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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也同意了。

它最初不许旺财进入,是因为觉得一只就算是开了灵智的公鸡,寿命最多不过百年。

一旦进入了时间阵法里,估计待不到半个小时,就会老死。

既然是旺财自己想去,那她自然不会阻拦。

她也想知道,旺财的根基到底是什么?

真的如它自己所说,它是凤凰的后代?

经历浴火重生,能蜕变成真正的神鸟凤凰?

若真的是,那她可赚大发了。

神鸟哎。

凤凰可是会飞的。

到时候她就骑着凤凰在中级甚至是高级战场里飞翔作战。

太酷了!

灵家五口人正紧锣密鼓的为转移地图而准备的时候。

……

绿水县衙后院却传来阵阵哭声。

墨阳冬之妻原星宛的眼睛都哭肿了。

她扯着墨阳冬的衣袖,声嘶力竭的质问:

“墨阳冬,你是哑吧吗?我们可是有功之臣啊!

福王谋逆,要不是我们,皇上能轻松铲除他吗?

皇上太过分了,这分明就是过河拆桥啊。

他这样伤害有功之臣,就不怕世人知道了,以后再也没有臣子敢效忠他了吗?

他这样和福王有什么区别?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福王反了他!”

原星宛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把墨阳冬吓得半死。

他皱着眉,头疼至极的低吼:“住口,胡说八道什么,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县衙之中肯定藏有皇上的密探。

若是让小心眼的景帝听见这番话,不止他们,就连主家,恐怕都会大难临头。

原星宛状若疯颠,再不见平时的高门贵妇,优雅的模样:

“我不,我就要说!

我的女儿背着失贞的名头被迫假死,要嫁给一个山野村夫。

这也就罢了,反正这是她自己任性,闯出来的祸事,她得自己承担。

可是我的浩儿,他前途一片光明,至少也是探花之才。

皇上竟然让他娶一个小小的农女。皇上甚至封她当县主,让我们的浩儿尚县主。

墨阳冬,你摸着良心告诉我,家主,到底有没有替我们说话?

家主在朝堂上门生遍地,为什么不阻止这种荒唐的决定?

你难道不知道,浩儿一旦娶了县主,就再也不能走科举之路了吗?

他以后只能当个富贵闲人!

我不服!

主家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你大伯不就是欺负你父亲早早去世了吗。

但他也不想想,若非公公当年的付出,能有他今天的权势地位吗?

公公婆婆为了他们牺牲了自己。

他们反过来,却要摆布欺负他们的后代。

当年明明你和大哥一样的惊才绝艳。

但是家主偏心,说什么不能兄弟同朝,活生生逼着你只能赋闲在家。

后来还是我无意当中救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景帝。

在景帝的谋划下,你才有了跻身朝堂的机会。

当时景帝为你谋划的位置,明明是翰林院编修,皇子讲师。

未来的方向也是入阁拜相,成为皇上的左右手。

可家主却愣是把你弄成了外放。

说什么你没有实打实的政绩,就算前期靠着救过皇上的那点恩情,朝堂也走不远。

不如去当地历练一番,等有了政绩,凭真本事一步步升上来。

到时候正好接他的班。

然后就一甩袖子,把你扔到了这偏远落后,鸟不拉屎的绿水县。”

原星宛越说墨阳冬的脸色越黑。

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差,因为他想到了当年在京都,在主家,被大伯压制不能出头的苦闷日子。

只是圣旨已下,他又能如何呢?

夫人问他,主家有没有替他们说话?

呵……

就大伯那种人,恐怕知道了,还要买串鞭炮来放一放,庆祝一下,他这支永无出头之日了呢。

他怎么可能为了替他说话,而得罪景帝?

中年过后的景帝,心思越发深沉,也越发多疑。

尤其是国师“举霞飞升”(灵越玩的把戏)之后,景帝的心情就更差了。

谁敢这时瞪去触霉头,就等着被抄家流放吧。

毕竟没有谁p股底下是完全干净的。

景帝手里又有皇家影卫在,时时监督百官言行。

各种证据都不知道掌握了多少。

只待合适的时机就发作。

谁敢这时候凑上前去送死?

