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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燕认真听完白不凡说的话,更加同情他。

谁不曾当过一个意气风发、志向远大的少年?

只是曾经的少年已背负了太多太多。

他刚讲完这段未向他人提及过的往事,电脑屏幕上正好就弹出一个银白色的方框,显示“您已成功登入!”

看来密码真的被试出来了,李燕燕忍不住拍手叫好:“牛哇牛哇!”

白不凡浅浅一笑,点击载入平台系统,下一秒,扑面而来的扭来扭去的女主播动图滚动播放起来。

李燕燕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羞的脸通红:“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她更没想到的是,刘珍珠的手机里居然会有这样的软件,她可是一个女人啊。难道刘珍珠不是为了看小姐姐直播,而是自己在里面直播?

见白不凡同样也是羞的梗着脖子青筋凸起,李燕燕慌忙说道:“我……我这就给汪警官打电话!”

说完屁颠颠跑出了房间。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气氛要尴尬到爆了。

汪小迪得知暗网的密码终于被破解了以后,显然也很兴奋。

“太好了,还是你那个白老板厉害!我们这边技术科的警员到现在都没破解出来,想不到白不凡居然一个多小时就搞定了。燕燕,真不亏是你推荐的人才。那就再麻烦你一件事,你让他把暗网的访问路径和密码发到我邮箱吧。”

李燕燕难得又被汪小迪夸赞,得意地说道:“行!那你把邮箱地址告诉我。”

“嗯!”汪小迪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然后给李燕燕的微信上发过来一个邮箱地址。

李燕燕再次进入白不凡的房间,看他已经把直播平台的电脑端给最小化了,正在研究那些程序代码。

她将汪小迪的要求转达以后,白不凡马上复制好数据发了过去。

“这次你帮了大忙,警局说不定要给你发热心市民奖哦!”李燕燕开心的说道。

白不凡侧过脸来,不解地问:“什么热心市民奖?”

“你不知道吗?咱们小老百姓如果成功协助警方破获大案,警局会发奖金的,少则一万,多则五万!”

白不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像并没有什么触动。

李燕燕见了,只内心感叹这位白老板不缺钱,瞧不上那几万元的奖金。

她不禁想起上一次,自己帮助汪警官找出了西郊老槐村女教师奸杀案的真凶以后,西城分局奖励了她一万元现金,她激动的睡不着觉。

看来这次向汪警官推荐白不凡是做对了!

白不凡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起身,又左右扭了扭腰身,“哎!累死我了,腰酸背痛,现在没别的事了吧?我要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李燕燕见状,便向他道了声晚安再次退出房间。

白不凡将电脑关机,脱下外衣,打着哈欠走进洗手间。

尽管身子酸痛,但脑袋里还依然清醒。

那一串串代码,分明就是卫大彪的杰作,旁人也许看不出来,但白不凡跟着卫大彪共事了大半年,对他设计程序时的那些偏好都了如指掌,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这个直播平台就是卫大彪设计的了!

卫大彪向来不是善茬,他设计出这种颜色直播软件,难道是为了实施诈骗?

即使汪警官什么案件细节都没告诉他,但他现在已然猜出了个大概。

那么手机的所有者,是不是警方正在追捕打击的犯罪分子之一呢?

白不凡打开莲蓬头,让湿冷的水冲刷头顶。

他一贯喜欢洗冷水澡,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

他总觉得,冰凉的水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度,才能够让他每天都清醒地活着。

他咬咬牙,心想,是时候该将卫大彪送到监狱里去了!

只愿这些事情跟他父亲无关。

听闻父亲病重,已经管不了集团里的琐事了,有时候白不凡就觉得,父亲落到这般下场是活该,是自找的!

可他又于心不忍。

如果自己向警方举报卫大彪,“智悦集团”会不会受到牵连?父亲又会不会被害的身陷囹圄呢?

冰冷的水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心中在做剧烈的挣扎。

*

西城分局刑警大队。

汪小迪打开邮箱,登入暗网查看到直播平台里是这样的内容,感到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刘珍珠的旧手机已经成为非常重要的证物。

她赶紧将这个情况汇报给骆休。

当骆休得知自己非常看好的师妹竟然违规操作、找外部人员调查证物的时候,原本很生气,

可看到直播平台内容的一瞬间,他关注的重点就转移到了别处,

“这个刘珍珠极有可能涉嫌色情网络直播交易行为,而且她背后一定有一条成熟的黑色产业链,必须汇报给总局请求协助,坚决打击犯罪分子!”

“嗯!那我现在就去向总局汇报情况。”汪小迪义愤填膺地说道。

骆休拉住她:“等等,这个案子波及甚广,有可能还和刑侦一组接手的几起失踪人口案有关,我先召集大伙开个紧急会议,等下你做好记录。会后你再联系总局。”

“好的!”

骆休赶紧又吩咐身旁的警员去传达紧急会议通知。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然而刑警大队里每一个警员都在兢兢业业地坚守岗位,接连好几日没曾回家休息过。

刑警的日常就是如此,案件来时,忙的根本没时间吃饭睡觉,等案件侦破了,领导也许会给大家放几天假。

这种紧张的工作氛围,警员们觉悟很高,早就习以为常。一切都是为了社会安定与和谐。

一组的成员们正在外面出警,组长听闻消息后率先赶了回来。

骆休召集了几个中层干部,将最近的案件做了一个梳理。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大家一致认为可以做并案调查,追踪到暗网的服务器地址,揪出黑色产业链的幕后黑手,才是侦破这一系列案件的关键。

