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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飞园面积大,找人牙子买下人也需要时间,整整五天时间,这整个园子终于每个边角都被收拾的锃光瓦亮不落纤尘,置办了不少新家具,一众新买来的丫鬟仆人都准备就绪。

暖阳也觉得这园子设计的还不错,便只让泥瓦匠将园子的围墙好好收拾了一番,园子内的房屋什么的都没怎么改动,她打算等以后不合眼了再处理。

全部收拾好后,暖阳给乔府去帮忙的下人包了赏银,还请乔府众人吃了顿大餐,可谓是宾客尽欢。

乔姨也紧赶慢赶的吃上了热饭,这几日外出谈生意有些辛苦,但成果不错,再加上回到家后得知暖阳也在,还买了园子成邻居了,乔婉婷很是高兴,也经由乔母提醒有眼色的没提不该提的。

这几日的相处,暖阳身边的豆豆还有几位丫鬟都知道小姐与这乔府的人关系很好,见小姐日渐的展颜欢笑,都觉得这桃花县是来对了。

乔府那边也觉得,暖阳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很有礼仪教养,言行举止比他们府上的更加有礼得体,府上的丫鬟们都很是羡慕争着想学习,大家相处的都很不错。

暖阳见诸位相处甚好,心情也轻松不少,将豆豆招来,给她端了一大盘东西让她接着:“来,都是你喜欢吃的,端着盘子把肚子吃饱别饿着了。”

豆豆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暖阳:“谢谢小姐,小姐最好啦!”

“就你嘴甜,快去吧。”

一旁的人都将这主仆俩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笑没多说什么,陆宴鸣倒是多看了豆豆几眼,眼底有丝不可察的探究意味,但也没多停留便收回视线。

用完饭后陆宴鸣倒是没有跟着乔府的人往家走,而是到了暖阳的静飞园。

乔婉婷见了原本想上前拦着却被乔母一把抓住,就听乔母摇了摇头说道:“小孩子家的事,大人就别凑热闹了。”

乔父也同意老伴儿的话:“暖阳这几日瞧着似往常活泼逗趣,但这手上的的伤只字未提,那叫豆豆的小婢女就连想给她家小姐上个药都被暖阳躲着避开我们,宴鸣年岁与暖阳较近,小孩子好说话,让他们自己好好聊聊吧,我们就回去吧。”

家中长辈发话,其他人也觉得有理便都各自回房了。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很是清冷透亮,圆月天边挂又清风徐徐,倒是个适合闲谈闲逛的好时机。

暖阳与陆宴鸣并排走着,两人却没有只言片语,就这么安静又慢悠悠的在园子里走着,从前院到后院,经过各种小径楼阁,环着湖边又经过凉亭,走了许久,两人很是有默契的在湖面的桥上坐下。

两人面向着湖面坐在桥边,双腿垂下桥晃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陆宴鸣开口道:“你左手的伤如何了?”

暖阳看着随风泛起涟漪的湖面微笑回复着:“我还以为小哥哥你不会问呢,毕竟他们这几天都只字不提,不敢向我问起。”

陆宴鸣知道他们指的是他的家人。

“······你想看看吗?”

陆宴鸣听见旁边的暖阳轻轻说道,他转头看向她:“可以吗?”

看来,是想看的意思呢。

暖阳也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右手解开脖子后方的绳结,吊着手臂的纱布当即掉落,露出的左手被裹了药膏的纱布缠着,她将纱布解开,一圈一圈的纱布从左手离开,左手的样子也一点点展露在两人眼前。

手心的红肿已经消退,可横亘在掌心一寸宽的青紫痕迹却极其显眼,她的手现在并不灵活,无法做出抓握的动作。

陆宴鸣瞧得清楚,这是被用力击打的痕迹,这样规则又有一寸宽的印记,应该是像戒尺类的物件制造的,只有一击,角度应是他人所为,动手之人用劲极大,暖阳来县里已有八天了,这样重的紫痕竟还没消退,他心中有猜测的人选,但怕暖阳误会便没有说出口。

“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收拾园子,可有看大夫?”