墨阳冬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不少。

他坐下来拥住妻子:“夫人,你在京中长大,你应该比我清楚。

像如月这种情况的秀女,没进宫前就有失贞嫌弃,都是怎么处置的吗?”

原星宛的身体猛然一颤,眼底滑出恐惧。

她捏紧了拳头,染红的指甲掐入掌心都不觉得痛。

她当然知道。

她小时候还亲眼目睹过。

当时景帝不审个不受宠皇子。

坐在龙椅上的是先皇武帝。

武帝的年龄不算太大,但是常年累月的劳累,忧心,看起来就比实际年龄大。

武帝本来就生的不是太好看,因为是武将出身,就显得比较粗鲁。

那个秀女也是被家里逼着进宫选秀的。

本来她已经认命了。

但一次偶然的机会。

她因为一点小误会结识了一位进京赶考的秀才。

那秀才虽然相貌出众,能说会道,但才学却普通。

往年已经考过好几次,都没能中。

这次进京,秀才打算走不一样的路。

即娶到高门贵女,通过老丈人的势力,越过科举,直接谋得官职。

那秀女本就喜欢好颜色之人,再看见秀才对她的情意,自然瞬间就沦落了。

或许里面也有一些逆反家人的心思在。

秀女还隐瞒了自己是皇上的女人这件事。

秀才老家地处偏远,对京中事情也不甚了解。

来了京城,还不及去了解,就结识了那秀女。

秀女有心隐瞒,秀才自然也不得面蜂。

两人便借了各种理由,机会,偷偷约会起来。

秀才得知了秀女的身份后,大喜,觉得机会来了。

高官权柄正朝他招手呢。

他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没出几天,就把秀女拿下了。

待快到进宫的时间时,那秀女已经有孕一个月了。

秀女见事情瞒不下去了,就向父母坦白。

秀女的父亲在京城中当着四品的官。

官位也不算低了。

知道真相后,气得直接吐了血晕过去。

但总要面对。

万般无奈之下,秀女的家人只能报了秀女病逝。

原本秀女的爹,准备找人打死秀才的。

但是秀女怀着孩子,跪地哭求,最后秀才的命保住了。

但是京城他们不能留了。

秀女的四品爹,直接写了一纸断亲书给秀女。

又给了些钱财,着人把两人送出了京城。

只要他们隐姓埋名,老实在的乡下庄子过活。

秀女家里再时不时的周济一点。

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但是秀女认命了,秀才却不认命。

秀才觉得他上当受骗了,现在前途全没了,还要过得跟老鼠一样。

东躲西藏,他心里能舒服吗?

秀才和秀女在乡下生活不到半年,秀才的真面目就全部暴露。

秀女带来的财物被他挥霍一空,他还出入妓馆,秀女只要敢说一个字,就是一顿毒打。

孩子也被打没了,还落下不能再生的毛病。

秀女后悔啊,实在受不了那种没有未来的黑暗生活,就偷跑回了京城。

谁知道运气就那么差,竟然被宫中出来采买的太监给撞见了。

一时真相大白,武帝震怒。

竟然有人敢胆大包天,直接往他头上硬塞绿帽子。

秀女老爹被撸官下了大狱,判了流放苦寒之地。

秀女所在的家族哪怕是旁枝也都受到了牵连。

秀才一家虽然在乡下,但也逃脱不了罪责。

倒是那个秀才因为马上风,死在妓馆里,倒是逃过了流放的痛苦。

秀才的家人都是泼辣无赖之辈,原还指望家中儿子出去,回来能有个好前程,能赚大把的钱,让他们当地主婆享福。

没想到,福没享着半分,反而要被流放。

他们心里岂能不怨?

秀女的家人及旁枝也满心冤气啊。

这不,半路上,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负责流放的官差,乐得看笑话,自然不会多理会。

因为上头有交待,本就决定在半路上,解决这两家人。

真当皇上的绿帽子是那么容易给戴的?