会后,调查闻根的社会关系的警员回来了,向骆休汇报情况。

“组长,根据我走访闻根所住小区的多位邻居的供词,我得知闻根曾经是智悦电子科技公司的一名工程师,后来辞职。当年他父母相继得了癌症,为了给父母筹巨额手术费,他就找一个叫‘大彪哥’的人借了40万块钱,后来对方利滚利要他还100万,他没钱还,只能辞职躲起来。邻居们说,那个大彪哥是混黑社会的,经常带着一群小弟上闻根家来催债,每次来都把他家门撞坏,把家中砸个稀巴烂,但从来没撞见过闻根。我查了一下这个大彪哥的背景,他本名卫大彪,在智悦电子科技公司担任项目部主管,算起来应该是闻根的顶头上司。”

骆休听完觉得十分诧异,一个公司的中层管理者竟然是混黑社会的,那这家公司恐怕也不干净。

他赶紧吩咐那个警员继续盯紧卫大彪,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安排完这些以后,他再次进入审讯室。

赵东已经趴在椅面上睡着了,开门的声音将他惊醒,他迷瞪着惺忪的睡眼看向骆休,

“骆警官,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我真是冤枉的!”

骆休坐下来,冷冷地说:“你还没有洗脱嫌疑,老老实实先呆在这儿吧。”

赵东歪着嘴角,抿着唇,脸上露出十分憋屈的表情。

骆休就问:“你跟那个保安老凌,是怎么认识的?”

此时旁边没有记录的警员,大家都在忙,已分配不出人手,骆休就打开了录音和录像设备。

赵东非常不耐烦,因为这个问题警官们已经问过许多次了,他也回答过许多次了,都是为了找刘珍珠他才会和老凌接触的,他现在即使再怎么不悦,也只能配合着老老实实重复了一遍这个回答。

这一次,他说出自己曾经去医院探望老凌,之后又把老凌媳妇郝净支出去,问老凌记不记得车牌号,结果老凌什么都不记得。

骆休依旧抱起玻璃水杯喝茶,“老凌为什么会进医院?”

“他媳妇说,他阑尾炎犯了,痛得不行,连站岗都站不了,所以临时请了假去医院做的手术。”赵东老实答道。

“你刚才说……老凌刚做完手术,一天就出院了?”骆休仿佛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因为他印象中,切除阑尾炎手术后正常情况下是需要休养一周才能下床活动的。

赵东也纳闷,嘀咕道:“是啊,你也觉得奇怪吧!我在电梯间碰到郝净大姐,她说老凌嫌住院费太贵了住不起,所以回家养着了。但我觉得再怎么铁打的身体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呀。也许真的是家里条件太艰苦了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赵东现在才领会。

要不是自己做生意被骗了钱,要不是自己浑浑噩噩不出去工作不求上进,刘珍珠也不会气得离他而去吧。

他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思念妻子。

骆休关了设备,一句话没交代就再次冲出了审讯室。

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将闻根家浴室里男尸的法医鉴定报告打开,仔细一看,上面写的是:死者腹部肋骨下方右侧有一道伤口,长约3.2cm,有整齐的缝合痕迹,但伤口处被热水泡的发白发胀,且并未愈合,推断是新伤。

如果只是从伤口位置判断,的确很像做了阑尾切除手术。

但骆休还不死心,马上联系了做尸体检查的法医,问死者体内的阑尾是否被切除了。

法医竟然回答说“没有”。

这就怪了,难道老凌明明没得阑尾炎却还跑去医院开刀做手术?

医生应该也不会做这种事吧!

而且老凌去的是市医院,不是什么黑诊所。

看来事情的真相只有老凌的妻子郝净能说清楚了。

骆休翻出郝净的手机号,马上打了过去。

“我是西城分局的刑警骆休,我想问一下,你丈夫死前曾去医院做过一个手术,他得什么病了?”

“急性阑尾炎啊!”郝净想也不想便说道。

骆休闻言,眉毛皱的紧紧的,“那他是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3月14号早上,大概八九点钟左右吧。当时我正在小区的岗亭里帮他代班,后来等到上白班的保安来交接了,我才急匆匆赶去市医院找他。”

3月14日?那就是刘珍珠失踪的第二天咯。

骆休下巴微微颤动了一下,

又问,“你到了医院以后,你丈夫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吗?”

“是的。”郝净斩钉截铁地回答。

骆休不可置信地挂断了电话。

郝净居然不知道他丈夫做的不是阑尾切除手术?那老凌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

究竟是郝净故意说谎,还是老凌的伤势另有隐情?

他沉思片刻,决定亲自去一趟市医院问个清楚。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透,天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浅浅的月光也被厚厚的云层给遮挡。

但是骆休觉得这案件哪怕再怎样扑朔迷离,最终一定能查出真相。

他赶到市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医院里静悄悄的,只有为数不多几个值班护士坐在位子上打盹,偶尔会进来一两个看急诊的病患。

他直奔咨询台,亮明刑警身份后,要求查看3月13日至14日期间挂过号要求做腹腔手术的病患资料。

很快,他便从医院就诊系统记录中查到了凌凌这个名字。

就诊记录显示,凌凌来医院看病的时间是3月13日晚上十点半,挂的急诊!

并非像他妻子所说的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左右!

紧接着,就诊信息描述到:腹部刀伤,伤口长约3.2cm。患者自称做饭时不小心被刀刺入腹部,自己已经简单包扎止住血。患者要求做伤口缝合手术。手术时间3月13日22:55至23:35分。手术后,患者入住普通病房。3月14日14:28办理出院手续。

骆休将这些信息拍了个照片存进手机里,谢过咨询台护士后,他又急匆匆赶回警局。

老凌受的是刀伤,跟阑尾炎压根没关系。

看来一切很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而他妻子郝净似乎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究竟是谁杀死了老凌呢?

凶手跟这个刀伤又有何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