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不知道吴春花的心思。
只可惜现在的手段根本没有办法查出来这个药剂的存在。
不然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这个“修正”不知道还有多少种手段。
害怕还有人冷不丁来这么一回。
他们明天就要出发了,两人也不敢在外面做饭了。
索性在空间里专门开辟了一个区域做饭。
两人也直接在空间里吃的。
他们不想节外生枝。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村里的人都已经起了。
路过村口,几个大婶正满脸怪笑讨论着。
苏荞两人骑着自行车经过的时候,苏荞只听见一句“吴春花院子里声音震天响”。
没头没尾的一句,苏荞却不自觉联想到了药剂。
该不会……
吴春花真的给自己的儿媳妇用了吧?
苏荞在心里暗暗记下,打算到时候再来问问她家的消息。
这次火车要去的地方更远,需要三天三夜。
陆向泽这次买的是卧铺。
好在这次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事,刚到站就有一个穿这件军装的小伙子正朝他们招手。
陆向泽显然是认识他的。
几人搭着吉普车,很快就到了部队。
陆向泽先去报到,苏荞则是先被送起来了家属院。
或许是之前还住着人的关系。
没有荒芜的意思。
这个院子虽然高了一点,但是比起其他的院子还是大了许多的。
苏荞很满意。
帮着一起把东西卸下来后,几人的脸蛋就跟猴屁股似的,飞也似的跑开了。
苏荞关上门,好好打量这个院子。
中间铺了一条小小的石子路,两边都是泥地。
左边有一个木头搭的架子。
旁边还有一个大坑,有点像葡萄架。
右边的菜地一下子吸引了苏荞的注意。
土都是新鲜翻开的。
上面的菜还是瘦瘦小小的。
看着不像种菜,倒像是毁菜……
苏荞继续朝里走。
里面空空荡荡的,就像一间毛坯房。要不是角落还有黑色的木炭乱涂乱画的痕迹。
苏荞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曾经住过人。
剩下的她也没心思看了,转身出门。
她一手两个大包裹,轻轻松松就把东西拎起来了。
几个凑热闹的军嫂默默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这新来的妹子看来力气不小呢,看来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我也是,我还有事先走了。”另一个人急忙附和。
两个军嫂离开的速度飞快,像是被狗撵着似的。
剩下两人也害怕,互相对视一眼后:
“我还要去喂孩子。”
“我还要去做饭。”
两天异口同声道。
说完,默契回头离开了。
本来她们听说陆副团长的家属要来随军了,大家还挺好奇的。
听说是下乡的知青。
那就是城里人,估计家务都不会做,她们家里那口子,都让她们有时间好好帮帮苏荞。
告诉她怎么打理院子,能帮把手就帮把手。
现在祁团长不住在这边,那和陆副团长处好关系也好啊。
几位军嫂在家拍着胸脯应下了,她们都是农村来的,干活麻利着呢。
还能让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小姑娘给比下去了?
几人满怀信心,听到吉普车的声音后,默契地来到苏荞家门口。
却没想到看到苏荞轻轻松松拎起四个大包裹。
里面就像是装着棉花一样。
苏荞的脸上,别说咬牙硬撑了,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几个军嫂被打击到了。
灰溜溜地回去了。
没注意到,她们走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扛着锄头和篮子直奔苏荞的院子过来了。
苏荞刚把东西放下,就听到了外面锄头乱舞的声音。
苏荞站在窗口朝外看,就看到一个大姐已经把剩下的菜都挖完了。
正在随意扒拉土地。
大姐还跳起来踩了几下。
把地面踩实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苏荞打开门出去,和大姐目光对视。
大姐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
“你就是陆副团长的家属?”
王桂英可是听说了,她家的老院子以后就要分给陆副团长住了。
心里老大不高兴。
新房子住着是舒服,楼房门前没有地啊,王桂英习惯了种点菜。
所以她没把钥匙交上去,还时不时过来老院子种地。
听说房子给别人了,她更不高兴,可是这边房子紧缺,就算她男人是团长,也没有占两套房子的道理。
她一气之下,就把所有东西都搬回家了。
就剩下一个空壳子。
甚至还把葡萄藤都挖了。
现在只剩下这一点小菜。
王桂英以为苏荞他们还有几天才到呢,没想到今天就来了。
她憨笑一声,就好像刚刚斤斤计较的人不是她一样。
“大妹子你是新来的家属吧。欢迎欢迎啊。”王桂英说话透着一股子淳朴。
可苏荞却不敢这么轻易下定论。
毕竟能算得这么清楚的。
可不像个好相与的。
“大姐这是种菜呢?”在我家种菜呢?
王桂英没想到还能把话题转回来。
颇有几分不服气。
面上还是笑盈盈的。
“我这不是听说陆副团长的家属要来了嘛,我就想着之前在这边种了点小菜。听说你是城里人,我怕你不知道这些是菜,当成草给糟践了。你们不都喜欢种点花花草草什么的……”
“这位嫂子,怎么称呼?”
王桂英有点懵,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我是祁团长的家属,你喊我王嫂子就行。”
“王嫂子好,只是我觉得有一点不太对,我是下乡知青,这简单的菜我还是认识的。”苏荞看着里面半死不活的菜秧子。
话锋一转:“不过,嫂子应该比我懂一些。”
王桂兰顺着她的视线,一下自己就看到了自己篮子里的菜。
顿时觉得苏荞讽刺意味满满,也装不下去了,扛起锄头,拎起篮子。
“既然大妹子还没收拾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这里剩下的东西我也拿好了,大妹子记得早点去添置家具。”
王桂英意有所指地说。
反正她男人是团长,还能怕这个副的?
她边走边笑。
心里已经能想到苏荞看见卧室里空空如也,连张床都没有的时候,该哭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