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想起季时秋,那人说“你是我的A,不能背着我乱来!”
心里嗤笑,他黎暮深就是长了反骨,就是要背着他季时秋乱来,怎么样?
强制匹配了一个A,黎暮深实则心里有些不安,他讨厌有人侵占他的领地。
可婚后同居是国家政策规定,他黎家也不可能明面上反着来,毕竟大家族一举一动都在无数人眼皮子底下。
行错一步,都是主动递交的把柄。
一旦被敌人拿捏,那些人就会像疯狗一样逮着你咬。
非要咬下一块皮肉,才肯勉强罢休。
哪怕黎玉元再不满季时秋,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对他下手,更不可能阻止他们同居。
季时秋的目的十分明显,举手投足间都传达了同一个信息——我要侵入你的生活。
不管是作为A心甘情愿做饭,还是贴心给他剥虾理鱼刺,都只为了这个目的。
他莫名有些无措。
眼前的o看起来乖巧,模样是他小时候理想伴侣的样子,季时秋应该也会喜欢?
正好试试季时秋的底线,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omega。
好好当个工具人不好吗?
他什么都能给他,除了感情。
黎暮深拍了一张照,给季时秋发了一条消息。
【季时秋,这个omega有兴趣吗?会所最受欢迎的omega。】
黎暮深眼神一暗,眨眼间恢复了平日里浪荡的样子,对着阿末灿然一笑。
抬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问:“你叫什么?”
“二少,我是阿末。”
阿末心脏剧烈跳动,他控制住自己表情,一脸温顺。
眼睁睁看着黎暮深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他低下头,目光微闪,怯怯道:“二少,不如我送您去房间休息一下?”
这是一个明晃晃的信号。
黎暮深没拒绝,用精神力阻止他靠近自己的手,眼神带着微醺。
很好,找个房间,把机会让给季时秋。
不过,没有离婚前,他不会让季时秋真的碰这个omega。
申正卿目瞪口呆:“深...深哥啊,你玩真的啊?”
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毕竟他知道黎暮深根本不可能喜欢omega。
黎暮深踉跄着站起来,申正卿赶紧跑过去扶着黎暮深手腕:
“我说深哥,让你别喝多了你不听,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吗,怎么今晚就醉啦?得了,我先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会吧。”
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一脸不耐推开阿末:“带路,找个安静点的房间。”
黎暮深指了指阿末,示意让对方跟过来。
阿末眼神一喜,低着头带着两人路过走廊,去了另一个休息场所。
这里是专门用来给醉酒客人休息的,环境安静,长廊上点了醒神香。
申正卿将人丢在床上后,让阿末准备醒酒汤,他则守在一旁。
不一会儿,他看向严新之发过来的消息,说会所有人闹事。
他眉头一皱,星光会所是他和黎暮深还有辛凉几人合伙开的。
这会儿有人闹事他不得不处理,无奈看了床上躺尸的黎暮深一眼,急急忙忙道:
“深哥,有人闹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你自己注意点啊!”
黎暮深莫名觉得头昏脑涨,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见他应了,申正卿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没醉糊涂,那他就放心了。
离开之前他吩咐人赶紧去送醒酒汤,特意嘱咐了一句让阿末别过去打扰人。
季时秋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离开。
【星光会所二楼006号房间,自己来。】
老婆可真会玩,还会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
谁能比他更贤惠大方,花钱给配偶送omega。
呵,他应该感谢对方吗?
季时秋面色一沉,眼里蕴含着暴风雨,吐出的字眼跟裹了一层冰似的:“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
他脸色难看,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
于仓和白茆等人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只好先离开了。
阿末端着醒酒汤,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一双眼睛充满欲望,和刚才的样子大相径庭。
季时秋面无表情跟在他身后几米远,胸口起伏不定。
阿末心如擂鼓,小心翼翼推开门喊了一声:“申少?黎少?”
没人应声,看来申正卿已经离开了。
他唇角一勾,眼里带着志在必得。
若是能趁机怀上黎家的孩子,他后半生就有指望了。
季时秋在他进去以后,面无淡淡站在门口低垂着头,眼神忽明忽暗。
心里想着本来两人就是强制匹配,没什么感情,凡事慢慢来。
他想起黎暮深明亮的眉眼,这个人样貌身材样样踩在他心尖上。
omega哪有老婆好,想拿omega打发他,做梦。
季时秋面色冷凝。
不过思考了几息,用精神力直接暴力将门锁破坏掉,推门而入。
屋内阿末将醒酒汤放在一旁,蹲在床边深深看着黎暮深。
他没有说谎。
二少是他痴恋了几年的人,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想要包养他,可他不愿意。
只有完美的二少才能配得上他。
别人嫌弃他游手好闲,可他阿末不一样,黎少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阿末脸上痴痴一笑,伸手撕开自己后颈的阻隔帖。
一股百合清香的信息素,慢慢飘散在空气中。
空气里还夹杂这一股酒气,黎暮深闭着眼眉头深皱,感觉自己身体微微发热。
不对劲,他不过喝了一点酒,怎么有种易感期到了的感觉。
属于omega的陌生气息侵入他鼻尖,让他有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阿末丝毫不知,慢慢走过去,手不由自主朝着黎暮深漂亮的下巴伸过去。
那一瞬间,黎暮深蓦然睁开眼。
本能长腿一动,直接将人猛地踹出两米远。
“啊....”
阿末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发颤。
他眼神死死盯着黎暮深,兴奋一笑又重新爬起来。
心里不甘,疯狂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又朝黎暮深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