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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三声号角响起!

龙翔军左中右三路同时发起进攻了!

虽然是土丘子,却只有北面是个缓坡。

东面是野生的竹林和灌木丛,这一路的龙翔军用刀斧砍伐着胡乱生长的枝枝杈杈。士兵们排成四路纵队举着盾牌慢慢地前进。

西边从小溪过来的那一路面对是一面土崖,常年雨水和溪水的冲刷,山丘西面坍塌成了断面。

这一路要么再趟溪水回去,绕到正面登山。

要么趟着溪水再向北绕到断崖后面,从缓坡登顶。

最后一个选择就是搭人梯从这里爬上去。

搭人梯爬上去,上面只要放几个人,爬上去一个掀下来一个!

回去跟在正面攻山的队伍后面,太耗费体力。

西路带队的营官略一思索,下令不爬土崖,全军沿着小溪再向北走一段,绕到山丘后面去攻击。

此时李德缘在山丘顶听着三个方向报过来的楚军进展,对十九郎说:“发信号!东边可以动手了!”

长竹杆上的红旗左右晃了三晃,五十名屯卫军的弓手和玉林禅寺的庄客在竹哨声中纷纷举起了长弓。

还在野竹林里披荆斩棘奋力前进的龙翔军们,听到了不远处山顶传来的哨声。

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紧张地看着四周。

这片竹林从山脚向北向东蔓延开,无边无际的,透过摇曳的竹枝看过去,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五十支火箭腾空而起,在蓝天白云下划出优美地弧线落入竹林中。

第一批火箭刚刚落入竹林,第二批、第三批火箭紧接着落下。

顿时从竹林边缘到林子里冒出了几十团火焰和黑烟,火焰像数条火蛇一样快速地在竹林里蔓延。

不多时龙翔军的的脚下和周围就蹿起了火苗子和团团的烟雾。

那黑烟里还夹杂着白烟,一窜进鼻孔和嘴巴,登时嗓子火辣辣地疼。

眼睛也被熏得又红又肿看不清东西。

火势越来越大,烟雾也弥漫开来笼罩了所有的龙翔军士兵。

打头开路的士兵揉着生疼的眼睛四下里观瞧,发现前后右都有火和烟,就队伍的左侧竹林里没看到有火苗子。

赶紧跑到带队校尉身旁,嘶哑着说:“那边,那边没火。”

龙翔军一共一个骑郎将算是魔屠王爷的副手,一个裨将带亲卫队。四个校尉分管四个队骑兵。

骑郎将被阳虎废了双腿还躺在网兜里哼哼呢。

在夏口派出一个校尉带领步军去夺寨生死不知。

刚才一个校尉带队攻山全军尽没被掳到山上,估计凶多吉少。

这次把剩下的两个校尉都派出来了,一个在竹林督战,一个在正面水田那带队。

校尉一听部下说没火,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左侧没有火起和烟雾。

也不多想马上下令,全军向左侧移动,躲避开火烟。

校尉都下令了,二百龙翔军士兵争先恐后慌不择路地越过火苗子,冲开烟雾,撞进了杂竹林。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眯缝着眼也不管竹子还是荆棘挂在身上了,反正厚甲树枝子也挂不坏,没头苍蝇一样的跑着。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杂树杂草从生的竹林里竟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眼前一亮,可收不住脚步,奔跑的惯性下,几个士兵又向前跨了一大步。

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下坠,呼啦啦地几个人就跌入了深坑。

后面的龙翔军士兵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了,闭着眼跟着跑呢,一脚踏空也掉了下去。

个别的眯缝着眼的看到前面的同伴身子一晃没了踪影,下意识的要停下脚步,可架不住后面的推搡,也摇晃着双手栽了下去。

好不容易后面的反应出前面出状况了,稳住了脚步,一多半人已经跌下了深沟。

伸头一看,沟里是惨不忍睹,最先掉下去的没被沟底削尖的竹杖和木桩戳死,也被后掉下来的砸的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了。

余下的龙翔军士兵也不管火苗子燎和烟熏了,掉头就往回跑。

东路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此时西路的龙翔军士兵们还在浅浅地溪水里慢慢绕过山丘。

营官抬头看了看东边天空上出现的烟雾,心里想这又是虞军放的火吧,在竹林里被火烤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幸亏我这一路有溪水。

他看不到山顶上那面红色的旗子上下舞动了三次。

溪水向北里许的县丞和衙役们都看到了挥舞的旗子,忙不迭地喊:“给我们的旗号!快!快挖!”

百十名民夫挥舞铁锸锄头奋力地挖掘着脚下的土坝。

土坝下数名民夫用木锤重重地敲击着木楔子,很快木楔子松脱了,圆木围成的土坝围栏慢慢地松动了。

“快!快回来!坝要垮了!”县丞和岸上的人一起喊起来。

土坝上的人们纷纷奔回了岸上,土坝下的几个人也丢下木锤手脚并用地爬回岸上。

失去了圆木支撑的土坝顶上又被刨出了几十道沟槽,溪水缓慢地流进沟槽,漫过堤坝。

土坝肉眼可见地向外鼓了起来,突然岸上的人都觉得脸上一凉,风从脑后掠过面颊。

耳朵里一鼓,脚下颤动起来,沉闷地像牛吼般地巨响中,土坝垮了!

被憋了半宿的溪水此刻成了决堤的洪水,原本清澈的溪水这时裹挟着泥土杂草木头。

浑浊的浪头足足数米高,咆哮着向下游泄去。

岸边离的近民夫们的慌忙往更高处爬去,爬的慢的瞬间脚下泥土被洪水卷走,要不是岸上人用杆子救助,也被洪水卷走了。

龙翔军士兵们还在下游的溪水里惬意地走着,透过牛皮军靴,丝丝凉意从脚底升起,让穿着厚甲闷热的士兵们稍舒服点。

突然脚底的溪水泛起阵阵的波纹,水底也在颤动个不停,似乎有风从北面急速地吹来!

伴随着忽高忽低地吼声,水头下来了!深不及膝的水面一眨眼的工夫就升到了腰间。

不远处山脚那的河谷出口处水雾弥漫着喷薄而出!

营官在队伍中间高喊“快跑!快去岸上!”

可惜没人听得见他的喊叫,洪水冲击河床和两岸山脚的巨响瞬间就压到了众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