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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必当你看到那里,会觉得熟悉。”

下方的村庄和山林一一从烟雨剑的下方掠过,穆雨看的眼花缭乱,手揪着沈明远后背上的衣物。

“害怕?”

沈明远身后女子的手揪着,他能够感受到她面对高空带来的恐惧。

“是有点害怕。”

在穆雨看不进的地方,沈明远嘴角上扬,难怪从来没有看见过穆雨在空中飞过,去哪里都是一转身便过去了,除去方便,便是因为她害怕。

“马上便到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城,从上空往下面看,也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人,从一端往另外一端望去,一眼望不到头。

“这是哪里?”

“是过去你来过的地方。”

沈明远在穆雨的记忆里看见过这里,但是看着穆雨似乎对这里没有印象。

“你很久以前来过这里,这里还有过你的朋友,只是过去太久,你可能没有印象。”

沈明远在一处宅院的巷子落下,避开外面的百姓,随后二人从巷子出来,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无人注意他们的到来。

“不知可否借用你身上的玉牌?”

沈明远的视线落在穆雨腰间挂着的玉牌上,之前在穆府的时候,沈明远亲眼见着殿筱带着这个玉牌,随后进入穆府,所以有这块玉牌在,这次应当会顺利很多。

“这个?”

穆雨伸手取下腰间挂着的玉牌,仔细端详着,这个玉牌一直挂在她的腰间,也不知道是何时挂上的。她曾有过将它取下的念头,但是都没有将它去取下,所以一直留到了现在。

现在沈明远说起这玉牌,穆雨又仔细的端详着,最终递给沈明远。

“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不过你需要便暂时借给你,之后你要还给我。”

玉牌贴身挂在穆雨身上,还被穆雨拿在手中,递给沈明远接过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上面穆雨的温度。

“只是暂用片刻便还你。”

穆雨的潜意识里面对这个玉牌还是很看重的,所以沈明远要如何使用都是在穆雨的眼皮子底下。

沈明远落地的位置便是在李府旁的巷子,离开这巷子后,转个弯就到了李府的大门。

门外两个石狮子立着,大门敞开,门外站着两个下人,下人手中持棍,望着李府门外经过的人,沈明远带着穆雨便站在这李府的石狮子面前。

二个下人自然注意到沈明远二人,只是以为是寻常的过客,便不理会,岂料沈明远带着穆雨走了上前。

“我找你家老爷,不知可否通传一番?”

“你们二人与我家老爷有何关系?”

沈明远直接上来一通说,下人并没有立刻放沈明远进去,而是询问沈明远与他家老爷有何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这玉牌与你家老爷有些关系,想必等你家老爷看见这玉牌自会知道。”

说着沈明远将手中的玉牌交给下人,他在这上面施了术法,并不怕着下人见钱眼开,将这玉牌据为己有。

“这…”

沈明远也是客客气气的,下人也不为难他,只是拿着玉牌进去给老爷通传,另外一个下人看着沈明远二人。

片刻之后,下人跟着一个人回来,手中已经没有了玉牌,倒是那个人手中拿着穆雨玉牌激动的前来。

料想这个便是李府的老爷,那个记忆中的人的后代。

李柯任快步上前,视线落在沈明远身后的穆雨身上,只需一眼,便认出穆雨与府中挂着的画像一样,有过些许震惊,随后转化为恭敬,将二人客气的迎进府内。

“你们二人守好大门,今日我暂不见客。”

走到大厅,李柯任将手中拿着的玉牌恭敬的递给穆雨,随后朝着穆雨跪下磕头。

“祖宗。”

“不是祖宗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要告知吗?”

大厅四周的人都被李柯任给驱赶,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在李柯任开口后,穆雨闪过一丝震惊,原来沈明远用她玉牌的用处是在这里,脸上的震惊闪过又恢复正常。

“起来吧,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

穆雨将李柯任从地上扶起,随后使眼色给沈明远。

李柯任在穆雨触碰到他衣服的时候,便主动站起来,不敢劳烦穆雨亲自来。

“祖宗亲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李老爷,此时对你也不必隐瞒,只是她经历了一些事,过去的种种都遗忘,这才回来找寻当年的记忆,只是这年岁已久,我等都是后辈,自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想要查看族中的族谱,找寻她的记忆。”

穆雨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这些人看样子好像是她的后代,对她毕恭毕敬,可惜她对于这些都没有印象,幸好沈明远陪着她,替她把这些都给交代了。

“怎会如此?”

李柯任担心的望着穆雨,沈明远从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知道他是真的担心穆雨,可是怎会如此呢,穆雨算起来与他们李家已经有千年没有过往来,而之所以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李家能够留下来,自是因为穆雨的敝庇护,可若只是因为如此,这李府对穆雨也不会有如此担忧。

“祠堂供着族谱,若祖宗想要知道,可以去那里查寻,只是我等后辈帮不上祖宗什么忙。”

“如此便已经很好。”

很快下人将于穆雨有关的所有记录都找了过来,李柯任茂看自己在场,祖宗有些不自在便借口自己有事提前了离开。

这偌大的大厅内摆满了记录穆雨的书籍,画像,他们二人只能勉强站下。

“我对这家的人就如此重要,还记录了这么多。”

穆雨随便拿起一本书,上面都是写的与她有关的事,随后展开一张画像。

画像上画的正是千年前的她,过去很久,但是李家有钱,尚且能够保养好这幅画。随后穆雨又翻阅了其他画像,画的都是同一张,只是是不同年代的,直到翻到最开始的第一张。

纸张泛黄,上面已经起了裂痕,看不出穆雨的表情,但是仍然能够辨别这是穆雨,从其他的画像之中可知那个时候的穆雨是懵懂无知的。

“原来这就是他们看见你能够一眼认出的原因。”

