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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然有言在先,二皇子不记在皇后名下,上玉牒自然不是改二皇子做嫡子,春燕高兴的是,出生半年,二皇子终于要有大名了。

虽然看着像是托三皇子的福,好歹也算有了名字。

皇后闻言,露出笑意,说了个“好”字,思索片刻,吩咐侍立在一旁的夏蝉道:“去跟府里递个话,让母亲过些时日递牌子进宫一趟。”

“是。”夏蝉应道。

三皇子的诞生似乎驱散了太后薨逝的阴霾,皇帝脸上有了喜色,自太极殿出来往广阳宫探望过德妃母子过后,坐到两仪殿里,对盛安道:“去把三月礼部上的那份奏疏拿过来。”

礼部奏疏甚多,光是三月关于先农礼和亲蚕礼的就有一大堆,不过正逢三皇子诞生,盛安知道,皇帝要的是礼部曾经呈上来的那份皇子名字备选。

盛安动作麻利,在偏殿里分门别类归置好的一堆留中不发的奏疏堆里翻出皇帝要的东西,恭恭敬敬呈上了御案。

萧晟打开看了半晌,最终拿起朱笔圈出两个字,吩咐道:“叫安景送去中书省,拟好诏书过后拿来用印。”

“是。”盛安连忙上前双手托举住那本御笔朱批的奏折,倒着退出内殿,待出得殿门,才敢偷偷瞥了一眼,便见到两个被朱笔圈出的大字——煊与炘。

三皇子洗三那日,两位皇子的大名已经阖宫皆知。二皇子讳煊,三皇子讳炘。

“煊,温也;炘, 爇(ruo,燃烧)也。”

姜蕙侧倚在软榻上由晚菘为她按揉腿脚,念完两个皇子的大名后就失了兴趣。

庆丰立在屏风边继续道:“主子,奴婢还听闻,慎刑司的罗公公近日带着人出了宫,好几日没回来。”

“慎刑司?”姜蕙目光微动,轻声道,“看来,那些人已经回京了。”

太后留下的人皇帝必然是要审问的,不让大理寺的人去,反而劳动慎刑司总管出宫去办事,显然,皇帝陛下还是怀疑太后之死事有蹊跷,对前朝后宫都心存疑虑。

既然如此,那这审问地点几乎不言而明了,就在皇帝潜邸珹王府中。

姜蕙不知道那些人中有没有承平大长公主的人,但她明白自己的母亲并非冲动无能之人,也不会留下能够牵连她自己和宁远侯府众人的把柄,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些人隐藏在僧人和宫人之间,早就随太后一同赴身火海。

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关注此事是何故,庆丰也没有多嘴,只是问道:“主子,需要奴婢做些什么吗?”

姜蕙示意晚菘停手,由秋葵扶着慢慢站起来,挺着肚子站到窗边,突然道:“临平夫人今日递了牌子?”

“是。”庆丰垂首恭敬道,“约莫这两日就要进宫请安了。”

姜蕙听了,微微一笑,道:“让侯府的人去临平侯府递些消息,就说……珹王府里,陛下藏了位美人。”

“是。”庆丰立即应了,也不问为什么,悄声退出去办事。

九个月的身孕很是累人,姜蕙站了一小会儿便觉疲累,重又侧倚在软榻上。秋葵蹲下身,为姜蕙盖上薄被,轻声道:“主子,内使司那边送来的奶娘和医女奴婢都一一查过了,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再过几个月,本宫便要协理内使司,若是安插人手不能一击毙命,便是白费功夫,没发现问题也是常事。”姜蕙淡淡。

“若是有问题……”秋葵眸中微闪,低低道,“便是凤仪宫的问题。”

“不会的。”姜蕙否定道,“皇后先是利用赵庶人,再借德妃之手怀疑本宫是假孕,短时间再对本宫下手,不管她膝下有几个孩子,都逃不了废后二字。”

她瞥了眼秋葵的神情,笑道:“自然,若是本宫此时使些苦肉计,依皇后的性子,陛下也不会相信是凤仪宫的手笔。”

“奴婢明白了。”秋葵静静道。

两仪殿。

皇帝在三皇子的洗三宴上待了一炷香,便匆匆回了两仪殿。

正殿御案上摆着一份密折,殿中慎刑司总管太监罗运来躬身侍立,肃声道:“启禀陛下,奴婢已一一审完杨将军带回的七十二名侍卫和五十六名宫人。”

审讯所得,自然都在那份密折上。

皇帝飞速扫完,放下折子,沉声道:“这么说,这些人都是遵太后懿旨下山的,背后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是。”罗运来肯定道。

皇帝低头又看了一眼折子,道:“母后派他们出宫,除了施粥祈福,还为了寻人?”

“是。”罗运来两鬓微汗,继续道,“奴婢对比这一百二十八人的说辞,没有发现出入,他们的另一目的确实是寻人。”

寻什么人,罗运来没敢说出来,但密折上写得清清楚楚,皇帝心知肚明。

皇帝转向盛安,问道:”杨荣恩把那些人也都带回来了?”

盛安立时道:“是,依陛下吩咐,都安置在珹王府。”

罗运来机灵地补充道:“奴婢也一并审问过,除了学些……并无异常。”

皇帝揉一揉额角,开口道:“把人都放了,从哪来送回哪去。”

“是。”盛安连忙道,片刻后又踟蹰着问道,“陛下,里边有好几位是流民,年岁尚小,父母皆亡,还有一位,太后娘娘已经收为义女,也是放归原籍吗?”

“没有亲眷的,就近送去慈幼局。”皇帝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至于那位太后义女……她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姓宋名苒,刚满九岁。”盛安小心觑了一眼皇帝脸色,低声道,“从前是官家女,因父亲犯了事被贬为庶人,一家老小回乡过活,七岁上没了父母,寄居在慈幼局,后来被太后娘娘接到了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