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女帝出门上朝的时候,陈天困得趴在地上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今日当职的魏玄衣踢了他几脚才迷迷糊糊地转醒。
刚醒来就看见陛下远去的身影。
“陈公公真是好兴致,陛下都上朝去了,您还在睡。”
他表示一醒来就看见魏玄衣那脸皮拉的老长的脸就觉得难受,“呵。”
“奴才自然比不得魏公公老当益壮,就算是外头的壮汉都比不过啊。”
“想来公公家世代文武双全,没想到一朝贪官污吏,倒是便宜了公公平步青云?”
通常一个人没有睡好,都会适当的发疯。
陈天表示自己正在发疯的边缘。
“啪!啪!”
魏玄衣当即就甩了陈天两个耳光,“别以为杂家听不出里面的讽刺,小牛犊羔子,跟杂家比你还嫩了点。”
他的头被打偏了过去,脸颊上的两个手印没一会儿就清晰可见,红肿的厉害。
啐了口嘴里溢出的鲜血,“呵,公公不服,那就等着瞧。”
一脚就给他踢在了地上,魏玄衣潇洒离去。
其实他还是有点后悔的,毕竟魏玄衣现在在皇宫的势力与日俱增,和他硬碰硬当真是不聪明的举动。
应该要多一点忍耐的。
“陈天你怎么趴在地上?”
原来是玲花从隔壁听到动静,穿好衣服跑出来看热闹来了。
“呵呵,被狗咬了两口。”
想要更加体面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被打趴在地上怎么还能体面呢。
于是他有点狼狈的在玲花的注视下站起了身。
“参见殿下,殿下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纤纤玉手摸着下巴,“本殿下本来想堵皇帝哥哥带我出去玩的。”
“但是皇帝哥哥起的太早了,也走的太快了,出来只看到了你。”
他略显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那殿下就在这里等陛下回来吧。”
“奴才还有内务府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先走了。”
笑死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人,玲花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走。
一把就拉住了陈天的手臂。
吓得他直甩袖子,“哎呀,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您放开!”
“哈?”
玲花任性地拉着他一直往前走,“你个太监算什么男人,乖乖地跟着本殿下走吧。”
一副苦瓜像地被拉走了,陛下救命啊~
“你看这块石头可有古怪?”
他们来到的一处亭子,玲花招呼婢女将盒子拿上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块散发着光芒的蓝宝石。
那蓝宝石通体呈现淡蓝色,被人摸上去是十分温润的手感,再一看他的纹理却是一点杂质都没有,如果放进郑家堡拍卖应该价值千万。
“您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他甚至不敢多加触摸,生怕碰碎这块看起来十分通透的宝石,“这块蓝宝石,应该不是殿下的吧?”
如果没有记错,之前去到郑家堡看拍卖会的时候,国内巨贾拍下的蓝宝石应该就是这块。
轻柔地抚摸这块蓝宝石,玲花淡淡地开口:“好看吗?这是要拿后半辈子去换的。”
大大的眼睛里满满的疑惑。
哈?
像是看出来陈天的震惊,补充道:“前些日子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它送进了我的收礼,当时给的说法是结婚的贺礼。”
“您后来没有还回去吗?”他明白了,这是有人要强抢公主啊。
玲花摇了摇头,“不行,每次给它扔回原本的位置都会被送回来,不管我在何处,那人都能够精准找到。”
沉吟片刻,“我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和哥哥的,我不想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古代的女子的命运真的是不由自己,柔弱的身体除了玉石俱焚和倾一家之力抵抗,别无他法。
不过,玲花深受女帝的喜爱,这个命运自然牢牢抓在玲花自己手里。
“暗玄!”
四周除了鸟叫,再没别的声响,玲花疑惑地看着陈天。
深吸一口气,陈天大喊:“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家人全杀了!”
看着四周忽然狂风大骤的模样,玲花害怕地眼神左右到处乱飘。
只见在面前的空地上,半跪着一位身着玄色衣衫、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进的状态,如果有明眼人来就明白还带着浓厚的杀意。
“这是?”
玲花后退几步,看向了陈天。
他神秘一笑:“这是能保殿下平安的人,这人从今天开始就是殿下您的人了。”
暗玄却是抬起头来,“公公,我是陛下赏给您的人,况且我的职责还有......\"杀掉您。
不过后半句没有说出口,陈天也明白。
“呵呵,你先跟着殿下。”
摸了摸下巴,“至于旁的,让陛下再派个人来就是。难道整个暗卫营只有你一个吗?”
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陈天,暗玄明白了:“是,属下遵命。”
玲花有点受宠若惊地看着跟在身后的暗玄。
陈天说到:“殿下现如今就不用担心安危的问题,奴才在内务府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还有记住将这蓝宝石再送回去吧,这次不会再送回来了。”
他不管身后的玲花什么表情,直接就走了。
毕竟他是真的有别的事情啊。
此时的防风护正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妈哒,他不把陈天搞进牢里蹲上个几天,他咽不下这口气啊。
想着那天在暗室里摸索了半天开门的开关,结果还被暗器捅了手臂,如今还隐隐作痛。
真是气煞他也!
“大人,陛下传旨意来了!”
防风护跟着小厮,来到了院落,魏玄衣正手捧着圣旨站在那里。
“臣接旨。”拍了两下膝盖,半跪低头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兵部侍郎防风护办案有功,赏黄金百两。”
“臣接旨。”
就在魏玄衣将旨意递给防风护的时候,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防风大人看来要平步青云了啊。
看着防风护懵逼的眼神。
叹口气说:“之前防风大人为陛下找来的话本,陛下十分欣喜。”
防风护笑了笑。
等到魏玄衣走远后,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