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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33章 不归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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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揉一团扔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压在下面,又拿起一张干净的来画。想要画苏星河,可一时之间不知何处下笔。

夜扶桑以为他的身影与容颜已经刻在了心里,死都不会忘。等到真要下笔却又无法拿捏,不知如何来描摩。于是只用线条勾勒出来一个背影。

那人一袭白衣飘飘。背后背着一柄长剑。发丝温柔,四散开来。隐约可见眼睛上蒙着白绢。整个人清冷孤寂,又缥缈高远。

这是他心里的苏星河,不沾染滚滚红尘之气,亦不被熙熙攘攘的世人亲近。

他就是他的神明,他可以有无数信徒,而他只有他唯一一个信仰。

画完以后也没了闲散的心思,倒在花丛里睡了去。

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在拿花枝逗弄他的脸颊。眼睛未睁,挥手咕哝道,“离我远些——远远的,李甘棠,别总是——让我每天都强调一遍。”

那人没走远,然后夜扶桑就感觉到有人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他立刻吓醒了,睁开眼睛去看,竟看到苏星河清冷的面孔近在咫尺。一别两个多月,每天都是度日如年,魂牵梦绕。因了前几日的事,满腹怨言,勾了他的脖颈,将人压在自己身下。他的吻变得凶狠起来,几近在蹂躏对方的唇舌。手也不安分起来。

苏星河握住他的手,“现在是白天,你胆子就这么大?”

夜扶桑盯着身下的苏星河。他的眉眼一如往昔,可他总能感觉到哪里变得不同了。

“我早就发誓,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办了。”

苏星河起身,他眼含春情,似点点星辰。唇色红润,如累累樱桃。来时穿的一丝不苟的衣袍此时衣襟松散,凌乱不堪。只靠手指抓着领口才不至于香肩半露。

一直以来的禁欲模样此时微露情色之气,这样的他更加刺激得夜扶桑心痒难耐。

苏星河背着夜扶桑整理好凌乱的衣襟,犹自喘息未定,“你也不怕被李甘棠撞见。”

这话若是平时,夜扶桑还不做它想,此时,总是给他一种异样的别扭。他有些赌气,“我不怕。你怕吗?”

“晚上吧,我来找你。”

“现在不行吗?”

“不行。”苏星河担心身上走火入魔的纹路被他看到,只好狠心拒绝了。看到桌上他画了画,于是借故转移话题,“你画的?”

“我画的。”

“倒是有几分进步。”苏星河很认真看了看,“怎么只有我,却没有你?”

“留给你来画。”

“好。我来画你。”说着提了笔,片刻后道,“好了。”

夜扶桑凑过去看,更加不开心了,“这是我吗?明明是小白。”

上面并不是夜扶桑,也不是白归一,而是一只犄角嶙峋、气宇轩昂的白鹿。

“当然是你。”

苏星河说着看到了下面的另一张纸,心下好奇,抽了出来看,下意识脱口而出,“鸾飞?”

夜扶桑心里突突跳起来,忍了又忍,还是问,“你认识?”

“李甘棠的。”苏星河丝毫没有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他也有些出神,犹自道,“我认得。”

夜扶桑没有继续问下去。上次两个人有过谋面,可是佩剑不抽出来,也不会让苏星河看到上面的名字。

还是李甘棠说的?那两个人关系会如此亲近,这般体己话都说了?他不敢去试探,也不敢再去确认。突然抱着苏星河,将自己埋在他的怀中。

“苏澜,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嗯。”

“从来都没有其他人吗?”

“没有。”

夜扶桑终于又放心了。进而又想到李甘棠曾经说过,对方看不上她。若她说的真是苏星河的话,也不足为惧。

这说明苏星河对她没什么心思。

可到底两个人亲密无间,又是练剑送剑,又是朝夕相处,苏星河也从未开口,说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他连认识李甘棠这点都从未表露出来丝毫。虽说没有经历背叛,隐瞒倒是有的,于是到底有几分怨言与心酸。

“你真狠心,两个月零五天,你都不舍得来看我一眼。”

“当初可是你死活要走的。”

“你也没拦着我。”

“那你究竟是想我拦着,还是不拦着?”

