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人之力抵万军之势,一道精神力破千只异兽,那场面实在令人震撼,心生向往。
贪婪和崇拜在军队滋生,人的欲望无穷尽,善恶不过一念之间。
从此,人人都想成为季家人。
成千上万的人向季正安示好,威逼利诱,穷追不舍。
众人费尽心思想从季正安身上挖掘出点东西,他们不相信真有人能这么强大,季家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季正安烦不胜烦,干脆一人勇闯异兽核心地带,直接在那儿安营扎寨,犹如无人之境。
再强大的人都有弱点,更何况季正安是个心思纯正,思想简单的人。
季正安的omega被人利用,用年仅十岁的季承颜性命作威胁,要求他将季正安骗回京市。
爱妻心切的季正安就这么踏进了敌人给他准备好的重重陷阱。
他的omega心下有愧,含泪自刎在他面前,季正安疯魔,死时年仅三十八岁。
“弟弟他...”
“不用问了,断绝关系的消息已经公布出去了,暂时不要接触暮深,他既然选择了季时秋,就要有承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黎暮耀点头,神色不甘。
若是黎家再强大一点,弟弟就不用怕牵扯到黎家而离开。
不知道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然而作为黎家女主人,在黎玉元说明缘由后,冉婉并没有黎暮耀预料的那样大吵大闹。
她目光淡淡,眼神落在虚无处,喃喃道:“深儿一定在怪我啊,怪我逼他,如今连家都不要了。”
她想了想,又猛然摇头:“不,不对,深儿一定是不想连累我,他小时候就懂事。”
黎玉元叹了一口气,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以后少跟申家的人接触吧。”
冉婉茫然问他:“为什么?”
“申家暗地里想要入手违禁药物,想拉黎家上船,不过你也知道如今国家对于药物这块监管严格,更何况那些违禁药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想黎家毁在这上面。
申铭睿想借姻亲关系将黎家控制在手,到时候真出了事,黎家头一个就会被清算。”
冉婉眼睛撑大了些,后背冷汗涔涔。
这么说,她差点就害了深儿,害了黎家,差点成了罪人了。
她哆嗦着想要解释,自己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可嘴巴怎么都张不开。
一双眸子闪着盈盈泪光,水粼粼的,轻轻荡漾起了一池涟漪。
黎玉元心中一动,神色温柔,声音亲昵:“好了,不用说,我都知道,总之,以后有什么事情先跟我说好不好?”
自己家这个omega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这次逼迫二儿子的坚定态度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好在,没出什么大事情。
冉婉葱白的手指紧紧抓着黎玉元的衣袖不放,咬唇将脸贴在他胸膛上,似在汲取那一抹温暖。
想不到他爸还有这样温情的时候,平日里严肃冷脸,跟冬日里的寒冰似的。
明明黎家还有个私生子,这会儿倒是一脸深情会哄人。
他不理解。
黎暮耀面上有些尴尬,眼见两人之间暧昧涌动,信息素隐约在空气中浮动,他心下无语,迅速撤离房间。
听老管家说弟弟伤得有些严重,黎暮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违抗他爸的话,悄悄去了季家。
谁知,刚到季家门口就看见一群衣着统一,穿着警服的Alpha。
为首的还是倪家那个一根筋的Alpha倪默。
“季先生,您好,这次来是想跟黎少爷确认一些事情。”说着倪默面色严肃翻出十几张照片。
“这十几个Alpha失踪了,据知情人报案,他们失踪之前在星光会所受到了严重殴打,这是一起十分恶劣的社会事件,需要黎少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季时秋眼神微凝:“稍等。”
他将一群人阻隔在门外,转头回到房间。
黎暮深半裸着坐在床上,睡眼惺忪,一脸困倦。
“怎么了?”
“阿深,把衣服穿好,跟我出去。”
季时秋见他毫无动作,干脆拿了件内衬和毛衣,小心翼翼给他套上,顺便检查了一下伤口。
背上已经开始痊愈了,可鞭痕却丝毫没有减轻。
季时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的阿深竟然为了他脱离黎家。
他何德何能,心潮翻涌,爱欲升腾,手上动作不由重了些。
黎暮深眉毛一扬,眼珠子转了转道:“疼啊,还是疼,快疼死了!”
“哪里疼?吹一吹就不疼了。”
季时秋是在哄小孩儿吗。
“吹什么吹,我又不是童童,季时秋你真幼稚,所以这么早叫我干什么啊,我还想睡。”
说完他搂着季时秋的腰,把人拉倒在床上,压上去来了个清晨热吻。
季时秋眼含笑意,故意捏了捏他软软的pg,简单解释了一番。
黎暮深垂眸听着,眼中嗤笑。
他这才刚脱离黎家,那些人就迫不及待朝他下手了?
呵呵。
懒得理会。
眼看着人又要往床上爬,季时秋无奈,只好背着昏昏欲睡的黎暮深走出来。
“弟弟,你没事吧?”黎暮耀快步走过来,眼神落在黎暮深后背上。
“唔,没什么,哥,你来干什么,回去吧。”
一群面色冰冷的Alpha站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回去。
黎暮耀摇了摇头。
一群人上了警车,浩浩荡荡去了警所。
休息室内,申正卿和辛凉面面相觑,同时转头看向门口缓缓走来的黎暮深。
“嗨,深哥,你也来了啊,听说你被赶出黎家了?”
季时秋眼神警告。
妈呀,这眼神是要杀人啊。
辛凉立刻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嘿嘿一笑。
黎暮耀站在黎暮深身旁,一脸严肃道:“就算不在黎家,他也永远是我黎暮耀的弟弟,你们若是...”
“放心吧,耀哥,我们和深哥那可是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还能让他被别人欺负了去,再说了就咱们深哥这战斗力,能欺负他的怕是只有他老婆吧!”
老婆两个字申正卿说意味深长,他斜眼看着季时秋,眉头一挑。
“不,你说错了,我一向贤良淑德,怎么可能欺负阿深呢,是吧,阿深哥哥?”
季时秋眼神如一汪湛蓝的湖水,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挑逗意味。
黎暮深忍不住揉了揉腰,想起被某种感觉支配的恐惧,眼睛微瞪。
“闭嘴!”
“好的,阿深哥哥。”
几人嬉笑着,丝毫没有被警察请喝茶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