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的梦无从说起。
他也没办法说出去,只是时不时叹气。
苏荞看着叶苏澜越来越低迷的神情。
大的劝不动,她只能劝小的。
她告诉年年,他的妈妈已经很难过了,希望他能表现得正常一点。
不要再给她的负面情绪添砖加瓦了。
年年现在口不能言,只能把事情藏在心底。
外面的雨不停地下。
村里最低矮的那一座桥已经被水淹没。
等雨小一些,大家就开始修屋顶。
经年的屋顶,漏水是难免的。
苏荞这房子刚建不久,还算齐整。
可陆向泽那边的房子就不一样了。
小小的厨房就放了三四个木盆接水。
可他只修了睡觉的房间。
索性把粮食都搬到苏荞家里。
用苏荞的灶台来做饭。
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
毕竟那个消息太巧了,刚出事一天,消息就传出来了?
如果知道了贾一他们的所在,那查到叶苏澜的所在是迟早的事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
就在他俩怀疑是不是多虑的时候。
几个宵小深夜造访了小院。
小白很警觉。直接把苏荞给叫醒了。
又躲到暗处,通过空间,把陆向泽也喊起来。
贾一晚上的时候会在厨房打个地铺。
外面的动静自然惊醒了他。
雨水伴随着脚步声,令人有些难以分辨。
苏荞已经把叶苏澜叫醒了。
至于年年,还在梦周公。
陆向泽很快赶到。
只看见一个人双手已经攀上了墙顶。
却被上面种的葎草给扎到了。
他的双手下意识松开手也开始挠。
陆向泽趁机扔出一颗石头,刚好打在那人的腿上。
他一时间没把握好平衡,就摔了下来。
贼人一共五个,另外四个以为是意外,继续行动。
这次的行动,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既然此路不通,他们就换了一个位置。
那个地方没有葎草,干净得很。
苏荞正愁他们不爬呢。
她早就在下面准备好了欢迎仪式。
第一个人没防备,直接跳下来。
他踩到了滑不溜秋的涂满肥皂的塑料布。
一下子顺着斜坡滑下去了。
谁曾想,迎面就是一根立着的木棍,他想要躲开。
到处都是滑溜溜的,根本刹不住车。
结结实实地撞在柱子上。
“啊——”
那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又立刻捂住了嘴。他想要提醒后面的人,却痛到失声,说句话都不行了。
其余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第一人只能挥手,后面的人以为是可以前进的信号。
纷纷跳下。
后面两人也中了招。
还有一个站在墙头犹豫的,也被陆向泽三两下解决。
把外面两个彻底打晕,陆向泽直接从正门推门而入。
苏荞早就让小白把门给开了。
后头那俩人没受什么伤。
有第一个人当垫背,他们只是屁股摔疼了。
不妨碍打架。
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正要朝屋子走去。
大门开了。
披着蓑衣的陆向泽立刻朝他们打手电筒。
他们顿时反应过来,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
王五也出来帮忙,结果显而易见。
偷袭的人完败。
陆向泽把这些人绑得严严实实的。
巡逻队的人很快也到了。
大队长都想感叹,苏荞这家实在是太容易招贼了。
这次要不是有叶苏澜的护卫在,估计悬了。
不过他也是瞎抱怨。
不想陆向泽倒认真琢磨起来了。
心里数着数,还有多久到12月。
还有4个月,他才能光明正大地在苏荞家里保护她。
他只觉得时间怎么那么漫长。
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
陆富贵根本没想到陆向泽在开小差。
扭头吩咐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好好守着,可不能让人跑了。
毕竟牵涉到军人家属的安全,他可不敢马虎。
陆卫东看着从头绑到脚的麻绳。
他爹是在开玩笑吗,就这五条毛毛虫,还能跑到哪里去?
陆向泽也没有回去,就在这里守着。
同时时刻注意着空间里的动静。
一夜过去。
或许认为五个人就能搞定叶苏澜这个军人家属。
后半夜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天刚蒙蒙亮,大队长就把五条毛毛虫装车,送到公安局去了。
打着哈欠正准备下班的宋云见了。
顿时来了精神。
陆向泽竟然又抓了几个?
“大哥,没想到你退了伍,身手不减当年啊,赤手空拳的竟然还抓了五个人。”
“少贫嘴,把人小心审问,和之前来过清水大队的那位有关系,这可是冲着他的老婆孩子来的。”
宋云顿时正色不少。
转身又回去了。
简单交代几句,陆向泽就回去了。
仿佛他只是个热心群众,上前关心一下就离开了。
他回到大队的时候还早。
苏荞她们刚补了觉,才起来。
叶苏澜却提不起精神。
现在赵青山下落不明,那些人已经杀到她的面前了。
可见此次真的戳到他们痛脚了,不知道这次不成功,还会不会有下次。
她觉得自己拖累堂妹了。
所以醒来后,叶苏澜直接和苏荞提出告辞。
“我得走了,他们这次就有五个人,下次还不知道多少人。这次不成功,说不定很快还有下一批。
一直担惊受怕也不是办法,我先回去,直接住在家属楼,那边安全一些。”
苏荞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她当然不会介意。
只是最近年年这小子,一直不停地发烧。
她有些担心。
而且,她这里有这么多的灵泉。
到时候救人也方便啊。
实在不行,她把人打晕了,一起带到空间里也行啊。
“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暗中观察你们呢?到时候你们在火车上被他们伤到怎么办?而且你们还得带着孩子,孩子还小,半路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方面。
叶苏澜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同意了。
苏荞生怕叶苏澜又想这些有的没的。
直接拿出一本书,让她一起研究,准备做一些防御的机关。
叶苏澜果然很感兴趣。
有了事情做,她一时间也没想着要回去了。
一个星期后。
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下了火车。
拎着公文包急匆匆地朝外走。
时不时还和旁边的人商量事情,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