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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出现在醉香楼的那个会医术的女人,就是蔺将军身边的任唯。

如果他怀里的这两颗药丸,是致人生病的,并且和叶轻舟身上的病症是一样的。

那她多次去醉香楼,突然病重,便是人为为之,是这任唯所为。

任唯,蔺将军,她们背后的人一定是叶钧......

这是叶钧所设计的,让叶轻舟金蝉脱壳的计策,目的,就是让她离开绍阳,去西北,父女团圆。

宋晏蹭的从凳子上起来,沉着一张脸,走向衣架旁,随手从上拿了一件长衫往身上穿,匆匆穿上后,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驾马去了醉香楼。

一入醉香楼的门,宋晏的一双眼睛就在堂内打转。

若真是任唯,她能居住在这里,叶轻舟多次来这里,这里,便是她们接头密谋的地方。

那这个地方,他查不到的背景,便和叶钧有关。

怪不得,有次他和叶轻舟来这里,这里的掌柜的说,外面窗口紧俏的糕点,他们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不需要去等,只需要告诉他们小二一声,是承国公府的人就好了。

当时真的以为,他总在这里宴请,掌柜的是拉拢老主顾才这样的,却没想到,他们是冲着叶轻舟来的。

一种被欺骗,背叛,戏耍的感觉席卷了宋晏。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笑意,面无表情的,十分的严肃阴沉。

咬着后槽牙,宋晏将脸转向,匆匆赶过来的掌柜的。

他的严肃深沉,身上笼罩的冰冷气息,是一种压抑和不寒而栗的气息,让人根本忽视不得。

掌柜的一走近他,就察觉到了。

一双敏锐的眼,在宋晏难看的脸色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

掌柜的越发的小心翼翼,哈着腰展着胳膊,殷勤的将人往楼上引:“宋大人您来了,您请的客人到了有一会儿了,小的带您上去。”

宋晏垂在身侧的手掌握的很紧,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抬步,往他的指向走去。

在他身后的掌柜的,无声的吐了一口气,忙抬步跟上。

上了二楼,快走到自己定的包房后,宋晏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掌柜的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大气都不敢喘了。

“我喜欢安静,掌柜的,帮我换到最里面的那一间。”他没有起伏的声线,在嘈杂的环境中响起,却还是莫名的让人心惊肉跳。

掌柜的稳了一下,不敢怠慢的笑道:“里面的这间包间十分狭窄,而且视野极其不好,大人这个身份,小的怎敢安排这样的包间给您呢。”

肖薄的唇冷冷的扯了下,宋晏没说什么,抬步走向包房。

......

掌柜的连忙快走几步。

他先走到包房门口,在门上敲了敲,随后打开了木质的门。

宋晏抬步不紧不慢地进入室内。

包房里,程院使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抱着拳朝宋晏走去:“宋大人。”

“让院使您久等了。”宋晏身上凛冽逼人的气息收了起来。

唇角浅浅勾上,他的面色,很快好看了一些,游刃有余的和程院使寒暄着:“刚刚有事耽搁了一点,这才来晚了,还请您老见谅。”

程院使笑容满面的应着:“没事没事,老夫我也刚到。”

......

寒暄后,俩人在圆桌前坐了下来。

掌柜的为宋晏倒上茶水,将菜单奉上,放在了他面前:“宋大人,您来点什么?”

宋晏浅笑的,将菜单放到了程院使面前:“您老来。”

“还是宋大人来吧。”程院使摆了摆手,将菜单又推给了他。

宋晏朝他笑了一下:“那便让掌柜的看着安排了。”

“也好也好。”程院使笑道。

宋晏看向掌柜的,皮笑肉不笑道:“要清淡一些的,其他的没什么忌口的,掌柜的看着随便安排吧,另外,要一壶好酒。”

掌柜的哈着腰点着头:“好的,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

随后拿着菜单往外退去。

目送着他离开,宋晏的眼睛,在紧闭的门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又看向程院使。

程院使看着他笑:“宋大人突然找老夫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宋晏深缓了一口气,从袖口拿出一个帕子出来。

打开,递向他:“我想请院使帮我看看,这两颗药的成分,它是做什么的!”

程院使从白色的锦帕中,捏出一颗小药粒出来,放在鼻子下仔细的闻了闻。

随后,将药丸又放在了帕子上,看向宋晏:“这里烟火的味道过于浓郁杂乱,老夫一时判断不出来,需要带回家仔细的分辨。”

“宋大人着急吗?”

“可否给老夫几日的时间研究,一有消息,老夫立刻给大人送个信。”

宋晏眉眼间的神情,忽然变得仿徨。

眼睛直了好一会儿,呢喃了一句:“......着急.......也不着急。”

若这药丸,真的是致她生病的,那他所有猜测,是成立的。

是她和她的父亲叶钧串通一气,假病,利用他的感情,从而远走西北,达到他们父女团圆的目的。

她以这种方式,这么干净利用的走,在她生病的时候,她明知道他那么痛苦自责,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不仅没有任何不舍的情绪,还利用他对她的感情,在奄奄一息时,求他放她去找爹......

这样的清醒,可见真的对他毫无留恋,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只是,她远走见父亲的垫脚石!

除此之外,什么感情都没有!

一股悲凉从心底深处升起,宋晏凄凉的笑了笑。

程院使没明白他的意思,侧着身看着他。

自嘲了一会儿后,宋晏深缓了一口气。

低头,将锦帕包了起来,递向他:“也不急,院使什么时候验出来,给我送个信儿即可。”

程院使将锦帕接过,仔细的放入了袖口:“老夫明白了。”

静默了一息,宋晏还是不想给他们父女带来麻烦。

忍不住,嘱咐了一句程院使:“院使,药丸的事情,我希望只有我们二人知晓,不能让第三个知道。”

“大人放心,老夫明白。”程院使点头说。

宋晏笑了笑:“多谢。”

......

