比九喇嘛那家伙厉害多了好嘛!】

不是看不起谁,而是谁都不太看得起。

如今就算是大筒木羽衣本人亲自来到宇智波斑面前,都不能引起他一丁点注意。

这个时间点,他等了很多年,即使耐心告罄也要继续等待,因为这是唯一的办法。

是的,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裟椤长长地深吸一口气,仿若喉间有道气团塞住了气体进出一般那样狭窄地喘鸣着,赤土赶紧将她扶在地上坐好。

“你刚才..怎么了?”赤土眼含关切,可惜裟椤看不到,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安抚对方,因为她自己也很一头雾水。

除却茫然无措之外,她还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慌乱,心脏毫无规则地在胸腔内重击,一下一下打得她额间渗出了不少的汗,整个背后至脖颈都被汗水打湿,冷风一吹拂令人止不住地颤抖。

她舔了舔起皮的嘴唇,猛地抬头,“他们还在打吗?!”

她什么也看不到,眼前的黑暗无边无际,甚至不知道应该往天上的哪个方向看,无头苍蝇一样转着脑袋,想要凝神去听天上的动静,却根本沉不下心来。

“你要喊他过来吗?”赤土问。

裟椤连连点头,“对,你帮我喊他,让他下来别打了。”

于是赤土朝前大跨一步,气沉丹田,双手放在嘴边大吼道:“喂——!迪达拉!”

然后异象突生,赤土突然觉得自己后脑勺的头发都立起来了,他侧身的同时结印出土隆枪,千百个枪状岩土层自地面骤然凸起,高约一米的尖锐顶端纷纷朝着空气刺去,轰隆呼啦一大片平缓地带转瞬变成了生满突刺的陷阱,将他以及裟椤本人包绕在正中。

赤土拧眉观察四周,不见放松。

忽的一方斩击自右侧出现,赤土扯着裟椤背后衣领一跃跳出那道斩击的袭扰线路,斩击所到之处切平了土隆枪,留下一道长长的削平后的地段。

不,远不止这样,赤土瞠目结舌地看着右侧那片同样被削出凹痕的森林。

有人自林中走出,身着红色甲胄,缓缓收刀在腰后。

裟椤睫毛颤了颤,她攥着领口不停咳嗽,赤土刚才拉她离开时力道太突然,她被勒得很是难受。

“咳咳,咳...发生什么了?”她问。

赤土满脸肃穆,还在评估那人的身份,“我也,并不清楚,突然冒出来的人物。”

大野木与迪达拉同时落地,一前一后站定到二人身前。

“阿芜,你没事吧?”迪达拉转头问到。

“嗯,我没事,咳咳...”她一手朝前划拉了两分,手掌落进熟悉的掌心之中,力道适中,安抚般地捏了捏她。

黑土落后几步,她嘴里不由自主惊愕道:“那是谁啊?”

漂浮着的大野木眯了眯眼,赫然看清了那人的身形,他双眼猛然睁大。

迪达拉注意到他呼吸发生了些微变动,便问:“臭老头,你哪个仇人啊?”

“爷爷,你认识吗?”黑土同样问到。

大野木沉吟一声,“认识,一个应该死了很多年的人物。”

“谁啊?”

“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