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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说好的欺师灭祖呢 > 第68章 计中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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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天字号第一门看看。”

“里面的卷宗多半已经被连夜转移了。”

“知道。总该进去看看可有什么线索——你回去拿东西。”

薛之珩去了,很快拿了迷烟的解药过来。苏星河含在口中,推门进去了。

里面果然云雾缭绕。他在架子间走了一遍,上面已经空空如也,只言片语都不曾有。

他难免有些灰心丧气。

出来的时候,薛之珩不在,宫羽已然等候多时了。

这个女子冷若冰霜,容貌倒是无可挑剔,比之秦鱼舞也尤胜半分,只是风情却不及她丝毫。

大约是因了她混迹欢场多年,知道如何将自己的风情运用自如。而且,她又是冰雪聪明的,知道火候在哪里。多一分,就显得卖弄。少一分,又不够让人欲罢不能。

如此心计,倒是让苏星河暗自称奇了,只是他实在对那种人没有零星好感。

宫羽见了人道,“宫主大人,国师召见。”

该来的,早晚会来。苏星河已经能够预料到,那般巨变国师不会作壁上观,任由自己折腾。

于是跟着去了。

苏星河第一次前来无极宫。

他跟着宫羽穿过正殿,顺着九孔桥,来到后面的湖心亭。亭名“步云”。

湖水中种满了菡萏,此时,香销翠叶残。湖心亭的另一面蔓延出了台阶,深入水中。国师赤足站在浅水中,拿了鱼食正在投食。

于是他的身边一群锦鲤,不住翻水腾浪。

国师问,“昨夜,可曾有鱼水之欢?”

苏星河道,“有。”

“谁?”

“秦鱼舞。”

“给你一个重新说的机会。”

“秦——”苏星河话刚说一个字,突然有极大的力道泰山压顶而来。他身体难以承受,被压的跪在地面,膝盖都要破碎了。

国师又扔了一把鱼食,“宫里的嬷嬷已经检查过了,她尚是处子之身。”

苏星河有些始料未及,没想到秦鱼舞说的是真话,从而让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疏忽。

“既然敬酒不吃,那我只好端给你罚酒了。”

他的话刚说完,苏星河就觉得一股压迫感而来,像是有一双巨大的手在蹂躏他的头脑。让他恶心,让他昏沉,意识毫不受到自己的控制,人也伏在了地面。

国师又问,“昨夜,可曾有鱼水之欢?”

“——有。”

“和谁?”

苏星河无比排斥,他不能让国师知道自己这个软肋。可是他高看了自己的控制力,也小看了“君威”的厉害。他咬了咬牙,百般抵触间,对方的力量更强了,他更加不受控制,脱口而出道,“归一……”

“李甘棠?”国师抬眸,“何时开始的?”

“去年——九月。”苏星河双眼空洞,瞳孔溃散。已经溃不成军,毫无抵抗之力,于是国师问什么,他都坦白无疑了。

“今年三月初三,涂山王府可曾前去?”

“去了。”

“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偷欢。”

“为何找秦鱼舞?”

“报复——夜扶桑。”

“报复他做什么?”

“他和李甘棠——”苏星河闭着眼睛,他在反抗,他在挣扎,可是口中仍然道,“背叛了我。”

说完这话,“君威”终于撤离了。

苏星河大口喘息,浑身发抖,他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虽然头脑昏沉,可是他记起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连他都没意识到,最后一个问题的真正答案是什么。

他为何非要找秦鱼舞,而不是其他人。难道不是因为夜扶桑与他有干系,所以也想要和他争抢一个女人,来惩戒他吗?哪怕这个念头只有瞬间,这个阴暗的角落也在“君威”之下,暴露无疑了。

这样一个自己,苏星河无法接受,国师反而无比满意。

“下次,最好说实话。否则,受罪的还是你。”

苏星河不答话。

国师又道,“做为惩罚,桌子上那杯酒喝了,就可以走了。”

苏星河仓惶未定,伸出颤抖的手拿过那杯酒盏,闻了一闻立刻放回了原处,看着国师道,“若我不喝呢?”

“那么,你还有另外一条路。”

“仍旧是上一次那条?”

