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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再想任何事情的廉爱躺着躺着睡着了,陈与安被浇的落汤鸡般垂头丧气的走回卧室,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着廉爱房门口的方向站了好久,久到那滴落在地上的水珠们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小滩水涡流下了楼梯才回到卧室,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窗前坐下看着阳台上的雨水溅起蹦了一下的泥点子。

窗上映出的样子不知是他在流泪还是它的雨水。

没事先预谋的一个电话改变了四个人一整天的情绪波动,也捅破了那个本来就处在矛盾旋涡中不可否认的事实,陈家姐弟之间的那点不言而喻的破事。

咔嚓一道大雷配合着梦镜吓醒了熟睡的廉爱,鬼压床般身子笔直的挺立,只有眼珠子在来回的乱转,脸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抽搐,终于在一系列的斗争里挣脱了束缚一下坐起,抓着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湿了发丝衣衫。

本想起身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的廉爱,可能是刚才为了挣脱鬼压床的束缚太用力了,导致全身没有多余的力气,双脚刚踩在地上还没有完全站立,就一软侧身栽倒在地板上,倒在地上的廉爱颤抖着闷声哼唧着又慢慢蜷缩着身子,眼泪鼻涕汗水的混合物随着一段一段的急促呼吸流到了地上。虽然倒下时不是受伤的那边着的地,由于睡觉之前拉起跑步后的陈与安时有轻微的抻到了一下,在加上现在的这一下子更是加重了疼痛的感觉,就廉爱觉得自己快要随着流失的感觉而失去意识的时候。地面上传来咣的一声闷响还把整栋楼都随着声音震动了一下。

就是这个突然的声音支撑着廉爱,努力挣扎的坐起走出卧室找寻着声音的来源,刚出门就把目光放到了开着一个缝的陈与安房间。一手扶着受伤的肋骨一手扶着墙一步步蹭着走向陈与安房间。一进门就看见成大字躺在地上的陈与安和他旁边从腿那就折了的木质凳子。廉爱边走边带着颤音轻声呼唤了两次,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走进的廉爱跪坐下来用手探了探陈与安的鼻息,见还有呼吸,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烫”。

陈与安身上的半截袖各种斑驳的饸烙,用手一摸是雨水干涸后的那种僵硬的触觉。廉爱咬着嘴唇用自己能做的最快的速度走回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陈与安一早就准备好的药品齐备的药箱,路过卫生间时从里面拿着刷牙的杯子接了满满一杯水回到了陈与安身边,先是量了量体温,又把退热在额头上贴好,用卫生纸包着退烧药、消炎药、拿水杯的底把药碾碎,捧起陈与安硕大的头颅把药喂了进去,拿了一个枕头。一床被子给陈与安盖在了身上,一直守护着他。

陈与安被烧的脸颊红红的,嘴里还在偶尔说着什么听不清的胡话,廉爱给陈与安掖完被子以后看着窗外的世界有些愣神了,现在是梅雨季节,雨总是没有征兆的下个没完没了,刚刚还不大的样子,现在又狂暴起来。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被打了以后总是没有人管的,烧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是强烈的活下去的欲望支撑着自己。有一次那会还小因为什么被打的已经不想提起了,但确实是一次有理由的暴力事件。

那天的天空的颜色怕是一时之间都会忘不了的,一开始还在晴空万里,后来自己被打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那时的天空是青到发黑的颜色,那会的天空也在为自己疼吧。再后来就是自己被一声巨大的雷声惊醒,觉得全身上下被一股烈火烧着,尤其是脑袋仿佛要爆炸开来,要出门去找人是自己唯一能想起来的地方。

终于在跌跌撞撞恍惚的离开家门时摔倒在倾盆的大雨里,再次醒过来时,在一个充满好闻消毒水味道的小诊所里,旁边坐着一个白色头发上闪着金色光芒的老奶奶一脸担忧的慈祥看着自己,突然间的一种情感袭上心头眼泪一个控制不住就伴随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奶奶见状紧搂着哭泣的自己,也是再不断在擦着眼泪。

更可笑的是那会自己才十岁出头的时候,竟然在几天不在家都没有被发现。遇见陈与安之前,廉爱除了被打的时候是存在的,其它的时候就是一个隐形人。每天吃饭也只能在客厅里的小茶几上,由林琳给她随便夹一些菜。要不是后来林琳的心思打到了别的地方,她恐怕还不能像个人那样活着。

现在想想如果自己那天没能从家里面出来,又或者没能碰见那个好心的老奶奶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些年的所有磨难了吧?那自己不再了林琳是不是也可以很幸福的活着了呢?

“咳咳咳咳”

咳嗽声勾回了廉爱的思绪,顺手就搭在了陈与安的脸上左右摸了摸“你还好吗?”

“咳咳,疼,”

“哪里疼”

“嗓,嗓子。头,全...身”

“你这是感冒了,现在还是有点烫,你现在能动吗?如果能动的话我帮你扶起来,去床上躺着,地上太凉了。”

陈与安在地上痛苦的扭了扭头“嗯......我..这么躺着就行,我......我现在没劲,你我扶起来.......会受伤的。这样就行......我......咳,躺会。”

廉爱叹了一口气:“没事,在地上躺着凉,你又在发绕,不处理好的话容易烧出肺炎,而且现在咱们在郊区叫救护车也不会来的那么及时你会有生命危险。来,我扶你躺回床上,听话。”说着便开始搂抱着陈与安坐起。

廉爱的一句听话犹如一剂强心针一下打在了陈与安的心上,虽然迷糊但还是用了一点自己的力量配合着廉爱。两个人歪歪扭扭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到床边,陈与安随意的一倒差点把床报废了,躺在床上还有点意识的陈与安一点点蹭到枕头的位置,自己把还在窗外边的腿回归了正位置后渐渐睡去了。廉爱不出意外还是又撕裂了自己的伤处,疼的一下子扑到在了陈与安的身上,半天没能直起身子,陈与安那边迷迷糊糊的顺手就紧紧搂了上来,又像是在睡梦中想起了什么轻轻在背上拍了拍放她离开了怀抱。

廉爱在自由了以后扶着腰慢慢直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泪随着呼吸的频率掉落。步履蹒跚的拿出衣柜里的全部被子一层一层的盖在陈与安身上。做完这一切难受的好像失了半条魂,那感觉就像在稍微动一下就会马上呕吐出来,疼到快昏厥的时候躺在陈与安旁边的地方也进入了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