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的饰品火了，我这电话都被打爆了，你得赔我一个新的。”
“陪，给你陪。”
白雪挂了电话，看见通话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要不是到工作室了，还得继续和叶林贫嘴。
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下了车，在看见熟悉的车辆也停在了旁边的时候，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
席景泽居然一直跟着她，还跟到了工作室。
虽然夜已经深了。
工作室内灯火通明。
白雪之前搞了个投票，根据大家的喜好调整了工作时间。
下午两点上班，夜里十点下班。
期间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进了办公室，她处理了一下发布会的事情，又制定了未来一个星期的工作计划。
等处理完所有工作，已经凌晨了。
……
左飞只感觉车里安静的让他窒息。
从少夫人消失半个月后，找到少夫人，到少夫人回老宅给席老爷子过寿，他提着的心也没有放下来。
这一刻，更是到了嗓子眼。
席景泽安静的坐在后座，目光一直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少夫人工作室亮起的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可越是这样，左飞越不安。
以往少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也是他们工作不给力。
自从洛芊芊回来后。
少夫人和少爷的关系越来越僵，他就算是有力气也不知道如何用。
“你的底线是什么？”席景泽突然开了口。
左飞一个没注意，“啊？”
“算了。”
“……”左飞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哥，是做人的底线么？如果是我的话，那应该是站在哥的身边，帮助哥处理危机，保护少夫人的安全，还有哥的家人。”
席景泽内心一震，他没想到左飞的人生规划，居然都是围着他转的。“你自己呢？”在老宅，他听见了洛芊芊和左飞那些话很难听。只不过那时候无暇顾及。
“我？”左飞挠了挠脑袋，“这些就是啊！哥，我从小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一直知道自己的位置。只要哥好，我就好。”
就算被人指着鼻子骂狗也无所谓么？
席景泽收了目光，“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是为了掩饰自己办事不利么？”
“……”左飞自知，少夫人消失的这半个月，他未能找到夫人人是他能力有问题。
少爷性格一向如此，沉默寡言，心不坏的。
昨天洛芊芊的手指头已经戳到了他的鼻梁骨了，那些话不好听，他明白无非是洛芊芊爱而不得后，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他不会放在心上。
不过，好在他还是有点能力的。
当时就是他提议，蹲守在「初遇」新品发布会的停车场，这才撞见少夫人的。
他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要说原因，只能怪少夫人也是人中龙凤，预判了少爷的预判。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跟少爷说的。
他还想活着。
又沉默了一会儿，席景泽又开了口，“婚姻里的底线是什么？”
“婚姻。”这个话题虽然左飞没有资格点评，但是他父母的爱情观还是对他有很深的影响的，“我母亲之前跟我说过她之所以爱父亲，是因为父亲给足了她安全感，边界感很强。”
“边界感？”
左飞欲言又止，“……就是和异性之间的距离。”
席景泽看他。
左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小了几分，“我觉得哥你根本没这方面的觉悟。”说完后，他感觉车厢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继续。”
“您和少夫人是夫妻，怎么能当着少夫人的面，不管不顾的抱着别的女人离开，这也就算了，还用什么脚很重要，孰轻孰重分不清楚这样的说辞跟少夫人掰扯，还有，第二天，还让洛芊芊到您办公室，您难道忘了么，您都没允许少夫人进过集团，更别提办公室了。还有……”
左飞也是憋了好久了，一吐为快，但是席景泽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就算环境昏暗，依旧能感觉出来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是暴风雨前来的征兆。
甚至，左飞都能感觉到浓烈的凉意从后面席卷而来，他打了个寒颤不敢说下去了，开始找补，“也有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哥你是故意反着来刺激少夫人的呢！”
“不是。”
不是？
左飞没敢搭话了。
车后方的人再次沉默起来，他只感觉从席景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都变弱了很多，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席景泽已经不知何时收回了目光，再次透过车玻璃看着楼上的光亮。
不知道是不是左飞的错觉，总感觉席景泽的身上披着一抹哀愁。
他很少有看到少爷会这样。
席景泽不说话，左飞也不敢乱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左飞盯着一个地方，脖子都麻木了，才听见席景泽缓缓的说：“她一定是攒够了失望才想要离开吧。”
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离开的这么决绝。
左飞欲言又止的看着席景泽。
这时候席景泽突的看了过去，语气很冷，“早怎么不说？”
“……”早？
哥的意思是责怪他为什么不早点说？
左飞想，他也得敢啊！
要不是哥气了头，他敢这么造次？
席景泽昵着他，“或者我可以重新考虑你之前的建议了。”
左飞瞳孔发颤，很缓很缓的摇了摇头。
不会是他自荐去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个建议吧！
这时，只感觉环境一暗。
工作室的灯灭了。
没一会儿，就见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直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看见白雪和黎月走了出来。
……
白雪和黎月最后离开的。
意外的看见席景泽的车还在。
她让黎月先走了，并且把托付黎月买的房子钥匙扔进包里，上了席景泽的车。
她暂时不想让席景泽知道她新的住处。
车内，席景泽坐在后座，腿上放着摊开的电脑，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有种朦胧的错觉，视乎跟电脑上连线的人说：“今天就到这里。”
左飞：“……”
哥的速度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