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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195章 师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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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三天当真如夜扶桑所说,忙得昏天黑地,夜以继日。每天连饭吃的都无比潦草。

早上起的比鸡早,晚上睡得比猫头鹰还晚,昼出夜伏,只三个时辰能够休息。鉴于自己起早贪黑,怕打扰苏星河休息。于是每日都在拂霜居休息。

这一日。夜扶桑白天坐着马车东奔西跑。去了附近的几个田庄。见了那里的佃户们,询问了今年的收成。又看了庄稼的长势,查看了交租的账目,这才坐着马车回来。

只是一路舟车劳顿,且路程颠簸。一下马车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疼,且头重脚轻,全身无力。

浑浑噩噩走到了观澜堂,本想去与苏星河闲话片刻,却没想到在西阁间的榻上倒头就睡。

这一天,苏星河为了整理新买回来的药物。一整日都在将它们分门别类,依照药名放在斗柜里。所以忙到了后半夜,突然听到了夜扶桑回来的动静,就去外面看他。正看到他倒在榻上睡了过去,连衣服都懒得脱。

他有几分心疼,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颊唤他,“穿着衣服睡觉。你是准备明天一早起来吹风得伤寒吗?”

“可是真的很累啊。”夜扶桑眼睛都睁不开,模糊不清道,“实在没力气了。”

苏星河无奈,于是将他脱了个精光,自己也宽了衣,相拥睡去。

夜扶桑的身体火热,暖床实在是极好的。可是睡到半夜,他身上突然火烧火燎起来,滚烫得灼人。苏星河醒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是火热,号了脉才知道他是得了风寒。他轻摇他,“白鹿?”

夜扶桑含糊不清问,“早上了吗?”

“没有。是你在发烧。”

“是么?怪不得做了梦,梦到自己被人架在火上烤。”

苏星河起身,夜扶桑突然抱住他,“干什么去?”

“去给你煮药来喝。”

“大晚上的,好不容易把你暖热了,一起来身上又冷了。别去,一切都明天再说。”

“温度太高了。不能等。”苏星河却是不同意,“这脑袋原本就不漂亮,若是烧坏了,再不聪明,我图什么呢?”

“唔,图一个真心呗。”

苏星河起身,将快熄灭的火炉重新点燃,然后开了药方,抓了药,放在紫砂罐子里吊在火炉上来煮。

与此同时,他拿了毛巾,淋了温水,给他敷额头。

两刻钟后,汤药到了火候,他从药罐子里倒了出来,放温了才端到他身边。

苏星河用手背贴着他的脸颊,同时呼唤他的神智,“白鹿?”

“嗯?”夜扶桑眼睛都懒得睁开,兀自答道。

“把药喝了再睡。”

“你饶了我吧,真不喜欢喝药。”

“那我给你针灸?”

“不要。”

“所以还是喝药吧,我喂你。”

“好。我喝。”说着就要起身,苏星河却按住了他,并且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药也被他喂到了口中。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复又闭上,眉开眼笑起来。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解风情。

最后一口喂完后,两人又浓情蜜意了片刻。

“这是生病的福利吗?”夜扶桑无比满意,“最甜的一次药。”

“最苦的一个吻。”

“你会把我惯坏的。以后你不这般喂药,我可不喝。”

“睡吧。”苏星河摸了摸他的脸颊。

夜扶桑蹭了蹭他的手心,最后亲了一口,“有你真好。”

说完就昏沉睡去。

苏星河又坐了片刻,直到半个时辰后他的高烧退却,他才重新躺下。

夜扶桑次日起来后,只觉心清气爽。昨日的伤寒来的快,去的也快,都是苏星河的功劳。

他坐在床上伸了伸懒腰,突然想到昨夜被他那般喂药,立刻笑了。下意识朝他看去,却发现他睡得正甜。于是宠溺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翻身而起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一干二净,不着寸缕。他摇头叹气,“你总是给我留条亵裤。这般坦诚,也太不好意思了。”

穿衣晨洗后来到火炉子边,看到边角上挂着罐子,里面放了热水。水中放了一碗汤药。罐子上贴了字笺,上面写了三个字,“早上喝。”

夜扶桑心里一暖,乖乖把汤药给喝了。

从此以后,每夜回来,都会有一碗姜茶在火炉子上温着,让他顶风冒雪归来,喝了暖身,驱除风邪。

如此又过了两日。

今夜大雪,有梅花。

因了天气,才误了归时。本以为能回来陪苏星河用晚膳的,不曾想回家时已经要灭灯安寝了。

可到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从观澜堂静悄悄来到扫雪阁,想着不为人知看一眼也好。苏星河却是不在,床铺也是冷的。于是外出来寻。

