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开恩，曹寅只是遭人蒙蔽，才会犯下大错，求皇上看在奴才尽心尽力照顾过您的份上，网开一面，求皇上开恩。”
曹孙氏边说边磕头，一声声头磕地的声音，鲜血淋漓，企图以此勾起康熙的怜悯。
然而康熙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还有，别搞什么小动作，妄图走一些歪门邪道，朕还不至于色令智昏，更何况......”
说到这里，康熙才有心情打量一下曹孙氏身后的曹茵茵，然后十分嫌弃地撇开眼。
“更何况是这么个庸脂俗粉，给皇后提鞋都不配，哪里来的自信？敢舞到皇后面前。”
曹茵茵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康熙，她一直自恃美貌，在江宁也是排得上号的，她虽然比不上皇后娘娘，也至于是庸脂俗粉吧？
康熙锐利的目光直射曹茵茵，“直视龙颜，冒犯天威，既然喜欢端茶倒水，以后就去城外十里坡开个茶铺吧，给路过的行人免费奉茶三年，日日不断，记住，烧水沏茶奉茶，你亲自动手，任何人不得代劳。”
朕是你能看的吗？还敢觊觎朕！
曹茵茵被吓得一抖，红着眼睛哽咽道：“奴......奴才遵旨。”
曹孙氏顾不得孙女被斥责了，曹家倒了，她别说奉茶，她活不活得了都是问题，“皇上，您得天花时是老奴日夜照顾您的，求您开恩，饶过曹家这一次。”
康熙被气到了，猛然提高声音，“朕就是因为一直记着，才会纵容你，所以曹家才敢胡作非为，在江南俨然成了‘土皇帝’！”
“孙嬷嬷，当时你照顾朕是应该的，你是奴才，是太皇太后派来的，朕出事了，你也活不了。”
“但就算如此，这些年，朕也一直厚待你，你是一品诰命夫人，夫家管了江宁织造，朕看重你们，你们是怎么回报朕的？现在还敢挟恩图报？”
康熙看穿一切的目光让曹孙氏无所遁形，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低着头，被说得哑口无言，她知道康熙说得没错，往日也不过是仗着康熙重情，尊敬她，她在成了江南最受人尊重的老封君。
想到他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康熙更生气了，“更何况，你想求情，你是怎么求的？外命妇应该拜见的是皇后，你把帖子递到朕面前是想表达什么？朕亲封亲迎，诏告了天下的皇后都入不了你的眼了是吗？”
“皇后大度，不与你计较，今日照样接见了你，你呢？带了什么脏东西到皇后面前？还敢替皇后做主了，皇后身边谁来端茶倒水，要你安排了？”
曹孙氏一个个响头磕到地上，“奴才，奴才知错，奴才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冒犯皇后娘娘，求皇上恕罪。”
康熙背过身，不想再看她，“孙嬷嬷，你也别磕了，回去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朕最后宽容你们一次。”
“曹家的老幼妇孺，朕可以放过，你的诰命，朕也可以留着，但曹寅父子贪污的银钱，搜刮的民脂民膏，必须双倍奉还。还上了，曹家主要涉事人员，流放漠北开荒。若是还不上，那就全族流放。”
曹孙氏无力地瘫在地上，曹家......完了......
至少，保住了孙子，曹家没有绝后，“谢皇上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