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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酣睡,毫无所觉,老爷子已经咽气,老太太还有最后一口气吊着。

兰岚忙上前帮老太太止住伤口,伤口周边发黑,显然已经有尸毒入侵到她的体内。

兰岚控制灵力进入她体内,帮她涤荡尸毒。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爬行声,院中央的的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似乎还有些肢体不协调。

鼻子耸了耸,闻到血腥气,嘴里忍不住分泌唾液,转身向兰岚扑来。

兰岚没有回身,右手一甩剑鞘,剑鞘直接将老爷子击飞,砸到墙上,随之而来被兰岚随手投掷的剑钉在墙上燃烧化为灰烬。

兰岚小心收回灵力,老太太醒转,看尽了眼前兰岚陌生的身影,以为还是那个女尸,下意识就要尖叫,兰岚捂住她的嘴,向她示意摇篮之中酣睡的孩子。

老太太才算是清醒过来,长舒一口气,接着就要给兰岚跪下,涕泪横流道,“贵人,救救我老伴,他,他……”

她指向院中地上,只留下一小摊血迹的地方,手指颤了起来,瘸着腿向外挪步,嘴里喊着,“老头子!”

兰岚还有事情要解决,在这里耽误不得,她没有告诉老人结果闪身消失,奔向下一个出事地点。

纪子平命令下达的时候,孙不言已经带着兰岚开始在城东解决尸变问题,事情比他们预料的要好一些,这些尸变是刚刚发生的,很可能兰岚遇到的事第一个尸变的。

他们排查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尚未来得及尸变的女尸,只是尸体已经被啃咬,有些水源的受到了污染。

但这种情况还算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

地下,血池之上,龙无名又一次呕出鲜血,经脉之中再也压榨不出一丝的灵力,他瘫坐在石柱上,惨笑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笑骂道,“我就知道那老东西不是个玩意,等这么久居然还没来。”

身后魏红玉已经昏迷,他想要打开储物戒拿传送卷轴,可惜,灵力耗尽,即便是这么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好孩子啊,再等片刻,即便是拼了老夫这个元婴不要了,老夫也要把你送出去。”

没有了他的压制血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起来。

仅仅是一盏茶的时间,血池就要淹没他们这个石柱,就在他打算燃烧元婴拼命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来时封住的洞口此刻被人打开。

纪子平的分身带着他请来的大雷音寺的天柱大师和天元宗的天一道君前来。

大雷音寺的伏魔天音和天元宗的无相神功,是当世出了名的可以克制血池邪气的功法。

龙无名无力的捶下手,粗喘着气,“快,不能再耽搁。”又对纪子平伸手,催促道,“快给我点灵丹妙药,要不行了。”

声音不复平时的洪亮,话音刚落,人便像旁边栽倒下去,眼看着就要跌落血池,纪子平将他扶正,奈何这是分身没有携带丹药,只能向龙无名的经脉之中输送点灵力。

天一道君主动递过来一枚丹药,喂给龙无名和魏红玉吃下去。

天柱大师将禅杖向血池上空一抛,禅杖横过来,他跃身盘膝坐在禅杖之上,裸露在外面的臂膀肌肉线条富有爆炸力,他闭目似伏魔金刚一般充满胃炎。

随着他的颂念佛魔天音将血池瞬间压回去,卍字向下不断镇压邪气被金色的佛光淹没粉碎,直至消亡。

天一道君帮纪子平稳住两人,“你带他们出去,这里都是邪气,随时会侵害他们的经脉,这里交给我和天柱大师即可。”

“麻烦二位了,这件事纪某定有重谢。”

“放心。”

地下暂时解决,眼下距离子时还有一刻钟,宫里还没有消息传来。

纪子平将两人到休息处后,安顿好便马不停蹄地向皇宫赶去。

而他本体则是通过地图看到了在地表,有更多的人在城东发现已经尸变的女尸,显然这件事情已经发酵了一段时间。

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等到庆典活动结束,大批量的百姓回家面对的就是已经尸变的群体,后果将不堪设想。