雪后初霁,月色清丽。因了雪意,更添明亮。

后苑的梅林里,苏星河在雪中舞剑。

他双眉如墨,似沾染过夜色的清辉。双眸幽深,于犀利中带了几分妖娆之气。肌肤白皙,如名贵的白瓷。一袭白衣,舒袍广袖,腰如束素,衣袂翻飞若流云。满园覆雪,更映衬得面目清冷,堪比谪仙。

他手中执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极尽风流。凌厉的剑气过处,梅花从枝头脱落。满天花雨中,他收剑而立,更加惊艳了岁月,折服了苍生。

苏星河手中剑尖一挑,地上一只瓷瓶飞起,他一手接过,仰头饮了。姿态无比落拓不羁。最后手中白光一闪,鹤唳就散形而去,嵌入他的灵脉。

夜扶桑看得痴了,回神后咋舌,心道,若是第一次见面露这么一手,哪里需要两年后才动情。我肯定只看一眼就要死要活嫁给你了。哎,仙尊舞剑,当真引诱苍生。

他缓缓走过去,低声轻唤,“苏澜。”

苏星河低眉垂眼,不曾看他,也没有言语,只神色如常饮了一口酒。清冷的空气里就萦绕了酒的醇香。

“不是不喝酒了吗?”夜扶桑坐在凉亭的栏杆上看着苏星河。他的发微乱,散在肩头,上面落满了月魂霜魄。他伸手给他整理好,问道,“心情又不好了?”

“就好像什么时候好过一样。”

夜扶桑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那你说,到底怎么心情不好了?”

苏星河突然没头没脑道,“我还不如你养的一只金丝雀。”

“我可没见过这么能花钱的鸟。”

苏星河把酒瓶扔在他怀中,没好气道,“养只鸟还会投食喂水,闲来无事逗弄一番。你呢?三天两头见不到人,我看你大概都忘记我长什么模样了。”

“在生我的气啊?”夜扶桑也觉得最近自己忙碌很多,对他冷落了。往往两三日见一次,还只是片刻。他心中愧疚,不好意思道,“我这几天的确忙得不可开交——”

“我看自己还是回苍梧山为好。”

“不准回去。都快成婚了,哪能这么任性,说走就走。”夜扶桑双手捧着他的脸扭过来,让他看着自己,哄道,“乖啦,回来的次日我就吩咐白二叔去购置喜服了。”

“我倒要看看当日你是否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会,肯定不会。这几天是特殊情况,家里的生意刚交到我手中,需要忙的地方太多,事情也太繁太杂。等过了这一段时间,我肯定每天都陪着你。”

苏星河闻听此言,脸色略微好转。夜扶桑这才敢松口气,准备吻他的唇,他却别开了脸颊,冷冷道,“不要。”

“真生气了?”

“今日不行。”

“怎么了?”

“凭吊逝者,不近情色。”

“谁?”

“你师祖。”

“我师祖?你的师尊清微元君?”

“嗯。”

“好,死者为大。又是我的师祖,理应如此。只是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剪些纸钱折点元宝烧给他老人家,让他在那边也高兴一下。”

夜扶桑看苏星河面目冷清,神色黯然,料想两人一定感情颇深,否则他也不会这般伤感。以前从未听闻他给父母过祭日,也就今日得知了他师尊的归期。

大抵是六岁被送到苍梧山,从小就被他带大,无父无母在身边,所以对他们的概念很模糊,感情也不深吧。他也不敢太过轻慢,敛正神色道,“你一定与他感情很深吧?”

“亦父亦母,亦师亦友。”

“那师祖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故去的?”

“我十一岁的时候。”苏星河坐在栏杆上,正对着夜扶桑,他蜷缩着身体,将下颌放在膝盖上。模样无比乖顺,“好久了,都快不记得师尊的模样了。”

说完突然又自嘲,“话说回来,我也从来没记得过。”

“那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和古青羊一样?”

“不古板,不急躁,也不固执。”

“那像孟紫蟾一样随和圆滑,通透达观?”

“也不是。师尊一共四个弟子。大师兄肖天若,二师兄古青羊,三师兄孟紫蟾。我是最小的,比大师兄最小的弟子还小。”苏星河道,“只不过师尊这几个弟子,哪一个都不像他。”

“那他到底什么样?”

“就是个老小孩。”

“不是吧?”

“牙齿都快没了,却特别爱吃糖。房间里藏的哪里都是,还自己总是忘地方。”苏星河说到此处突然一笑,脸上带了难得的柔情,“一旦找不到就会说是被我们几个给偷吃了,就要罚我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