暖阳眼神微垂看着自己的手心,“看了。”

“大夫可有说什么?”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可这皮肉伤重,需要静养,就算淤青退散也要禁止使用左手一个月,以防万一。”

“你的婢女们应该很苦恼吧。”

很神奇,暖阳听懂了陆宴鸣的含义,笑着反驳道:“怎么,觉得我很没有定力,肯定忍耐不了那么久对不对?”

陆宴鸣笑得温和,轻摇了下头:“倒也不是很没有定力,但她们应该会怕你闲不住到处乱跑静养不了,她们肯定会绞尽脑汁时刻警惕你别用左手,尤其是等你手上的痕迹消失,届时怕会时刻围着你打转了。”

“小哥哥倒是挺了解她们的。”暖阳听陆宴鸣这样说,又想了想豆豆和若鸢她们的性子,深觉确实可能会出现陆宴鸣所说的情况。

暖阳顿时觉得有些头疼,一想到那副场景,便觉得无奈。

陆宴鸣见暖阳头疼的样子也觉得有些想笑。

两人相视而笑了一会儿,渐渐又静了下来。

湖边的树枝随风微动,风吹得人很舒服。

“能告诉我,是谁伤得你吗?”

陆宴鸣还是问出了口。

他想知道,也觉得,比起假装不在意还是直白一点比较好。

暖阳看着手心朝上放在腿上的左手,沉默了片刻,面上的表情都松懈下来:“······是我娘。”

知道是谁,也印证了他心中猜测。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暖阳笑了笑,转头看向陆宴鸣:“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这没什么不能说得,她心底还是没放弃让我成为一个大家闺秀,便亲自教我跳舞,出了错她便打我,那天她出手过重,我也忍了一个月了,早就没了耐心,比起跳舞我更愿意舞刀弄枪,那一下把我打烦了,我便与她吵了起来,第二天一早我就坐马车出城来了桃花县,就是这样。”

“你爹还有哥哥呢?他们什么都没做吗?”

“被打的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是那天我们吵了起来才有丫鬟去告诉他们,这一个月每一天我都被他们三个排满了时间,早晨跟我哥读书,下午我爹教我武功,晚上就跟我娘学跳舞,你知道吗,我从没经历过这样每天周而复始一成不变的日子,三个人每日固定的出现在我面前,读书和习武倒还好,是我喜欢的事所以我接受的很好,可是跳舞,我真的不喜欢,其实在我五岁时跟我娘学过,可我学了五六天就忍不了,说什么都不愿意,我娘就不再教我了,却没想到我出了趟家门回来后她又给我捡起来了,我尊重她,她罚我打我手心我也没吭声,却没想到之后她变得变本加厉起来,哪怕我出错很少了,却罚我更狠了,那天她拿戒尺只打了我一下,我瞬间预感不好,果然,那一下下去我有种手掌要从中间断开的痛感直接充满全身,要是再忍我就不是谭暖阳了,丫鬟这才去找了那两位‘大爷’,这一个月我受罚的事没跟他们提,我娘也没吭声,这两人被瞒了一个月,还以为就那天我娘罚了我,我直接将这一个月被罚的事都捅给两位‘大爷’,他们这才知道我娘竟罚我罚得这么重,你看,大人想要罚人多么轻巧,只要她觉得你错了,你被罚了她也不用告诉别人,想要隐瞒,下人还会帮你瞒,多棒。”

暖阳说得讽刺,陆宴鸣却感觉到,这个小姑娘的心在难受。

“那么,你能拥有可以陪你一起离家的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起码,通向桃花县的路,你不是一个人走。”

是啊,离开镇国公府前,暖阳起了个大早,她收拾行囊时被几个听到动静的守夜丫鬟听见,见暖阳收拾行李,她便被她们拉着说要等她们,她们要与自己一起走,豆豆也不甘被暖阳留在府里,最后几个丫鬟悄悄快速收拾东西,叫醒马夫将东西快速搬到马车上,后来被府里守卫发现要拦车,原本想自己走的暖阳见这么多马车这么多人要跟着,没办法,只得用自己当威胁逼退守卫。

那时暖阳并无只字片语,也没说去哪,她们就安安静静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