夜扶桑理屈词穷,不说话了,只低声埋怨,“我每天食不甘味,夜不安寝。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

苏星河将他抱起身,掂了掂,“明明又胖了。”

“哪有。”

“还长高了。”苏星河有些不开心,“已经到我鼻子了,你不能再长了。”

“不能和你长得一样高吗?”

“不能。你长那么高做什么?”

“长得高,看得远。”

“就现在挺好。”

“为什么呀?我以前都到你耳尖那里。只比你矮两寸。”

“因为我是神仙,习惯接受你这个凡人的仰望。”

夜扶桑不乐意了。

“事情办完了吗?”

“李甘棠说过了今天,就把这东西拿掉。”

“她若不拿呢?”

“那你就拿着鹤唳逼她给我解了。反正我管不了那么多。”

苏星河觉得他有些孩子气,无可奈何摇头,“我该走了。”

“晚宴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

“想去找兰重火说件事。”

“他也来了?李甘棠也写请柬给他了?”

“可能。我去看他的时候李甘棠也在。”

“这两个人真在偷情?”

“你管他人之事做什么?”

“我可不想。那你找兰重火做什么?”

“莫问。”

“连我也不能说?”

“不能说。”

“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是白鹭洲的一件陈年旧事。”苏星河起身,“晚宴上见吧。”

“我不想去。”夜扶桑说的是真心话。他去了肯定要和李甘棠成双入对,苏星河看到了心里不膈应才怪。

“你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去,正好趁李甘棠不在,来找你。”

“你无论什么时候来她都不在。我们又没有睡一起。”

“好,知道了。”苏星河道,“我真该走了。”

夜扶桑再恋恋不舍,也得放他离开。

刚回到白露苑,就有内监来请他沐浴更衣,为晚宴做准备。他虽然不想去晚宴,可想着沐浴也是好的,于是去了。

出来的时候,李甘棠回来了,正在对镜梳妆。房间里只有两个心腹侍女,一个绿珠,一个红袖。白露苑的内监刚才侍候过他沐浴以后,就都前院搭手准备晚宴去了。他看到她立刻道,“晚宴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

“趁着你不在,好与人偷情。”夜扶桑说的眉飞色舞,“多好的机会,放过也太可惜了。”

“心上人来了?”

“当然。”

“怪不得心情这么好。”

“这都被你看出来啦。还有,明天一早,他就要带我走了。”

李甘棠冷起脸道,“别做梦了,晚宴你必须去。而且,明天你也走不了。”

“我想走,谁都拦不住。”

“那也要看你的心上人明天肯不肯带你走。”

“他为何不肯带我走?”

“他若是肯带你走,不是早就走了吗?”

“兰重火?”

李甘棠点头,“而且,你不觉得他最近有事情瞒着你?”

“什么?”

“他还真没说?”

“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夜扶桑有些莫名其妙。他虽然听出来李甘棠误会了两个人的关系,不过他也不想解释了。到底保护着苏星河,所以误会了就由她去吧。可是,这李甘棠与兰重火绝对有事情瞒着他。他看得出来。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李甘棠道,“我有喜了。”

“有喜?你怀孕了?”夜扶桑深觉突然,“谁的?不会是你和兰重火的吧?那你该和他说。”

说到这里,倒也有些窃喜。一切解除婚事的理由都石沉大海,不知道不贞这个能不能用的上。

“不是他的。”李甘棠道,“我自己有夫君,生孩子这事不需要他人代劳。”

“我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夜扶桑都想仰天大笑了,“我又没碰过你。”

“正月初一那天你喝醉后,我们就同房了。”李甘棠起身看着他问,“你大概给忘了吧?”

“不——不可能啊——”闻听此言,夜扶桑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傻了一样,“不可能的。我一喝酒就醉了,很老实的。那天——那天——很正常的——一切都很正常——”

可到底还是有些不正常的。比如,他做了那么真实一个梦,是不是自己把她当做苏星河了?而兰重火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也那么心虚?

“那天是你生辰,所以相送一份大礼。不过今天才让你打开盒子看到礼物罢了。这般良苦用心,你是否感激涕零,无以言表?”

夜扶桑终于信了,整个人都变得六神无主,惊恐不定。他把苏星河请来了,他以为他会来带自己走。

可是现在——

若是李甘棠当堂宣布她身怀有孕一事,苏星河会怎么想?又怎么看自己?他会不会气愤自己的欺骗,会不会怨恨自己背叛,会不会觉得这场局面的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