武帝只不过不会做得那么明显罢了。

于是两家人还没到流放之地,就基本以各种原因,都死光了。

这件事是皇宫秘事,但各大家族里,年纪稍大些的都知道。

凡家中有待选的女儿,都要做好防范工作。

务必不能让其在进宫前出差错,否则是就是祸连家族。

原星宛想到小时候,听家中母亲说的那则隐秘,顿时脸上的怒气也慢慢消失了。

眼泪却是再度流了下来。

冤家,真是冤家。

早知道这个女儿如此不省心,当年就该在出生的时候直接掐死。

免得长大了祸害人,还连累了她父亲和弟弟的前途。

“夫人,如月还能活着,墨家,原家,也没有遇到大的变动,没有被降罪。

如月还能成为国公义女,获封新月郡主,这已经是皇上天大的恩情了。

你切不可再说出冒犯之语了。主家是自私了点,但也是为了保护整个家族。”

明知道皇上不高兴,主家若还是往前凑,非要做出拼死进柬的样子。

这不是给机会让皇上惩罚他们吗?

现在只用牺牲他们一家人的利益,就能换取大家族的平稳。

就算换了原星宛的父亲,也会这么干。

他们这些人哪,都是为了家族而生哪。

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他们小家的利益,又算得了什么呢?

“夫人,毕竟是月儿给皇上带了一顶可疑的绿帽子,就算鉴于国师之言,他不能治罪于我们。

可皇上心里难道不郁闷吗?他恼怒,却不能直接发泄出来,那只能换其它的方式了。”

让墨浩言尚灵犀县主,就是皇帝的泄愤行为。

“浩儿是失去了为国孝力的机会,但这件事夫人不凡反过来想想。”

傍君如傍虎。

墨如月的事情,一定会成为皇上心里的刺。

墨浩言就算考中了状元,估计皇上也不会给他派什么好官。

毕竟一看见墨浩言,就想到墨如月干的事情。

到时候恐怕会落的个更不好的下场。

何况景帝渐渐老了,皇子们也长大了。

新一轮夺嫡开始了。

这种新旧权力交替的时候,京城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已经上书给皇上和家主,写了请罪书,希望他能将我们这一支除族。”

原星宛心头一紧,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拿帕子擦眼泪。

她知道丈夫的意思。

他们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现在的状态,已经是被主家放弃了。

既然已经借不到主家的力了,自然脱离出来最好。

因为主家现在已经在站其它皇子的队了。

主家站对了队,扶持的皇子登基了,主家得势了,也不会允许他们出头。

主家若败了,扶持的皇子挂了,肯定会被降罪。

到时候他们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牵连。

那凭什么只能共祸事,不能共富贵?

这种状态下,自立一脉,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哪怕新帝登基了,也不会对他们一个富贵闲人之家做什么。

毕竟景帝都没有下杀手不是吗?

新帝如果动他们,那就是违背景帝的旨意。

原星宛红着眼睛看向丈夫,哽咽道:”你可真是巧舌如簧,被你这么一解释,我怎么觉得,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倒像我们占了便宜似的?”

墨阳冬松了口气。

夫人不哭了,也不闹了,他也能喘口气了。

女人闹起来真可怕。

“夫人,你觉得国师的水平如何?”

“国师的能力自然无人能及,要不然景帝那么精明,怎么可能对他言听计从?”

原星宛还是很感谢这位老人家的。

若是没有他临终前的一番话。

她现在哪里有机会,坐在这里伤春悲秋。

估计已经在流放路上受苦了。

“对喽,夫人,就连国师都说,灵家人是身负大气运之人。

我们的儿女与灵家结亲,指不定对于我们而言,真的是件吉载难逢的大好事。”

原星宛想了想京城传言的国师临终之语。

心里原本的悲剧也渐渐淡去。

她默默祈祷起来。

但愿国师占卜的都是真的吧。

这样想来,她对灵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埋怨的情绪也减轻了不少。

原星宛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老爷,不如等除族的书信传来,你索性辞了官,我们一起去绿水村居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