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歙濬垧（下）
“既然没污染，你为何现在才决定要出去？”
“216有某些局部异样，会对神界不利。”
“216如此浩渺，某些局部异样怎么能确定是对神界不利的呢？”
“只有对的渠道我才能透露。”
【故弄玄虚，对的渠道也进不来呀。】
“那什么才是对的渠道？”
“你只管把我的口讯带到即可。”
“你在这里如此久远，怎么会知道歙信律这个名字？”
“他是目前歙家族唯一与我保有联系的现代的后代。”
“既然你们有联系，为什么还要我捎口信。”
“扎克特出了问题，导致我不能定期发讯号了，与外面失去了联系。”
“你们…多久联系一次？”
“这里无法换算时间，我按自己的方式联系。”
“扎克特怎么会出问题？”
“我只是借助他的能量发讯号，失联说明他出问题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不沟通吗？”
“你之前有来过这里？”他回避了这个问题。
“你指哪里？”我问。
“这个空间有你来过的痕迹意识…”他似乎在跟自己说。
“这个空间不是新生成的么，而且…现在不是清道夫的意识覆盖吗？”
“清道夫的意识只是短暂覆盖，等离开，这里就会恢复之前的样子。而这个空间里的世界是你意识的产出，这些产出里有216意识的重合，我能感知到。”
【我的个狐狸奶奶，这是没脑子的歙濬垧么？还是扎克特？】
“你都没脑子了，怎么会有这种感受？是扎克特的么？”
“…如果你能把我的口讯传达给歙信律，我会解开你特异性原委和失盗声符的缘由。”
【我的个源神爷爷，这个空间不会把我所有秘密都泄露了吧。那还能帮他捎这个口信么，万一他出去把我给暴露了怎么办？】
“你先说说看。”
“要了解你的特异性，就得去肉食供应星球‘扎克特’，在那里你会得到一些答案；至于失盗声符，你要先去地球找克族的锐瑾林。我只能透露这么多。”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失盗声符与锐瑾林有什么关系？扎克特星是不允许神进入的，你真是…”【真是没脑子。我就差蹦出这句了】
“只要你去验证，就知道我是对的。”
“可你说失盗声符是你们偷的，与锐瑾林有什么关系？”
“我出去后，会给你答案。”
【说他没脑子，还挺会画饼】
“你说过这里无法换算神界时间。”
“对。”
“那你怎么知道锐瑾林去地球了？她几时去的？”
“我最后一次与家族联系时得知的，至于时间无从知晓。”
“她去地球与失盗声符有什么联系？”
“外面说是一种粘合物的诞生。”
【地球、失盗声符、粘合物质的诞生？简直风马牛不相干么！】
“可锐瑾林代表的是法理理事司，就算与你的后代有联系，也不至于暴露她委派的行踪吧。”
“有魔法痕迹在，不难查找其行踪。”
“你的后代为什么要查找她的行踪？”
“自己去验证。”
“你说216是虚无世界，那她里面的能量应该也是虚无的，虚无能量的异样会对神界有什么不利因素？”
“你的渠道不对。”
“如果你不解释，就别与我谈了。”
“我在清道夫里感应到有种未知能量体会让我不适，而且每隔一段时期就会在清道夫里彻底消失，我曾试图接近捕捉，有被腐蚀的感知，但无可避免的总有接触，就这样渐渐失去了身体和大脑。它们在虚无状态下就具备某种智慧，如果这种智慧接触了实体神界是存在极度危机的。”
“这也不能说明它对神界有害啊？可能它们从清道夫里出去进入216的其他可移动空间了呢，你的如果没有实例证实吧。”
“216为什么会与加朵星衔接？衔接的根源是什么，神族一直未解。但凡有接触就必然有相通，既然有相通自然有出处。”
【每个神都是哲学家】
“但这里是216，是不遵循神界认知规律存在的。虽然你待的够久，可太渺小了，我们甚至都不认知216的维度，你的认为是有巨大局限和自身结构障碍的。况且，清道夫只是216里的一种生物吧，你知道其他清道夫里的状况吗？”
“你的这些质疑和我起初以为的一样，后来我改变了观察方法，在清道夫搜集的食物里放置了我结合虚实能量制造的追踪能量，虽然以它们的智慧屏蔽了大多数，但还是有少数躲过了屏蔽，我的魔法痕迹在神界是有踪迹可查的，如果你想证实，可以与歙信律对接，他会给你直接证据。”
“法理理事司知道这个发现么？”
“我只与歙家族的专派后代联系，其他的不清楚。”
“可如果它们对神界有害，法理理事司会有对策出来，但神界并没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外面的事我不清楚。”
“那清道夫里没有克制这种能量的其他能量存在吗？”
“你不能指望我什么都知道。就算有，我还没找到。”
“你在清道夫里这么久，里面是个什么环境？它都经历了多少个空间？”
“清道夫是个完全独立的生存体系，无限大，里面生存的能量也都各有其生存空间，互不干扰。我在里面无法获悉它都经历了多少空间，但根据它每次收进的‘食物’能量构成判断，它大概经历了127个空间，而且有固定的巡视区域。”
“你认为对神界有害的能量是清道夫收进的还是它饲养的？”
“饲养的。”
“你对这种能量的定义是什么？”
“她要吞噬神界的所有能量来补充216，换句话说，216最终要长成她自己的模样，就得吞噬掉整个神界。”
【这伙计果然没脑子了！就算被他说中了，作为个体的我们能做什么？我们只不过是这整个体系里微不足道的存在者。】
“真如你所预料的，就算你进入神界，也拯救不了神族的。”
“你只管把口讯带到。”
“你一直都待在这一个清道夫里吗？”
“我不清楚，那是扎克特的事。”
“216如此无限，你却在巡视这个空间的清道夫里发现了我？你不觉得太巧了么？”
“在216虽然无限，但她是虚无的，在虚无里的实体找实体，先对很轻松。”
【他这个观点与原身的认为到很近似】
“那你有见过其他同类么？”
“那是扎克特的事。”
【又是这句，可惜我无法理解。】
“既然你携带的扎克特能量能维系你的存在又能在清道夫里不被消化，为什么就无法带你出216呢？”
“万事万物总有它们也无能为力的一面。”
“那你当初怎么认为被扎克特感染了呢？”
“我以为被感染了，但后来证明，不是。更没想到的是，扎克特能量与我能和谐共处；只是我进入216的纵深空间超越了对她的认知，就无法出去了。”
歙濬垧讲的大部分内容我都无法证实其真伪，可听起来却又不像是假的，他没必要忽悠我，而且灵…是不会说谎的；不过，他毕竟和异能牵扯在了一起，又没了大脑和躯体，很大几率会被异能控制……万一，想去出去的是扎克特异能体呢？不能明确答应他的诉求，但，在这个环境里直接拒绝对我也没好处。
“你先把歙信律的通讯波段告诉我，但我得验证你说的扎克特星和锐瑾林的事，不能保证一出去就立即把口信带到。”
“这是他的联络波段儿，”
与此同时，一个通讯波段儿传到了我的魔法块儿里。又一次证明这个空间的确是意识传播，与速度无关。
“要快，否则神界会有大难。”
“我怎样离开这个意识空间？”
“等清道夫清理完毕，这里就会变成白日，朝着临界点飞就会离开。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说完，还没等我回话，那团深灰也好墨绿也罢的物质瞬间就被清道夫拽回了“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