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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皇上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羊,他不出征,那么,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就是贪生怕死的胆小君王。

皇上心中很明白,他要出征,定会落入他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在皇城之外的某处,布有天罗地网,就等着他出去自投罗网。

在皇家,根本不会有什么父子之情,手足之情,所有的人,只有对皇位的窥探和渴望。

拥有了皇位,就意味着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有了享用不完的天下财富,有了无数的绝色美人。

试问,只要是人,能不渴望得到皇位吗?

尚武帝躺在乖巧的谢嫔身边,一双眼看着高大的熏香炉四周冉冉腾起的香雾,静静地想着心事。

他想到了先皇驾崩之前,对他说的那一席话:“你身上流的是齐氏血脉,皇室不可在你的手上,落在异姓人的手中。”

先皇还悄悄告诉了他一个秘密,“皇后孙氏不能生子,是我给她下了药。外戚太强不是好事……”

尚武帝上位时才十六岁,相对先皇对后宫的掌控,要差不少。

所以,他娶的孙皇后接连生了一个公主三个嫡子。

他的长子不到五岁,就被恩国公孙天阳提出立为了太子。

孙天阳还说:“陛下,早立太子进行教导,对丰朝好。”

十多年教导的结果就是,太子傲慢无礼,自以为是,任人为亲,依附外戚,还好美色和享乐。

可以说,太子没一点储君的本事。

反而还不如同代王混的二皇子有城府。

因尚武帝性格的喜怒无常,恩国公在朝中大事上明里不敢插手太多,暗里布局不少。

这些事,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只是这次外族来犯,守边的将军放任不管,出乎了皇上的意料。

守边的将军叫庆贺,本是个对皇上忠心的人。

所以,皇上才会派他守边。

“庆贺是被收买了?还是被控制了?”皇上暗想。

他已派了暗卫去边关查,还没有消息递回来。

皇上要是不想去亲征,谁也拿他没办法。

他只需要杀戮大开,很快就会平息那些流言。

“哼,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无论朝上怎么争论,皇上就是不表态,由那些文武百官争执。

“皇上应该亲征。”

“陛下万金之躯,不应该亲征。”

……

暗地里,皇上把所有暗卫散了出去,打听宫里宫外,皇亲国戚和百官们私下的议论。

暗卫的回话由暗卫长收集在一处后,统一回复陛下:

“太子对皇后笑道:‘父皇一亲征,儿子就能临朝掌权,到时封恩国公府为亲王府。”

“皇后对入宫请安的恩国公夫人道:‘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多年,同一位宫女生的贱种睡觉,可委屈了。本宫还得时时表现出,争风吃醋的样子,好难。”

“恩国公夫人笑道:‘娘娘辛苦了,以后我们国公府必为娘娘寻年轻英俊的面首。’皇后道:‘要家世好的,最好是世家子弟。’”

“二皇子和代王想亲征,说要立战功才有希望争储君。”

“恩国公同手下说:‘这次一定要说服陛下亲征,本国公等这一天等了十多年。’”

“贵妃和德妃的娘家昨天皆向恩国公投了诚,表示以后唯恩国公府为尊。”

……

皇上听完后面露讥笑:看,这些人都在等着朕战死沙场,好大权在握,享乐人生呢。

什么是孤家寡人,他现在完全体会到了。

暗卫长同情地看了看皇上,又说:

“太后娘娘担忧陛下吃不好,睡不好。”

“七皇子这几天说得最多的话是,真想替陛下出征杀敌。”

……

的确,太后娘娘是最为着急的人,她每天除了在佛堂拜菩萨,就是跟着娴春念经文。

因她吃不下睡不好,人瘦了一圈。

文嬷嬷劝说:“娘娘,陛下说不定不去亲征,您别将身体给熬坏了。”

太后摇头,她有感觉皇上会出征。

依她儿子的古怪脾气,要是不出征的话,哪会由着这些人胡言乱语,说什么,“陛下的年号是尚武,应该出征以应对年号。”

解决这个年号的问题极为容易,随便改个年号就成。

以前,有皇上一年改几次年号。

可是,皇上迟迟没有动作,这表示,他随时可能带兵出征。

林娴春也一直忧心忡忡,她是知道皇上出征的下场,可不知怎么阻拦。

这一夜,娴春好不容易睡着,她在迷糊之间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皇上出征被掳,皇宫被血洗,慈宁宫的所有人被杀。

“娘娘”

“景楼”

娴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哭着四处翻找太后和齐景楼。

有一人面朝下趴在地上,那身影很像是景楼。

“殿下”

她爬过去将人的身体翻开,一脸是血,怒瞪双目,吓得她惊叫一声“啊”,接着她就被吓醒了。

娴春全身大汗淋漓,她睁着眼看着锦帐,念着佛号,平息着心情。

她开始想起了办法,怎么样防止皇上被人掳走。

“我要救了皇上,就是救太后、殿下,还有父亲和自己。”

可她要是跑去直言道:“太后娘娘,下官知道皇上出征后要被人掳。”

谁会信她无凭无据的话?

这样去明言,搞不好反而会坏事。

林娴春一边念着佛经,一边想着办法。

她前世今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女子,叫她想出一个办法来救皇上,这实在是难于上青天之事。

早上起来,她扶着太后去佛堂念了一会经,看着太后紧蹙的眉心,忧郁的脸颊,心中有些着急。

上午,她在抄经时,见对面的屋开了门。

娴春放下笔,站起身来,她向对面的屋走去。

这个时候了,她再顾不得被人向皇后告发,她要早一点同景楼商量,才能想点寻到解决的办法。

“你来了,坐。”景楼见娴春走来,脸带惊喜,指着椅子笑道。

近来,景楼想见娴春一眼,都只能坐在窗前,望着对面,等候娴春走出来。

“殿下在看兵书?”娴春看了一眼桌上翻开的书。

“唉”景楼叹了口气,接着低声道,“外面战事起,皇子有几人,无一人为陛下分忧。我想为陛下带兵征战,可是又无那能力,深感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