藏医到这次又是临江学院第一个传达信息的人。

考虑到尸变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今夜的游行飞舟有灵力雨,这在一定程度上将提成百姓的整体抵抗力。

在家上一场天使赐福,剩下的问题不会太大。

他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皇宫,太子已经被绑到乾阳殿之中,殿中只有纪子平的儿子纪景浩这个外人站在这里。

太子双目赤红,嘴里向下留着口水滴落在挺起的大肚腩上,对着龙椅上的皇帝吼道,“放开我,你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放开我。”

“这景国早晚都是我的,怎么你想杀了我?”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了,我还没留下个一儿半女,我死了,你这个天下要交给谁?”

这几句话讲的唾液横飞,喷道地上溅起白烟。

龙椅上的皇帝长满老人斑的手死死地抠在龙椅上,听着下方这个自己唯一的嫡子像一个疯子一般咆哮着。

回想以前太子生病的时候缠绵病榻,只要身体动得了便会来给他请安,其实他早就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多额准备,那是在他印象当中,他的太子是老天天妒英才,不肯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可心的储君。

纪景浩找来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当面叱责,一派胡言。

直到纪景浩将太子绑到了他的面前,看到有半月没见的太子,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消瘦的身材,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要吹破的牛皮,从前的儒雅俊逸已经消失不见。

双目赤红地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再看什么好吃的一般,他当时说的什么来着。

哦,他当时好像非常气愤地对着纪景浩破口大骂,“纪景浩,你自己不生儿子,真当我老眼昏花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吗!”

当时纪景浩什么都没说,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手指随便一划,太子左胸口的衣服破碎,那个椭圆形的红色胎记展现在他眼前。

再不敢相信,也要等,他在等暗卫来给他传消息。

纪景浩看着殿内的沙漏,有些焦急。

他父亲交代他这件事情必须不能拖过子时。

眼下不足一刻钟了,他知道皇帝在这个嫡子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必定舍不得,但他也相信皇帝始终是他认识的那个热血少年,再家国大义面前一定不会犹豫。

可是他忘记了,他的这个老朋友,他老了。

就在他忍不住要催促的时候,暗卫赶回来,凑近皇帝身旁耳语片刻,纪景浩看着皇帝端坐的姿态一点点佝偻下去,抠着龙椅的手指渗出血来。

他疲惫地挥手,暗卫消失,皇帝抽出横放在他书案上的尚方宝剑。

一步步想太子走来。

在等待的这么久时间里,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可是结果偏偏是他最不想承认的那个可能。

这怎么可能,他的涵儿,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纪景浩见他艰难挪步,知他是舍不得,劝慰道。“昊兄,太子已经不是太子了,他也很痛苦,若是你不帮他解决,最终等待太子的便是魂飞魄散,到时候再无来世,这,是你想要的吗?”

太子还在地上挣扎着,纪景浩严重太子身上的龙气有正统的金色正在向黑红色转变,甚至有那黑红色的邪气在向皇帝那边侵蚀。

他面色一边,撇了眼沙漏那边,还未到子时,只是异变已经有了征兆,大殿之内平地起飓风。

皇帝在位四十五年励精图治,将景国治理的井井有条,算得上国泰民安,他身上的龙气粗壮富有正气,此刻即便是不能修炼的皇帝的严重也看到了那条缠在太子身上黑红色的龙影。

似乎是皇帝的靠近压制了黑红色的龙影,太子恢复了片刻安宁。

他肿胀的脸上眼神恢复清明,看着提剑慢步走来的父亲,他闭上眼没有多说一个字,一心求死。

姜昊知道他的儿子有多骄傲,他的儿子得知真相必定不肯这样或者。

他提剑刺进太子心口,太子绽开笑容,唇角溢血,呛咳着血水说,“下辈子,儿,儿子,还,还做您的……”

