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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李神医愿意与明若月一起走的时候。

落香香的表情很是震惊。

不仅是她,但凡是曾经和李神医有过接触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以前李神医几乎从不踏出梵界,少有几次出梵界,也不过是在梵界周围的城池去给重症病人治病,他最为痛恨玉京,以前玉京的王侯曾给他发出过邀请,都被他一口回绝,如今,他竟愿意走出院子,走出梵界,与一个小丫头一同赶赴玉京。

“小师妹本就不是常人,你带给我的惊喜多之又多,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李神医临走的时候,还给落香香留下了一本自己编写的《千金诀》,里面写的都是一些普通伤风感冒,到了最后几页,还有好些疑难杂症的药方,无比详细。

落香香如获至宝。

对着李神医再三感谢。

李神医与明若月便一同上路了。

在路上。

明若月就像是李神医的孩子一般,他们两人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赶路人。

在赶赴玉京的路上。

明若月向李神医请教了不少关于金系灵根医术和毒术方面的事,李神医的金系灵根虽然只是普通级别,可他在金系灵力上面的造诣,远比明若月要深刻得许多,这也就难怪,他灵力不济,可医术却如此精湛了。

紧赶慢赶。

经过半月有余。

他们终于是到了临近玉京最近的那座城池——雪玉城。

雪玉城不愧是天子脚下。

这里的一砖一瓦看起来都格外威严漂亮,价值不菲。

得知明若月要先到宁国侯府,李神医便只能暂时与明若月分道扬镳。

李神医当年拒绝了多位王侯的邀请,本就得罪了玉京不少贵族,如今再踏入玉京,他需得隐姓埋名,还想要再查到晴儿的下落,就更得掩人耳目了,带着明若月,颇有些招摇。

“李神医就不怕我这么个小孩子在玉京迷了路,被人欺负?”

明若月出口打趣。

一路走来。

李神医对她多有照顾,他们的关系也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生疏。

“走走走,你该担心的是我才对。”

这小丫头的本事他又不是没有见过。

她受欺负?

别人不要主动招惹她都算是别人幸运的了。

两人在雪玉城告别,明若月眼睁睁的看着李神医换了一张脸,然后气定神闲的立起了一个算命的牌子进了雪玉城。

这易容术可真厉害!

不对。

李神医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那也可以给她捏个脸啊,这样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啊。

这厮,是真的想摆脱她这个拖油瓶啊。

明若月嘟囔了几句。

她朝着玉京的方向飞跃而去。

答应了宁国侯爷的半月之期迫在眉睫了,她明若月可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谁知。

当明若月赶到玉京城外之时。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的人。

那里搭建起了一座极高的擂台,擂台十分华美,四下围观之人极多,大多华衣锦服,还分成了不同派系。

明若月本来不想理会,直到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

“谢蘅,你个废物病秧子,竟然也想在此等比试上拔得头筹,你恶心谁呢?”

谢蘅。

谢时的儿子?

谢小侯爷?

他不就是谢侯爷要求自己来诊治的病人吗?

明若月往那人群中走去。

玉京。

富贵迷人眼。

围在谢小侯爷身边的那些人都是公子哥,他们衣着价值不菲,身上都带着门第装有的上等令牌,明若月注意到,那些纨绔子弟当中所簇拥的那个少年,他腰间的玉牌为紫玉牌,其余的基本都是青玉牌,被他们围住的谢蘅也是青玉牌。

站在最外层的那些公子哥,又都是白玉牌。

白玉牌,青玉牌,紫玉牌,再往上,难不成就是墨玉牌了?

这怎么那么像鬼市老板娘娆寐为尊贵客人所制造的通行玉牌呢?只是这些公子哥腰间所悬挂着的腰牌与鬼市里的还是有着很大不同,材质做工啥的,都有着区别。

“谢蘅,你老爹不是又去给你请神医了吗?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龟笼里等着神医来救你,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呢?”

谢小侯爷的身份应该极为尊贵才是。

可现在却被那深蓝色的锦衣少年踩在脚下。

这锦衣少年的身份,只怕比谢蘅还要高上许多。

侯爵往上,莫非是亲王级别家的公子?

“宁子轩,你还不是靠着家里人在玉京城里无法无天,若不是我旧伤未愈,就凭你们几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哟,谢蘅,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玉京第一贵公子啊?你灵根半废,你的后半生啊,废了。”

宁子轩嘲讽大笑。

身边的人也跟着不停起哄。

明若月没有轻易出手。

她先用瞳术探查了这里大部分人的实力。

好几位金丹真丹境,少有几位是小周天。

公子哥的实力不怎么样,可他们身后的护卫能力却是不一般。

“这本就是我们贵族之间准备的局,你谢家既然要恬不知耻的来参加,便要承受得住后果,这样吧,本公子也不要你学狗叫了,你从我胯下爬过,我就当今天这事没有发生过,要不然啊,谢蘅,五千灵石,那得掏空你侯府家底了吧?”

五千灵石?

明若月的双眸在那一刹那立马变得极为明亮。

钱啊。

钱啊。

白花花的银子都抵不上的灵石啊。

谢蘅忍着剧痛慢慢站了起来。

因为气急。

他脸色涨得通红。

“宁子轩,要不是你们几人联合对我下毒手,我绝不会是最后一名。”

“谢蘅,输就输了,这本来就是家族比试,你谢家是弃了权的,是你非要参加,你既然怕丢脸,那当初便不要自作主张上台啊。”

家族比试?

明若月往下方一看。

果然见到几位极为华贵四十多的男子坐在特意搭建的高台之上品着茶,先前在梵界邀请她的谢时谢侯爷也在其中。

谢时的脸色极为阴沉。

其余几位衣着华贵的男子却是推杯换盏,好像对自家儿郎的表现极为满意。

谢时青筋暴起,手紧紧握着杯子,脸上却是不得不撑起笑容。

你看。

贵族之间。

那也还是存在着阶级划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