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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族…莫非你们都是永恒族的后代?可是,为何你们仍会衰老…”武夜凝疑问。

攀谈的老人摇了摇头,道:“事实上,我们对于先祖的了解少之又少,就连他是男是女,是否留有子嗣,是不是人族都未曾可知,史书记载也多有后人改编夸张的成分,只是,那块不朽天碑确实存在过…”

“原来如此…”

秦勤与武夜凝点头,觉得这些古老传闻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那个带走不住天碑的强大仙神,毫无疑问便是开天剑祖,后来还用天碑之石重塑了开天剑,一举踏上巅峰。

“时间不存于世,每个人都是永恒,怪不得剑祖会说出这番奇怪的言论,他一定是在不朽天碑中窥到了什么隐秘…”秦勤自语。

两人又打探起有关天机门的消息,老人直言道:“从未听说过。”

几天时间过去了,秦勤与武夜凝在这个国家附近广泛探查,接连打碎虚空,却未曾找到天机门的任何踪迹,武夜凝有些失落,低眉道:“莫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吗,天机门,就算找到了神秘莫测的天机门又如何,它真的能帮助我们破解死局吗…”

秦勤将武夜凝抱住,轻笑道:“别担心凝儿,不论如何,我们也在变强啊,我们也在努力的提升自己,或许在终局来临之前,足以成长到与之对抗那一步,再说了,那个白发女人曾经到过我们的天地,并且被击退了,这次未必不会重蹈覆辙。”

武夜凝心绪稍定,搂着秦勤的脖子吧唧一口,若没有这个相知相守的相公陪伴,她独自一人真不知该如何承受这份重担。

“好啦好啦,今年我们不修行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怎么样?我们游山玩水,过二人世界去…”秦勤眨巴眼。

武夜凝扬起笑脸,道:“好啊~”

两人回到中原,见过了武小白,这小子成功踏入王境,气质越来越出尘了,只是由于异族血脉的缘故,看起来完全没有长大,依旧是是稍显青涩的少年模样,在感情一事上也迟缓木讷,与日月道的小火神走的亲近,把身边的异族姑娘给气坏了。

武夜凝调笑道:“我儿魅力这么大,要不把两个都收了?”

武小白忙是摇头。

在武府,武夜凝也陪武乘胜度过了几日闲暇时光,父女二人聊些家常,十几年前,武乘胜凭借武诀踏入破虚境,容貌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但想要以此深入绝天堑地,还是远远不够。

之后,秦勤与武夜凝又回到了碧霞宗,见到了方清连,数百年时间,这里发展的不错,规模逐渐壮大,“萧铃铛”时而浑噩时而清醒,个子不大,常常以师姐自居,方远便给她雕了一个木头身子,看起来格外搞怪。

紫东来和百鬼生这两个四大恶人的核心成员,少不了一顿胡侃乱吹的火锅,徐经年,燕飞尘这些故人,席间小坐,一语带过。

霍北震的墓碑之前,秦勤与武夜凝站定片刻,表达敬意,杨夜阑走了过来,感叹道:“霍师叔走的那年,其实比我们现在大不了几岁。”

秦勤只剩叹息,那个面容消瘦背负屠龙刀的老少年,是他为数不多的敬佩之人。

再然后,秦勤与武夜凝携手而去,鲜有人见到他们的踪迹,偶然路过凌寒宗,武夜凝还进去逗弄了一下衍玄境大成的韩少辉,结果这家伙见到两人的第一反应不是跪拜,而是捂住了裤裆…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新的血液在生长,年轻天骄代出,谱写属于他们的传奇,在那无人问津的角落,同样有枯黄的树叶飘飘荡荡,腐朽成泥。

这一日,武夜凝在洞府之内修行,突然感觉眉心印记有所震动,猛然睁开了双眼,秦勤亦是心有所感,站起身来如临大敌。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似乎要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印记震动几息,安静了下来,帝道威压如约而至,一片灰雾弥漫,在那古朴威严的帝座之上,白发身影若隐若现。

“你…果然没有被抹去…”白发女帝居高临下,声音平静且冰冷。

秦勤将武夜凝护在身后,眉头紧皱,在过去的无数个夜里,两人已经预想过太多次这个画面,从之前那次杀劫来看,白发女帝的本体受到了某种限制,即便再强,也无法横跨天地强行出手,需要引动天关临世,这至少说明,两人现在是安全的。

“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诛杀于我,我从未做过任何干预你的事,我与小秦子,也只是想与世无争的生活在一起…”武夜凝咬着牙质问。

“诛杀于你?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的天资,你的容貌,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源自于我,除去这些,你还有什么值得自傲的地方吗?现在,我只不过是将本该被舍弃的东西拨回正轨…”白发女帝淡淡开口。

听到这番话,秦勤眼中杀机毕现,直视女帝道:“你错了,凝儿就是凝儿,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她是我的唯一也是我的挚爱,而你,不论地位有多高修为有多强,都无法将她取代…”

白发女帝眸光一寒,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这般不敬,转而看向秦勤,道:“我记得你,在梦中,你曾喊出凝儿这两个字,当时,我差点就可以将你命数斩断。”

秦勤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的这具帝身虚影可以做到吗?”

白发女帝冷笑一声,道:“你的成长速度的确很快,但那又如何,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天地本身便是一场轮回的劫数,没有人可以超脱,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终将会死,而你,什么都无法改变…”

“她终将会死…她终将会死…”

这几个字传入秦勤耳中,突兀的触动了他的怒火,便是施展武道神通,体内玲珑璀璨,一拳朝威严帝座轰去。

“小秦子…!”武夜凝急呼。

“轰隆!”

洞府狂震,顷刻坍塌,而那帝座虚影与白发女帝只是如水波一般泛起涟漪,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看着秦勤暴起发怒的样子,白发女帝微微失神,却是突然笑了,笑着道:“真是可怜,在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说完这句不明深意的话后,白发女帝的身影逐渐虚淡,周围灰雾退散,只剩秦勤与武夜凝站在坍塌一片的洞府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