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闲聊的发现
第二天…
“吆，这都是你做的？”我指指桌上的饭菜，看着醴粟说。
“昂，过来吃吧。”他边吃边答。
“熏浅吃了吗？”坐下后，藤条君及时递过来盛饭的器皿。
“嗯，变的简餐，还特意叮嘱我给你做饭呢。”
“给别人老婆做饭，别扭么？”我笑着说。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是真把自己当锐秋棠了。
“听这些地球词语才真别扭呢。”醴粟直言不讳道。
“我也是，什么委派了、云衣了、渗浆白了，也不适应。”
“好吧。近段儿时间我们尽量互相适应，得亏不在一起过。”他开玩笑道。
“听熏浅说了，那太好了。不过，莫提雅…不介意么。”我是很高兴了，这意味着我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有答惑解疑的了。
“这个，神类夫妻间啊…”他想了想，说：“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和私密空间，我们的时间相对漫长，要像人类夫妻经常黏在一起，不知得扯衣几万次了。”
“扯衣是什么？”
“就是分开。”
“哦。那多久聚一次呢？”我八卦道。
“这又不是聚会，我们也是住一起的，我指的是有独处的不被打扰的时间。”
“那还不是分开么？”
“哎，目前的你无法理解云衣间的微妙关系，慢慢来吧。”
“对了，确定云衣后，有仪式么？”
“什么是仪式？”
“就是让亲朋好友知道自己有云衣了。”
“当然。双方会在自家里搞个聚会，通知有互动的相识来聚聚。”
“那秋棠和熏浅不会在你家认识的吧。”我突然想起了他说的“媒人”。
“不是，我家里的聚会熏浅是去了，但你没去，那时候熏浅是有云衣的。”醴粟笑笑说。
“看来我们之前确实没交际。”我笑着打圆场道：“那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乔西斯特，那时正值克族建族日，我带着莫提雅回去过节，浅也过去了，你爸是大长老么，我和浅一起去拜访了他，你当时恰巧也在，那时浅已单身，对你一见钟情，而你与悟淳还没扯衣，这事儿就阁下了，但浅对你念念不忘，老打听你的近况，我就留意了，再后来你扯衣成功，我就在创神日时邀请你俩到我家做客，撮合了下，然后你们就成了。”
“你，扯衣过么？”
“没有，我和莫提雅一直保持到现在。”
“真是难得，你们怎么保持的？”
“也没怎么保持，只要对了，就顺理成章了。”提到莫提雅时，他丝毫不遮掩满脸的幸福和自豪，这些在清原脸上从没见到过，或许他当着我的面不好意思表达吧。
“那莫提雅具体管理灵墓的什么事宜？”
“她是龟灰达族‘灵墓’管理的总执事。‘灵墓’本身无需管理，但进入‘灵墓’咨询的神都要作预约申请，她的委派就是安排这些预约申请，而最费精力的是要观察留意接受访问的‘神灵’的能量波动，以防因访问内容引发的能量不稳，提前做出预判，及时终止危害神灵的事情发生。”醴粟骄傲的说。
“看你这表情，莫提雅的委派应该是难度很高的技术活喽。”
“当然，这个得专业学习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观察出来，没专业知识是无法操作的。”
“譬如？”
“譬如：看到迷雾里有五彩光瞬间闪过，说明神灵要与管理员沟通；看到有迷雾变成了神形，说明神灵来了。等等。”
“那咨询的神看不到神灵的能量波动么？”
“与过世神灵沟通，自然是灵与灵的沟通了，咨询的神是要在催眠状态下进行的，无法观测到神灵的波动，也就不会终止交流。”
“被催眠…是谁催眠？莫提雅他们么。”
“不是，是里面的‘隐已’迷雾。”
“既要预约又要观测…工作量得有多大呀！能顾全过来？”
