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季时可终究还是离开了。
“时秋,哥哥,这段时间是我这么多年最开心的日子,不要为我难过,我真的很开心。”
季时秋忍不住红了眼,他没说话,只紧紧攥着季时可的手。
季时可从被子里掏出两颗红色糖果,一颗放在季时秋手里,一颗放在季时温手里,笑着说:“很甜,尝尝吧。”
季时温压抑着情绪,笑着应了一声,照常柔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季时可笑着附和,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也没睁眼。
季时秋红着眼睛将糖果拆开,放在嘴里。
前调很苦,后调很甜,一颗味道奇怪的糖。
处理完季时可的后事已经第二年初夏了。
一切恍若没变,又似乎早已面目全非。
季时秋感受着灵魂深处的动静,似乎,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他自愈了。
明天是季时秋的生日。
季时秋看着空荡荡的消息,叹了一口气,阿深还没将他加回来啊。
也不知道黎暮深是不是染上了郁子淮的特性,每次休假前都会将季时秋加回来。
有时候赶上易感期,白白嫖完季时秋就回边境,然后照常将季时秋删掉。
他也不知道对方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阿深,明天我生日,你回来吗?】
照例是红色感叹号,季时秋简直快气笑了。
生日当天很热闹,就是缺了最应该来的人,季时秋翘首以盼,门口空荡荡的。
申正卿调侃道:“咱深哥肯定压轴,你别着急啊。”
直到宴会开始,黎暮深也没出现。
季时秋站在台上,无奈道:“今年最大的愿望是老婆不要删我好友。”
台下哄堂大笑,尤其是辛凉,音量最高,笑得最嚣张。
一个长相乖巧的omega腼腆一笑,站起来忍着羞涩道:“季总,你老婆删你好友肯定是不爱你了,不如您考虑考虑我吧?”
季时秋一愣 ,刚想说话,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季总,这几个月倒是威风啊,就是不知道,我们的离婚协议什么时候签?”
黎暮深身着一身西装,身体挺拔,身材均匀,浑身带着不容违抗的强势,整个人和以前天差地别。
以前是矜贵优雅的猫儿,现在是冷冽如冰霜的猛虎。
贴身的西装将黎暮深腰身裹得纤细劲瘦,季时秋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口干舌燥。
潜藏的目光几乎要一寸寸扒掉黎暮深的衣服。
季时秋戏谑道:“是啊,老婆不爱我,现在都想抛弃我了,哎,算了,不如现在离婚算了!”
混蛋!
黎暮深脸色铁青,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季时秋。
“你敢签我就阉了你,看你怎么给我戴绿帽子!”说着他一把拉着季时秋气冲冲就往楼上走。
季时温轻咳一声,说了一句调节气氛的话,继续主持没有生日主角的宴会。
两人一进门,黎暮深将季时秋推倒在床上,手法娴熟开始扒衣服。
三两下就没了,快得季时秋咂舌。
“阿深...”
“闭嘴!”
送上门的肥肉,不吃就是傻子,谁管楼下那群看戏的人啊。
“阿深哥哥,我的礼物呢?”
黎暮深故意动了动,爽得哼哼喘气,咬着季时秋的耳垂低声道:“礼物?你不是正在上吗,嗯?”
“嘶....”该说不说,他的阿深体力见长啊。
“瞧瞧,小黑猫比你厉害多了,季时秋,你不会肾虚吧?”
只见毛毯上,一只巨大的黑猫身下躺着一只哼哼唧唧的白猫老虎,老虎半眯着眼,看起来十分愉悦。
季时秋瞬间不满意了,他这不是念着这人刚赶回来太辛苦了吗。
“阿深哥哥待会儿不要哭哦~”
季时秋将一双不安分的手压在枕上,嘴角恶劣一笑。
月上中天,房间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略带喑哑的谩骂声刚响起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你他妈...”
“说脏话的孩子不乖哦~”
“唔...乖你个头啊!”
“等等...混蛋!”
隔日一大早,季时秋看着镜子里密密麻麻抓痕的后背,无奈苦笑。
这哪里是猛虎,依旧是那只矜贵挠人的猫儿啊。
门口一只半个手臂长的老虎嘤嘤了两声,季时秋走过去将它抱起来,摸了摸头。
老虎亲昵伸出舌头舔他的唇,一边舔,一边用耳朵去蹭季时秋的下巴。
季时秋挑眉,点了点它的小脑袋:“是不是醒了?学着你主人勾引我呢,我可没有奇怪的癖好。”
将大猫扔给小猫,季时秋缩回被子里,果然看见某个Alpha晕红的双眼,红肿的嘴唇。
“阿深哥哥,我可以再上上我的礼物吗?”
拒绝的话被一双温热的唇堵了回去,黎暮深张口就咬。
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了,昨天的宴会变成了好友聚会,谁也没问主角怎么不见了。
22岁的季时秋和22岁的黎暮深举行了一个盛大婚礼,婚礼上,黎暮深只问了季时秋一句话:“你病好了吗?”
“好不了,永永远远好不了。”
两人同时笑开了眼。
现场所有人懵了。
七天后,季时秋跟着黎暮深去了边境,将公司交给了季时温。
三年后,两人一身荣耀归来季时秋成了第二边境线元帅,黎暮深成了元帅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两人的威名响彻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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