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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盛夏,府中荷塘那边的荷花陆陆续续的开了。

侯夫人给各家夫人下了帖子,要办一场赏荷宴。

各家夫人均带了女儿们来赴宴,侯府大厨房那里也忙开了。

白案师傅苏大娘又和孙大娘合作了,这次两人一起商量商量了好几个菜单。

荷塘那边的扶风榭也早早就准备了起来,天气虽不算酷热。

但是大管事也带了一群小厮,每隔五步放一个冰盆,两个时辰一换。

所以这边即使是到中午,扶风榭这里也是凉快的很。

一众夫人小姐就都决定在这里用午膳了。

大厨房今日准备的菜单,荷香饭,荷叶鸡汤饼,莲子冰糕。等其他几样菜色。

其中荷叶类有关的菜色均是苏大娘做的。

荷香饭,取蒸熟的米饭,配菜用到香菇,瑶柱,腊肠丁,青豆。

热锅冷油,放入所有的配菜翻炒到全熟,然后和米饭拌匀,放在荷叶上,扎好蒸半刻钟。

荷叶鸡汤饼,选大块的荷叶包裹上整只鸡,表面拿竹签子扎一些洞,放入煲汤锅。锅里加适量的姜块去腥。

再切一些碎荷叶,加入少许水研磨出汁,纱布过滤渣子。只留新鲜的荷叶汁水。

研磨完的荷叶汁加面粉和成绿色的面团,然后捏成一个个小荷叶形状的饼子。下锅煮熟捞出。

砂锅中焖出的荷叶鸡汤淋在饼子上,一道荷叶鸡汤饼就做好了。

最后饭食用完,上的这道甜品是王妍和孙大娘教的。

荷叶冰糕,新鲜的莲蓬剥出莲子去芯,上锅蒸一刻钟,加入白糖,牛乳。研磨成细糊糊。

再倒一碗牛奶,加入适量的玉米淀粉搅拌均匀。倒入锅中,加入之前研磨的莲子糊,小火慢慢搅至粘稠成团。

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木质模具中,放入冰块里冷藏两刻钟,取出将其置于白玉高脚碟子上,淋上一层的桂花蜜。

冰甜香糯,侍女们立在旁边冰盆扇过去丝丝凉风,舀上一勺香滑甜蜜的莲子糕,真真是惬意极了。

一场宴席下来,苏大娘收到了十来个荷包,她拿回来后就和孙大娘对半分了。

来别人家做客,各位夫人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早早的就备好了许多个荷包,就是为了赏赐用的。

一般都会塞上几颗银花生,银角子之类的,也有出手阔绰的里面是一个个小金锭子。

苏大娘收到的两个荷包就有,而且里面分别放了两个小金锭。

是安伯府大夫人和濮国公府的大夫人身边贴身丫鬟给的。

姜时宜今天也来参加宴会了,不过没带许韶清。

毕竟她现在是三弟家的嫡女了嘛,还已经定了亲,再跟着自己出来应酬不合适。

许韶清现在正在府上备嫁,绣自己的嫁衣。

候府二太太郑谨听说安伯府夫人会来赴宴后,连敢过来见面都不敢,又称病不出门了。

高氏看着姜时宜叹息一声,“你此番行事,实属出乎我意料,花嬷嬷来禀报时,我以为听错了。”

姜时宜面上似是附了一层冷冷的冰霜,“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心意已定。”

见状,高氏也不再多言。

…………………………………………

杨姨娘听说府上的赏荷宴,安伯府也来了。

实在按耐不住,想过来看看,万一许韶清会来呢?也能提前见一见不是?

谁料走到垂花门,刚准备往东院那边走,在二门上被拦住了。

守门婆子站起来拦她,腰板挺直,满面是笑,说的话却是斩钉截铁。

“给姨娘请安,今儿个有贵客,二太太特地吩咐了,咱们院子里的人不能出去扰了人。”

杨姨娘摇了摇手里的绢纱雕骨团扇儿,冷斥一声,

“让开,我不过出去转转,不往荷塘那边去。”

却不想看门婆子是得了郑氏的令的,今儿个因为有客人来,二房各个院里连丫鬟小厮都不允许出去。

所有院子里都一样,就连中午的膳食都是紫娟出去给大厨房使了两个钱,大厨房派了两个腿脚快的小厮帮忙送来的。

杨姨娘过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想看一看许韶清。另外就是猜到二太太这样做,是在提防着她和顾霆,不让干偏干。

“姨娘要着实有甚事要出去办,且待老奴回禀了夫人。”

说完,看门婆子给另一个在门边的当值的使了眼色,那个婆子抬脚就走。

不妨看门婆子是认真的,她可万万不敢跟郑氏光明正大的作对。

杨姨娘脸色一下红通通的涨了起来,干笑两声,“既如此,那我就下次再出去吧。”

说完之后也不待婆子作何反应,自己急步走了。

…………………………

姜时宜赴宴回去后,许韶清端了一碗莲子粥,笑吟吟去了母亲房间。

看母亲接了粥过去拿勺子,舀起一口的往嘴里送,许韶清脸上带了羞涩问,

“母亲今日去侯府赴宴,可曾,可曾见到了二太太?”

姜氏一口粥梗在喉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阖了阖眼儿,

“未曾,二太太许是病了,顾霆今日应该去光禄寺当值了。”

没打听到心上人的近况,许韶清略有些失落,又坐了坐,急着回去绣嫁衣。便要告退。

姜氏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忍了忍喉头的哽咽,“快些去吧!”

她走后,身边的大丫鬟上前伺候,小心翼翼的哄太太,

“小姐真是个有孝心的,特地嘱咐了厨房炖了莲子粥过来。

这是念着夫人出去一天,吃一碗这个清热解毒不上火。”

姜氏这时喉间的哽咽才上来,泪浸湿了眼眶,声音里有些难过,问了立在一边的桂嬷嬷,

“小姐出嫁跟着的人可选好了?”

桂嬷嬷垂着头束手立在一边,听见问话,抬起头看了姜氏一眼,

“都选好了,一等选了桂香,桂兰两个。再加上小姐的跟前的林嬷嬷。二等抽两个,三等丫头都不跟去。

侯府三少爷院中的人数规仪,够不上把所有人都带去。”

顿上一顿,“就是这陪嫁的田地铺子,还有银两银票,这些数目几何?合该由夫人定夺。”

姜氏半响不语,良久,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酽茶,

“三弟那里当年有分得母亲的两成嫁妆,这些年拼搏下来的家资该是交给嗣子的。

清儿的嫁妆就从娘当年分过去的那些里出,分过来三成吧。”

桂嬷嬷腹诽,“三成?却也是太少了吧?三爷当年为了出海,已经卖了几个地段好的铺子,老太太留下的银票也用了一些。

余下的东西,铺子好的只有两个,还是在一些不繁华的街道。

田庄银钱就更不必说了,两成的话,姑娘只能得到两个城外的小庄子,三万两银票,两个铺子。”

这和伯府当初预备给姑娘的嫁妆比起来,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姜氏铁了心,不仅如此,还把桂嬷嬷分给姑娘的两个好铺子也换了。

没有给那两个好的,只给了两个,说是在内城实则偏僻无人的尾铺。每个月的盈利也就十两左右的那种。

但明面上却是无可指摘,这样做才是一点都让人挑不出理。

三弟过继的那个嗣子才应该拿好的,许韶清要是一口气把好铺子,好庄子都拿走,明面上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