“不。一个手段只能玩一次。”国师无比好心道,“我会让你把你的心上人亲手送到高唐台,并且听够三日再回来。”

苏星河不说话了。果然,又是一条绝路。他不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说不过去。

心里早就将对方杀了个十万八千次。更愤恨不已。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会如此想要将一个人毁灭,哪怕扔到十八层地狱都不解恨。

可是,他眼下又能够做什么?能做的只是委曲求全,咬碎牙和血吞。

手还是朝着那盏酒伸了过去,然后猛的一饮而尽,将酒盏丢了。

国师道,“一盏茶时间以后,你就可以走了。”

时候未到,苏星河身体已经有了猛烈的反应。他心脏剧烈跳动,面红耳赤,满眼春光。身体像是雨后的池塘,涨满了水,只想冲垮堤坝,发泄而出。

眼前都是昨夜与一个人纠缠的身影,身体升腾起无限的渴求。

国师摆手道,“太极宫里备好了礼物,你可以告退了。”

苏星河走了。只是费了好久,才扶着墙壁回到了太极宫。

一回到住处,他就关上了门。外面已经被围,严阵以待,禁止了进出。

果然如他所说,有一份礼物。

是秦鱼舞。

她盛装打扮,更觉明艳照人,风姿绰约。坐在房间里已经等候多时了。一听到动静迎了过来,就要搀扶。

苏星河脊背靠着墙壁,喘息未定,“你别过来。”

此局,他不知道如何来破。尚在气恼间,看到薛之珩从角落闪了出来。

他看到苏星河这样,愣了,“你怎么了?”

说着上前,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切了脉,然后脸色变了,看了一眼苏星河,又看向了秦鱼舞,立刻明白了过来。

苏星河问,“你怎么在这里?”

薛之珩回来的路上看到人把秦鱼舞秘密送来,担心昨夜事情败露,偷偷潜伏而来。此时苏星河发问,他只以为言下之意是在下逐客令。于是很有自知之明,“我立刻就走。”

苏星河道,“留下来配解药。”

薛之珩看着秦鱼舞,“解药在这里。”

“那是别人安排的解药,我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一副。”

“春药不同,解药也各异。单是从症状破解药方就要耗时多日——”

苏星河摇晃着身体来到桌前,提起笔来写,手却是颤抖。若不是他运用内力抵抗,早就迷失心智了。好久以后勉强写下解药的药方,递给了薛之珩。

薛之珩看了,“‘春梦’?你怎么知道是这个药?”

“催情,致幻,一忘皆空。”苏星河伏在桌前,闭上眼睛开口,“除了这个,还有哪一个?”

“药方上的十七种药物都不常用。我身上带的不足一半。吃了也没用。”

“拖延到明天早上就好。”

“耽搁时间久了,轻则神智受伤,重则五脏俱损。若是超过三天,就会成为一具干尸。”

薛之珩的话刚说完,秦鱼舞突然吐了一口鲜血。他看到了更觉乱中添乱,祸不单行。给她切了脉,脸色也变了。

苏星河问,“她怎么了?也是春药?”

“毒药‘寻欢’。”秦鱼舞有几分炫耀,“唯交欢可解。”

“整天都是什么见鬼的玩意儿!”苏星河咬牙切齿怒吼一声,心里已经欲哭无泪了。

国师的手段,真是一环扣着一环,让人防不设防。他抓着手中的纸,将他们揉搓得稀巴烂,无比烦躁不安,心乱如麻。又一阵一阵欲火焚身,让他热汗淋漓。

秦鱼舞走过来碰他,像是久旱逢甘霖,那般触碰,带着欢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他的眼前,另一个面孔在摇晃。可是,他的理智在她碰到手上的伤口时回归了万分之一。这一丝一毫让他立刻将她推开。

秦鱼舞脸色不好看了,朝着他尖叫,“我就这么入不得你的眼吗?”

苏星河不再看她,对薛之珩吩咐,“配药。”

薛之珩只好去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点起了红泥小火炉,备好了药,放在药罐子里“咕嘟咕嘟”煮了起来。他始终心不在焉,不住看向秦鱼舞,问苏星河,“她怎么办?”

秦鱼舞跌坐在苏星河身边。她似乎听到他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而她也听懂了,于是立刻恼火了,“她李甘棠都嫁人了,你还想着她。”

苏星河一字一句道,“不关你的事。”

“我哪里比不过她?”秦鱼舞道,“刚才忘了告诉你,毒药是我自己喝下去的。”

“你这个疯子!”

秦鱼舞又吐了一口血,嘴唇看起来有些心惊动魄,“那也是你让我发疯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疯了,并且不可救药!”

薛之珩道,“你不能再激动了,否则毒发更快。”

苏星河道,“别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这个世间,除了兰如令,只有一个人——只有他——”

秦鱼舞突然哭了,“所以我的命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值钱?”

薛之珩也急了,更有几分心有不忍,“你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因为你没了性命吧?你的解药是她,她的解药是你——”

“她的解药只是男人——”苏星河看着薛之珩,“幸好这里不只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