话未完太子含笑放下扶剑的手,头向前低垂下来。

他身上被污染的龙气在皇帝的龙气下化成一阵清风消失在天地之间。

仅仅是呼吸间,太子的身体像是破了气一般干瘪下去,在皇帝面前恢复到他印象中的那个病弱枯槁的样子。

姜昊跪下去抱着太子痛哭,纪景浩早在姜昊提剑刺中太子心脏的时候就退出了大殿。

除了大殿便在门口看到了赶来的父亲,他向父亲点头。

纪子平如释重负一般,总算是扼制了这次意外。

国教学院师生在纪子平的示意下,联手在京师上空施展了周年庆上才会施展的天师赐福。

全城欢庆,甚至在庆典结束的时候还有修士在各个路口免费给百姓们赐药施米。

其实是在排查是否有人感染尸毒,避免尸毒形成疫病传播出去。

但在不知情的百姓口中却成为了佳话。

第二日公告栏张贴出来昨夜有歹人趁乱行凶已被官服缉拿,一时间成为茶馆酒楼的谈资,过了今夜所有人都记住了临江,一切的特殊都是临江首次夺魁带来的。

此后为临江引来了数以十万计的人口,这都是后话。

当夜众人按照地图回到休息点修整,孙不言则带着兰岚来到原定的资源投放点去接收资源。

按照原计划今夜他们就能回去的,眼下为了预防还有意外发生,应国教学院的邀请在京师再停留三天再走。

龙院长和魏老师受了重伤,经脉受损,需要将养许久,三天时间正好可以稳定一下再走。

第二天兰岚休息了一天,和老黑联系上,简单说了下三天后回去。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她意外的收到了星泽的来信。

两人明明有更方便的联系方式,他却没有使用龙凤坠联系。

随心而来的还有一个小包袱,兰岚皱眉,不会又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吧。

她真的还不起。

展开信件,信上说他的老师允许他明年游学,安排的,他准备来临江找她,信上还说明,包袱重放了他比较爱吃的松糕和酥糖,希望她能喜欢。

一听是吃的她忙打开包袱,松糕精致小巧,软糯可口,甜而不腻,灵力充沛,一块刚好足够兰岚一口吃掉,良久她还在回味滋味,迫不及待品尝其酥糖。

里面用了八种坚果仁,香甜脆爽,这似乎仅仅是凡是,但是加了牛乳吃起来非常好吃,让兰岚想起了现代的奶皮炒米蛋糕。

想到就觉得手痒,回家第一件事情赶快把蛋糕安排上。

第二天清晨,她一早去看了龙院长和魏红玉,两人此刻需要入定温养,不易打扰,兰岚将饭食送过去。

先去的魏红玉房间,魏老师盘膝坐在床上,只是让兰岚放下东西去好好休息,而龙院长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他看见兰岚直接丢给兰岚一个酒葫芦。

兰岚抱住怀里的酒葫芦认命一般,去龙院长指定酒坊打酒。

孙老师不放心她就这么一个人上街,让他叫上了罗战和许剑心,就这样,三人再次上街,这次三人穿着便装,就像是酒鬼家被撵出来打酒的野孩子一般。

酒坊在城南二环外,他们则住在城东接近郊区的地方,路上罗战问兰岚,“你昨天不是想去那边吗,今天去不去?”

“不去了,总觉得有点晦气,不过我想买点符咒材料,你看看去哪里买,带我去看看。”

迎面走过来一个买糖葫芦的货郎,兰岚凑上去给小货郎五两银子将货郎肩上的整串葫芦都买了下来。

货郎干脆利落地将插着糖葫芦的串杆递给她,颠了颠银子又用牙咬了咬,笑的合不拢嘴。

兰岚递给两人一人一串,将剩下的存在储物戒当中。

罗战欲言又止地看着兰岚。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我不能吃糖葫芦?”

“不是不是,你买贵了,一百文足够你买下那些糖葫芦了,你给了五两银子,啧啧太奢侈了。”

兰岚无所谓地咬下一口山楂,“我有多少钱,就有多少善心,我付得起,愿意给他这个惊喜,没什么亏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