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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落笔的败伤,而你,是我提笔再也写不出的远方。

期末考试前几天,正巧碰上两边学校一块放假,这下子相思之苦,算有了一点缓解。我可能是患上了一种病,此病名为相思,病因皆因她而起,她又是此病最佳的良药。

很快,我在职校门口接到了她,而她似乎有些不开心。我撑开雨伞,然后举到她头顶,这一刻,我看见泪光从她眼中闪过。我以为是雨滴,伸手为她擦拭,手贴在她脸上却显得无比冰凉。我体寒,所以每次临近冬天,这手就像冰块一样,我贴在自己脸上都显得无比刺骨。

可小丰,她却死死握住我的手,往她脸上贴。我不解,却也没有问,这种情况,只能等她自己告诉我,要是她不想说,我问再多也没用。

我没开口,她却先开了口:“小宇,如果我短暂离开一段时间,你能坚持下来吗,你放心明年开春,我一定回来,我保证!”她伸起几根手指就要起誓,然而我拦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我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她。毕竟一起走过了那么久,这点忍耐,还是勉强撑得过去。

“好,我等你!”短短四个字,我却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在学校里无忧无虑惯了。我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与艰辛,只知道她的决定,我一定会无条件支持。因为,她妈妈患有轻度精神病,家里就靠她爸爸一个人苦苦支撑,这次出去,也能赚些钱补贴家用,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坚持。

“小宇,等我回来!”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满是酸楚,风很大,吹得我睁不开眼睛。可是现在,不能眨眼,一旦闭上眼睛,她就会从我视线里消失。可是再不舍,也没有什么用,载着她的客车渐行渐远,我一直盯着屏幕,等待她的消息。

两天后,她给我发来消息,说她已经到了浙江,让我别担心。如此,我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期末考试。我每天都捧着书,穿梭在学校各个角落。而这天,运气不佳,楼上在疏通管道,一股混着泥沙的水,就席卷我全身。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这可是冬天寒风刺骨,如果感冒是非常严重的。上面的老师见淋到人了,就急忙下楼查看,可是我已经离开,回到宿舍换了身干衣服。谁知道,再次路过教学楼,又是这种水,铺天盖地的朝我袭来。空气很潮湿,所以之前晾的衣服都没干,这一下子,换洗的两套全湿透了。

我虽然有些气愤,却也无可奈何,我回到宿舍将衣物褪下然后晾晒。也就是这种时候,我发烧了,额头跟火炉一样滚烫,此刻,我第一时间想到就是去请假。然而,老王却拒绝了,说除非我家长同意,可是我打电话过去给我姐夫,他却不接,打给我妈也没接。

就这样我强撑过第一天,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浑身无力。而后在床上躺着,差点就迟到。第二天就到又跟班主任申请,他依旧是原话,要家人同意。打电话过去,依旧如此,我不再对于家里抱任何希望。

我四处找药,可是都找遍了,只找到一点头痛粉。我水都没喝,直接一口吞了进去,那味道别提多酸爽了。本以为吃了药会退烧,谁知道越烧越严重,我依旧跟班主任请假,依旧被驳回,他让我坚持考完试再说。

我算明白了,相比于他的平均分,我不过就是个小蚂蚁,我的死活与他何干。越想越气,但是头也越来越疼痛。被子又有些薄,盖不住寒气,我拖着发烧的身体强行考试。

直到第四天,最后一科考完,他才让我看见了什么叫做虚情假意。这下我再去请假,他只是摸了摸额头,就知道非常烫,家长都不用同意了,让我早点去医院。

很快,我打了一个出租车,走了差不多几百米,刚见到医生,我就说发烧。然后他拿出一支温度计,让我夹在腋下,又摸了摸我的头:“我去,小伙子怎么发个烧那么烫,你烧了几天了?”我艰难举起四根手指,然后有气无力的放下。因为发烧严重,基本上吃什么吐什么,所以这几天都没怎么进食。

随后,医生取出温度计,再次被吓一跳:“四十度,我去,小伙子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没有别的人陪你一起?”我摇摇头,硬撑着最后一口气,希望医生尽快给我治疗。刚开始挂号什么的,我都勉强能应付,等到了抽血环节。

我直接晕倒在办公桌上,而旁边的实习护士被吓一跳:“医生,他…他是不是不行了?”随后医生白了她一眼,告诉她,我只是没有进食,所以导致有些营养不良。

当医生问我,是否住院这问题时,我一瞬间懵逼了。只跟老王请了一天假,身上的钱也不是很多,顿时陷入两难。然而,老王却表示让我把身体养好,所以我选择了住院。并不是我想逃课,只是因为身体,已经不足以再支撑我回去了。

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可是依旧没人接,我气坏了,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国粹。我用身上仅剩下的几百,与病魔做着斗争。

很快打完一瓶点滴,我情况稍微好了点,家里也派了我侄子过来,我让他给我买了点饺皮。只有在最饿的时候,方能品出人间美味。他刚端来不久,我就炫完了,后边又吃了两碗。不过,他才不乐意充当我跑腿的,看我无大碍后,里面起身回家。

被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我情绪整崩溃,针管里的血开始回流,我却没管。直到值班医生走过来,看见我那回流将近半袋的血,大发雷霆。他对着护士就是一顿责骂,问她们,为什么要擅离职守。

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自己的作,给别人带来了诸多不便。我接下来每天都配合治疗,没出四天烧彻底退了。

而等我要回去的时候,值班医生找到我:“你的烧虽然退了,但是还有些小感冒,我给你开些药!”随后我拿着近500块的药,进了学校。但很不幸,我走之后,陆辉卧床不起,似乎也是发烧了。

给他吃下药后,我就走到门外,看着远处的农田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霜,心里莫名多了份愁。首先,是担心她会不会也感冒发烧什么的,其次就是我家里人的冷漠态度,让我心灰意冷。再然后,就是自己的作,让本来很快就能好的病,拖了几天,让小灰灰也倒了。

满心不是滋味,万千相思,怎叫一个愁字了得。我从不定闹钟,直到梦见与她重逢,我便知道泪水湿干了枕头,而天也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