褚怀洲将金簪的事儿和褚怀溯说了,兄弟俩人关着门,坐在一起想办法。

沉默了有好一会儿的功夫后,褚怀溯看向自家大哥:“要不和宋大人直接挑明,就说舟舟想和自己父亲生活在一起,求他成全。”

“舟舟不是说,只要许他利益,他应该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我们就代她承诺宋大人,只要有需要叶家的地方,叶家一定尽力帮忙。”

“他姐姐是皇后,外甥是太子,叶家手握重兵,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们都需要叶家的支持。”

“想来,他不会得罪叶家,和叶家为难的。”

“我觉得这事儿可谈。”

“我也这样想过。”褚怀洲叹了一口气:“连同姑母为我们藏得那些金银财宝,我们把藏宝的地方一并告诉他,送给他,向他买舟舟一个自由。”

“对啊对啊,那些金银财宝,也一并给他。”褚怀溯点着头:“姑母说过,那些财宝能换两座不小的城池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有人面对金银财宝不心动的。”

“有叶家的支持,再有咱们的财宝,我觉得这位宋大人,绝对可以同意。”

褚怀洲手指从茶盏上离开,看着他说:“刚开始,我也是觉得咱们好处很丰厚,很诱人,宋大人绝对会同意。”

“可是,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感觉宋大人对舟舟的感情,不像是作假的。”

“他的悲伤,心痛,还有挣扎,是那么真,一个人怎么会装的那么真呢。”

“而且我感觉以他的身份,他的性子,他没必要这样表现给别人看,也不屑的。”

“你说,他对舟舟的感情,若是真的呢,他真的是喜欢舟舟呢?”

“若真的是喜欢一个人,我觉得便是给他一个大天出来,换他放手,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褚怀溯沉思了一会儿,又开口:“就算是验那两颗药丸,验出药丸能让人生病,他也不一定能找出什么破绽。”

“难道他能凭着药丸,推测出是将军设计的这些,带舟舟走的?”

“他是户部尚书,又不是刑部尚书,还有断案的能力啊。”

“哥,我觉得我们过于敏感了,想的太多了。”

默了一息,褚怀溯又说:“算了,这样说吧,不管他猜的出来,猜不出来,我觉得,我们最好就是装作不知道。”

“管他怎么想呢,反正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舟舟已经离开绍阳去西北了,身边都是将军的人,人是安全的,他也伤不了她,抓不回来她,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装不知道就可以吗?”褚怀洲满心的担忧:“舟舟假病离开,到底是欺骗的,利用了宋大人的感情......”

“......若是宋大人真的发现了,他能忍受的了被人这样骗?”

“我们普通人,都忍受不了被亲近的人这么欺骗,更何况,是一生顺风顺水,高贵骄傲的宋晏宋大人呢?”

“我倒不是怕他做出什么,对舟舟不好的事情。”

“我是怕他气急下,暴露了点什么,被皇帝发现!”

“我们都知道,帝王绝对不只是,高坐在皇宫里批折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有的是耳目,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他的猜忌。”

“他又一向忌惮叶家,一定更是关注,若是真的从中发现什么,舟舟,叶家,危险!”

褚怀溯分明的五官迟疑着,说:“要不,我们先试探试探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所发现。”

“如果他真的是发现了,就向他挑明,看看他什么意思,能不能放弃舟舟。”

“我觉得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人,他不至于强留,图什么呢,到最后,只会两相埋怨。”

沉思了许久,褚怀洲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今日有些突然了,什么都来不及,那明日吧,请宋大人到家里吃个饭?”褚怀溯说:“我让奶娘她们去买点好菜。”

“不能在家里。”褚怀洲说:“宋大人一早不告而别,若不是太忙,便是真的猜到了些什么,心里有气,不想见到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些人全凑到他面前,会让他感觉被耍,更反感的。”

“更何况奶娘现在六神无主的,若是见到宋大人,吓都吓死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我去外面买些酒菜,去国公府拜访他。”

褚怀溯也起身:“那也好。”

“恩。”褚怀洲看了他一眼,走向卧房,换了一身衣裳出门了。

在路上买了几样佐酒的菜,一罐酒,褚怀洲拎着大包小包去了国公府。

守门的家丁,见他到访很是殷勤:“公子可是来找三爷的?”

“对。”褚怀洲温和的道:“还请小哥帮忙通传一声,就说怀洲前来拜访宋大人。”

“公子来的不巧,三爷还未归家。”家丁说:“要不您先去花厅等一会儿,这个时辰,三爷也下了值,想来一会儿就回来了。”

褚怀洲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他看向家丁,将手里的东西往面前抬了抬:“这些酒菜,你先帮我送到花厅,我想先去拜访下老夫人。”

“哎。”家丁先接过他手中的东西,随后招了另一个家丁出来,交代将东西先送去花厅后,为褚怀洲引路:“您这边请。”

褚怀洲点了点头,跟他往松麓苑走去。

经过通传后,褚怀洲进了松麓苑,临进门前,他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褚怀洲长得眉清目秀,一眼看上去就是很乖巧的人。

宋老夫人的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还强点,虽然也是不苟言笑的,但还是比较省心的,明面上不会和她这个母亲对着干,尤其是这个老三,宋晏,那可是温和的皮囊下,长着一颗气死人不偿命的心。

从他送完叶轻舟回来后,请完安转头就走,任她怎么叫他,他都不理。

这些日子,宋老夫人的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