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轿子停下来的同时，从人群后传来一个声音。
“老掌门……我对不住你啊！老掌门……”
众人又一次转过头来，用同样讶异的目光看着“老泪纵横”满脸懊悔的蔺安澜。
顾不得迎合旁边夹道的“目光”，蔺安澜直接冲过来扑到空桐尚极的轿子前，一个劲儿的“忏悔”。
一个堂堂青玄山掌教，一改之前威严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一个真心忏悔的可怜罪人。
那虚伪做作的痛哭流涕、捶胸顿足，这把楼轻羽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演技丝毫不输影帝啊！
众人也从蔺安澜的话中抓取到了“重点”。
“老掌门？”
“老掌门！”
“难道这位是空桐掌门？”
“不会吧！那样子也太……”
很多人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黄皮寡瘦，看起来像一个快要“入土为安”的老人竟然是青玄山的前掌门空桐尚极。
楼轻羽从记听南身边走到空桐尚极面前，恭敬地朝他微微点头。
空桐尚极看着蔺安澜那德行就来气，“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不是丢青玄山的脸嘛！
“还不快站起来！”一脸的嫌弃。
“是，老掌门。”蔺安澜麻溜的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抹了一把并没有泪水的脸。
“老掌门，您真的没死！您真的没死！太好了！”看似是喜极而泣，可在楼轻羽和莫如尘看来，不过都是演戏。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空桐还是很嫌弃的样子。
“老掌门，舒掌门不是说您从青云仙峰上掉下去，摔……摔死了吗？”蔺安澜装出一副哀伤和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空桐尚极，又扫了一眼舒严和记听南。
“哼！”空桐尚极冷哼一声，“老夫我命大，没摔死，让你们失望了？”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老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蔺安蔺连忙摇手，“不不不！我这也都是听舒掌门说的，现在想想……也就是他的一面之词。”话锋一转，直接切到了主题上。
这样一来，自然有人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好事之人也趁机挑拨一把。
“莫非空桐掌门的‘死因’有蹊跷？”
“看来这件事情要问一问舒掌门了！”
“舒掌门是不是该当众解释一下？”
“该不是舒掌门把空桐掌门推下山的吧？”
质疑之声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舒严。
而此时的舒严大腿上被麻醉针扎了一下，下半身动弹不得，只有上半身倚靠在一块大石头上。
“你们休要再胡说八道！”
“事情都这么明白了，舒掌门还想不承认！”
“你们不是我青玄山的人，我没必要跟你们交代！”舒严依然还在狡辩。
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已经慢慢的有些知觉了，腿也在慢慢暖和起来，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待这麻劲儿过去了，就算是六皇子也奈何不了他。
就在舒严心里算计着时，空桐尚极再一次看着他的眼睛，眼底一片阴霾。
“那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