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姜九歌越看傅知二越觉得小黑皮可爱，脸红、紧张的模样更可爱。
她拿出手机，就在网上搜了几个蛋糕的样式，拿到傅知二的面前，询问傅知二，喜欢哪个款式。
傅知二见姜九歌是认真的，是真的要奖励他一个大蛋糕。
虽然，他没有弟弟那么爱吃甜食，但他还是高兴的不得了。
三胞胎里，排行老二，既不够聪明，又长得不如哥哥、弟弟好看，还总爱打架的他，从小到大获得的表扬和奖励，都是最少的。
姜九歌的认可，表扬和奖励，对他来说，就像是生命里开出了一朵花。
“妈妈，我都可以，我都喜欢。”
有奖励就行，傅知二一点儿都不挑剔。
傅知二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在闪闪发亮，激动雀跃的小身子都有些颤抖。
傅知三见姜九歌真的不给他做，只给傅知二做，他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你偏心眼，我讨厌你！呜呜…… ”
傅知三哭的伤心绝望，哭的天崩地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难过，就是委屈。
傅知二被傅知三哭的有些手足无措。
他莫名有种负罪感，好像自己不该高兴的，他顾不得看姜九歌手机里，蛋糕的样式了，连忙上前，就给傅知三擦眼泪，“弟弟，你别哭了。”
“妈妈没有偏心眼，等妈妈做好了，都是你的，全都送给你。”
“呜，二哥…… ”
傅知三抱着傅知二，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
他难过，他委屈，他伤心。
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老巫婆不给他，只给他二哥，她有那么讨厌他吗？
姜九歌就看着傅知三哭，看着傅知二安慰傅知三，也没管。
一直等到傅知三哭够了，等到站在一旁的傅知一盯着她，眼神越来越冷沉，活像是她欺负了人似的，她才再次开口，“我爱爱我的人。人若不爱我，我又为何要爱人？”
“我愿意给二二做蛋糕，是因为他不像某些人口是心非，也不像某些人口蜜腹剑。”
“你们用什么态度对我，我自然就用什么态度对你们。”
姜九歌无意去纠正几个孩子的性子。
每个孩子都有每个孩子的性格。
但有性格，不意味着可以擅自揣度他人的用心，不意味着可以对不曾做错过事，不曾伤害过他们的抱有主观上的恶意，不意味着无视他人的喜怒哀乐。
这些天，她有看到傅知三投射到她身上的注意力，越来越多。
可这个小家伙，在已经开始在意她，已经在试图夺取她的关注的同时，还在用口是心非来掩盖的，许是不愿承认对她的在意，恶语伤人的频率还高过以前。
她从没打算惯着他。
傅知三听到这话，小嘴一撇，又要哭了。
哥哥说了，不可以让老巫婆掌控他的情绪，否则老巫婆就会像以前那个故意接近他的坏女人一样，吊着他，等着他满心欢喜的靠近她，她就会开始对他爱搭不理。
直到他满足她的要求，让她得到爸爸的喜欢，她就不需要他，还会把他赶出去了。
他很难过。
“你是坏妈妈。”
“对啊，我是啊，怎么了？”
傅知三听到姜九歌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就是个坏妈妈，他的眼里满是悲愤，忍无可忍，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没有人喜欢他。
所有接近他，靠近他，对他好的女人，都是为了得到他爸爸的喜爱，都是为了和他爸爸生下自己的小孩，再把他赶出去。
眼看着傅知三就要哭晕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盯着姜九歌，没有出声的傅知一，忍无可忍的开了口，话语中满是责备，“我的弟弟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管你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别把我两个弟弟当踏板！”
“你要是想用踩一捧一的方式，离间我们兄弟，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三弟，别哭了，不就是蛋糕吗？大哥有钱，我等会儿就打电话给你订购几个，你要多大有多大的，明天让人送幼儿园去。”
“二弟，你也别被这个女人，几句花言巧语就收买了。”
“你要的就是用你激怒三弟。”
“她不是什么好…… ”
傅知一还想继续说的时候，姜九歌一个毛栗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做什么？！”
傅知一抬起头，盯着姜九歌，凶光毕露。
“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
姜九歌还真是没被一个小孩子这么说过。
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说她踩一捧一。
“傅知一，你今年几岁？你是有被害幻想症吗？我真心实意的喜欢二二，我就是利用他了？你的意思是，二二就不值得别人真心喜欢？”
“你看不起谁呢？”
姜九歌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她爱恨都很分明。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更不会利用一个孩子去刺激另一个孩子。
她就是不想给话都不会好好说的傅知三做蛋糕，就是想奖励最近表现好的傅知二，怎么了？
“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靠近你们的人，都是居心叵测的坏蛋？你们是唐僧肉吗？以为谁都想咬你们一口吗？你心眼这么多，你爸知道吗？”
“你上辈子是莲花精转世吗？”
“你…… ”
傅知一向来巧舌如簧，第一次被批的一无是处，还被姜九歌当面怼了一通，他一时间找不到言语，冰冷的小脸，都有些羞恼的涨红。
她做这么多，不就是想把他的两个弟弟都变成她手里的工具和傀儡吗？
他说错什么了？
亏他一开始，还只把她当成一个给他弟弟玩的，类似角色扮演的玩具，觉得她就算和爸爸结了婚，留在傅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会影响他两个弟弟。
“别惹我！”
姜九歌蹲下身子，凑到了傅知一的面前，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很聪明，知道你觉得自己很厉害。”
“但是，傅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