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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乱动了吧。”裴汉哲笑着说,这应该是这几天,裴汉哲露出的最轻松的笑容。

“哟,笑了。”

“我平时有那么不苟言笑吗?”

“不是,明显没有那么僵硬了,你是对我放下防备了?”

裴汉哲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什么啊——这也太伤人了!”

“那我估计一天得揍你好几次。”

这也是第一次,裴汉哲和南德斯轻松地聊了起来,似乎伤口也没那么疼了,身体也没那么沉重了,在心理建设的防备也被一只手悄悄地剥掉了。

二人闲聊直至快要天明,裴汉哲将自己父母丧生的事稍作遮掩地告诉了南德斯,还是隐藏了国际警察和阿玛尔组织的部分事情。只说了父母意外丧生、被迫成为雇佣兵培训,因为钱的关系进入SAR。

南德斯对裴汉哲的经历深表同情,像是把裴汉哲当作了自己的朋友,“虽说阿玛尔那边只能等待他们的主动联系,不过我还是会想个办法给你申请特殊情况,送回去检查。”

“不,不需要回去了。”裴汉哲看了看手臂的情况,感染蔓延至整个右臂后速度不知为何慢了不少,几个小时的时间看上去没有进一步的恶化,除了会莫名犯困以外没有别的不良情况,“先去渡生诊所,拿到东西以后在做决定。”

“你就那么为阿玛尔努力效命吗?命都不要了?”

在南德斯的嘲笑之下,裴汉哲故作轻松的模样反而有些可笑,“这东西和渡生诊所也脱不了干系吧?去到那边总会有办法的。”

“是吗,那当初格莱尼尔是怎么发疯的?”

被南德斯这么一说,裴汉哲想起了朝着南德斯发射注射器的小男孩,眨个眼的工夫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得令人怀疑。

“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朝着格莱尼尔打了什么东西。”

“小男孩?”南德斯挑起了眉毛,“我印象中是他被逼上了绝路,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了针剂往手上打。”

“格莱尼尔自己?”裴汉哲略微有些惊讶,但一直处于低状态的他没有力气去和南德斯对抗,反而是质疑起了自己的记忆。

裴汉哲没有和南德斯纠结是否存在一个小男孩的事,而是要找南德斯再确认一次路线,就算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去冒险,都要赶紧去往渡生诊所。

南德斯虽然觉得裴汉哲的行为过于冒险,但秉持着情报贩子的“职业道德”,给了裴汉哲一个新的规划路线,至于南德斯得到的情报,那就是关于裴汉哲的事,即使他也知道裴汉哲口中所说的那些都是经过粉饰的。

路线一敲定,裴汉哲就把丹尼尔和裴汉哲拉上了路,在二人不停地抗议之下再一次踏上旅程。

在幽暗的道路和房屋间不停穿梭,裴汉哲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缓慢,只知道耳边响起了争吵声、枪声,眼前留下的景象也只有被盖上了薄纱的迷雾。

......

裴汉哲突然睁大眼睛,从恍惚中惊醒。

好不容易摆脱了沉重疲惫的裴汉哲大喘气着,分析起面前的光景。

此时的裴汉哲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脚都被皮带固定住,手臂上被插着各式各样的针管、吊着颜色不一的药剂,甚至还套着呼吸机。

再看看四周,是各种医疗器械,窗户被贴上了报纸遮盖外边的阳光,报纸上的新闻报道还是去年关于洪水的报道事件。而裴汉者的身边是已经空无一人的病床,病房的结构有些奇怪,右边空着一张病床,裴汉哲的对面应该还有一张,但是却被围上了帘子,不清楚那张床上是否躺着人。

等等,病院、病床,难不成是渡生诊所?!

问题一瞬间涌入了裴汉哲的大脑,他挣扎起来,可是束缚手脚的皮带一点也不松懈,把裴汉哲死死地绑在病床上。裴汉哲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面罩挣脱,呼吸着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空气,围在裴汉哲病床周围的医疗器械开始发出不一样的响声。

当器械发出提示音没多久,小皮鞋在瓷砖地面上疾步行走的声音越来越近,病房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进入裴汉哲视野的,是一名护士,胸口前还挂着名牌——护士长,玛丽塔亚·西格。

裴汉哲对玛丽塔亚的样貌有些惊讶,玛丽塔亚的面相如同西方的洋娃娃一样精致,却有着一头咖啡色的长发,被皮筋扎在脑后。那双眼睛更别说了,是比多克和丹尼尔更要碧蓝的眼睛,就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根本无法从那双眼睛上移开视线。

“哎呀,你醒了?”玛丽塔亚对着裴汉哲笑着说,护士照料病人的温柔在她身上体现,微微弯起的嘴角和眉眼都透露着和蔼,“你的情况还不稳定,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哦。”

玛丽塔亚走到裴汉哲的身边,帮裴汉哲取下了呼吸面罩,但把各种生命检测和针压得更死了,并没有要把裴汉哲放走的意思。

“你叫玛丽塔亚是吧?快放我离开!你们又要做什么!”裴汉哲猛地挣扎了一下,本以为会震慑到玛丽塔亚,哪知对方根本无动于衷,只低头写着手里的报告单。

“嗯——你是病人,病没好,当然不能放你走。”玛丽塔亚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牛奶糖,“还是说你想吃糖?”

“.....我不是小孩子。”

“那就行了,乖乖躺着,我不会害你。”

“是吗?”裴汉哲说着,眼神下意识地往之前被格莱尼尔弄伤的伤口看去。

手臂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气色,污染没有进一步继续,被很好地抑制。手脚和大脑也都如先前一样灵活,但是身上多了许多不明的伤痕,裴汉哲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有些许腰酸背痛外,没有别的副作用现象。

玛丽塔亚发现了裴汉哲的惊讶,用手里的钢笔敲了敲裴汉哲的指尖,“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就死定咯。”

“等等,我的朋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