或许他们每一代的人都会学习画技,又或者他们拜托了最出色的画师,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穆雨的画像重新临摹一遍,所以才能流传到现在这些李家的人都能够认出她。

从第一张画像上面,沈明远能够感受到主人是何等的爱惜,可能是沈明远在记忆里面看到的那个人。

一直到最后垂垂老矣都在等着穆雨的归来。

视线从这些画像挪开,沈明远把这些书籍整理之后便翻阅了起来,穆雨干脆和沈明远一起看。

穆雨是他们在外捡回的孩子,李家惨遭灭门后,李宗成带着穆雨离开了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来到了这里,随后李宗成在这里娶妻生子,安稳的度过此生,而穆雨在来到这个地方不久后便寻求仙道,直到李宗成临终前才回到这个地方,此后,穆雨便庇护着李宗成的后代。

有着李家在此安家,普通的乡下逐渐发展起来,成了如今的大城。这上面写的与穆雨有关的记录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提及到穆雨,这么多本书,写来写去的都是这些事情。

沈明远记得穆雨曾经称呼一人为哥,李宗君死后,便剩下李宗成与她相依为命,所以这声哥也是称呼他的,李宗成一定是知道一些穆雨的事情,但是却没有在这里面写出来。

“对此可有影响?”

关上这些书,沈明远询问着穆雨,看着穆雨一脸迷茫的样子,便是知道她对此毫无印象,难道这次便是白来了吗?

“我记得先祖有一本小册,因为是先祖亲自写的,我们这些后辈不便翻阅,便一直放着,刚才我忽然想起。”

正当沈明远将这些书籍全部收好的时候,李柯任拿着一个木盒出来,在木盒周边还沾染着灰尘,李柯任拿着这木盒便过来。

“这是这年代实在久远,里面的物件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沈明远接过着木盒,上面的灰尘尽数清除,李柯任在交给沈明远之后便朝着穆雨行礼退下。

“他对我很是恭敬。”

看着出去带上门的李柯任,穆雨说了这句话,实在是太恭敬了,这是为什么呢,这书里面也没有说。

疑惑的自言自语后,穆雨便将视线落在那木盒上,这个木盒上的机关与她的玉牌一致,沈明远将玉牌按上,木盒自动打开。

许是太多年,这木盒开的十分缓慢,里面的册子缓慢的露在二人的视线中。

还未拿起这册子,便能看见这本册子的脆弱,比起画像脆弱的多,沈明远只好施法将它恢复原状再拿起。

正准备翻阅册子,沈明远停顿一下,将册子交给穆雨。

“给我?”

“是你哥写的,总要由你亲自翻阅,我是个我外来人,何况,自己翻阅说不定能够想起曾经的事。”

“说的也对。”

穆雨对于沈明远的做法无异议后,亲自将册子打开,入目的便是李宗成的字迹。

‘听说这个世界有尽头,我充满好奇,从家里逃出来,带着自己的小厮便踏上了这段路途。’

‘果真有尽头,这里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甚至我们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出门前带的干粮已经快要见底了。’

‘我和小厮在这里遇到一个姑娘,她知道如何离开这里,在她的带领下,我和小厮成功离开这里,感觉到了新生。’

‘原来她没有家人啊,正好兄长一直希望家里有个妹妹,我便带她回去了,只是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我们的妹妹了,我们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很喜欢下雨天,常常不顾兄长的劝说跑到雨中淋雨。’

‘兄长说,我们家树大招风,要我带她离开这里,可是怎么能够抛弃家人呢?’

之后的字迹明显有些不对,上面的墨迹不像之前那样明显,显然是劣质的墨块写出来的字。

‘她救了我,我看见无数的人死在她的手下,那些人在她面前求饶,她仿佛听不见一样。就在刚才兄长给她取了名字,我突然不想留在这里,我要带着兄长离开这里,穆雨,这是她新的名字,听见这个名字,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我离开了这里。’

‘我们带着兄长离开了世世代代生活的家乡,来到了这里,将兄长埋葬后,只剩下我们二人了。’

‘我们生活了很久原本以为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忽然有一天她离开了我,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但是想起之前她的状态,我知道她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我要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每年收到她从不同地方寄来的物件,却找不到她的身影。’

‘我老了,已经快要记不得她的模样了,只好将她画在纸上,只是这纸上的人如何比的上真正的人呢?’

‘我不知道她要何时归来,只好年复一年的等着,也许是老天爷不想见到我这般模样,她终于回来了’

‘我也是垂垂老矣,而她一如当年的模样,这时候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许从一开始我们便不是一路人,只是短暂的相遇,有了生活一段时间的缘分。’

‘她要为我续命,我拒绝了,若是还要再活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十分还能坚持下去,兄长相比已经等我很久了,我不能再让他等着我了’

这些话的最后再也没有丝毫的笔墨,相比在这之后,李宗成便去寻他的兄长了,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的人也只剩下穆雨一人。

将册子合上,穆雨久久未缓过来,“你说,他有什么要等着我呢?”

这么多年来即使自己娶妻生子,生活改善,也也就住在原本的屋子里等着她回去。

“若是那时的我,未曾回去,他怕是一辈子都等不到我吧。”

“你想起来了?”

穆雨想着李宗成等我后半生,很是悲伤,似乎有记忆复苏的现状。却见她摇头,“没有,对于这些我丝毫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