“灵墓管理是分片儿区的，每天咨询的数量及时段儿也有限制。”
“我刚来确认身份时，进过灵墓，被催眠后也没感知到与神灵有所交流，更别提什么波动了。过世的神灵还会有情绪变化？”
“灵是记忆载体，记忆能量是起伏不定多样化的，有的激烈、有的彷徨、有沮丧、有的高兴、有的平和…后代神咨询的问题也海阔天空无奇不有。一旦提出的问题牵扯隐晦、激烈的记忆时，由于失去实体大脑和魔法块儿的牵引，被访神灵的能量就会产生波动，频率过大会四处扩张，扩张激烈就会脱离灵载体，也就影响灵的整体记忆；如果脱离灵载体吸引的记忆能量再被其他仙逝神灵吸了去，还会造成其他灵记忆的混乱，从而影响神史的真实性。因此不让灵有剧烈波动是对神史真实性的一种维护，很关键！能胜任这种委派的神，都是各神族的优秀成员。”他自豪的解释着。
“灵既然能承载了记忆，要记忆存储盒干嘛？”
“这个挺复杂，得从身体构造讲。有大脑时，我们是靠大脑来调取灵记忆的，但大脑的存储有限，忘掉了，就无法通过灵来调取记忆，这时就得利用魔法块儿的录影模式来调取；如果要更遥远的记忆……在本尊存在的状态下，我们是无法用大脑去搜索灵的，因为此时的灵除了承载记忆外，还肩负了自检、大脑与魔法块儿的联系桥梁、感知等一些列辅助内在的活动，因此，只能用记忆盒子来替代他的记忆功能；当本尊消亡后，辅助作用消失，灵才起到完全的记忆载体的作用。”
“可历史是由无数的个体组合成的，神史也是吧，而仅灵墓里的神灵所经历的历史也是有限的，其他没进灵墓的神所经历的历史要如何查询呢？”
“这个你理解的到很透彻。灵墓里的神灵是了解神界大历史的，可除了灵墓，每个族群还设有家族祠堂，以家族形式来存储个体神的经历。因此，在神界，不会有假历史和主观或虚无历史的存在。”
“像莫提雅的工作是自己选的还是考取的？”
“是长老会根据我们在求学期间的学习数据来分配委派的。”
“一个族群少说也有几百万的神吧，如果每位成员都要长老会来安排工作，那长老会不得忙死吗？如果安排的工作不是自己喜欢的，能不遵从么？”
“只要是神，300岁后都要在神学院里求学，学习过程是多彩多样、纷杂细致的，也是成年后初步接触神类社会的过程。每个成年神在神学院里的表现会被统一记录、审视、评估，根据搜集的表现数据作为学成后适合什么委派的基本参照条件，是符合多数神认可的；当然，也有少数不认可长老会安排的，可提出自己的诉求，长老会也会给有异议的神相应的机会去实践他们想要的委派，但实践的时间是有限的，在规定时间内，如果达不到长老会的审核标准，就得执行原先的委派。”
“有什么都不做的神么？”
“我们的时间很慢长，什么都不做很难熬的。”
“也是，你认识悟淳么？”
“这个…属于你的私事，自己看录影吧。”
“看到我成年，还得一段时间呢，我只想对这位前夫哥有个简短了解。”
“悟淳是克族神学院的管教，谦和、持重、话不多，教过我们，讲课生动有趣，反正对我现在的授课风格有很大影响，就委派层面是位优秀的管教。”他显然不愿多说。
“哦，对了。熏浅说你家就在能源殿附近，因此才能供给原身的能量持续，具体…如何实现的呢？这个我无法理解。”
“这牵扯了灵墓的工程构造学。神灵有时会通过能源输送通道跑到能源殿里去，有被能源消化的危险，因此所有管理灵墓的神职员家里都有个地下能源接收装置，这种装置连接输送能源通道的特定节点，只要有神灵跑入能源通道，经过这些特殊接收节点，就会触发报警讯号并被拦截，相应节点的管理员接到报警后，可及时拯救这些调皮的‘外逃’神灵。
秋棠原身就放在我家地下接收装置旁，按时打开装置放进点儿能量来就能维持她身体所需的能量了，当然要做个盛放身体并与装置对接的器皿，这对我们而言不是难事。”
“打开接收装置不会报警么？”
“接收装置要定期检查的，利用检查时放进能量来很正常。”
“你今天打算去哪儿，带上我呗。”
“别说，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