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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率先挪走了视线。眼不见心不烦,就当面前这人是空气好了。

但秦子晗却开始目不转睛了。平时南夏打扮得都比较素净,看不太出来,但今日稍稍有些不同,她穿了件芍红的衣裙。

这种艳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竟然格外合身。同是红,南水瑶身上的桃红就没那么出挑。

也在席间的魏玲珑看了眼她们今日的打扮,刻薄地抬起眉,“南侯府的三夫人才新丧吧。戴丧期间,穿这么红不合规矩吧。”

南水瑶嘴角微微抿直,笑得略显牵强,“前两日卧病在身,没心思添置新衣。”

“我便想着拿这身衣裳出来顶顶。倒是没考虑到这点,多亏妹妹提醒了。”

南水瑶垂着眼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让人想责怪都无从下手。

魏玲珑咬咬牙,只得把矛头对准南夏,“那你呢?别说南侯府已经寒酸到,两个女儿都添置不起新衣了。”

魏玲珑微微抬着下巴,做足了准备看好戏的架势。

她本来就不喜欢南水瑶,因为觉得后者抢了她风头。现在又多了个南夏,她也不喜欢。

看着魏玲珑咄咄逼人的样子,南夏忽然一笑,反问她:“魏小姐只知三夫人新丧,不知侯爷早就说了一切从简。所以三夫人的丧期,早就过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菀嫔娘娘摆宴,穿身白衣才够体面。”

不巧的是,魏玲珑今日穿来的正是一身素净的衣裳。本来她是听说菀嫔娘娘好节俭,才想着投其所好。

可眼下被南夏这么点出,反倒成了她故意跟菀嫔作对了。

魏玲珑脸刷的白了,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表姐姐,你也是。来参加宫宴就不要惦记着三婶的新丧了。”

南夏笑着转向同样脸色骤变的南水瑶,指着她头上白色的绒花,“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姐姐这趟,是来奔丧呢。”

南水瑶笑脸险些皲裂,费好大劲才勉强绷住表情,“谢南夏妹妹提醒。”

她用力扯下了头上的绒花,在掌心用力揉搓。

早知会被南夏反将一军,就不自觉聪明地戴这绒花了。

南夏的伶牙俐齿,落在席上的秦暮霭眼里。

这个向来对其余人不上心的二皇子,眼底划过微微的笑意。

“二哥,你在看谁?”昌乐公主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视线警惕地扫向席间。

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见过,二哥哥对哪个女人这样。她得找出来,看看是谁那么大能耐!

“昌乐,别胡闹。父皇母后都在,这不是你能闹的地方。”秦暮霭掩去神色,淡淡责问了一句。

昌乐顿时委屈地撅起了嘴。

刚要倾吐不满,周围的声音十分突兀地消失。

接着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摄政王殿下到。”

仅这道声音就足以压下所有嘈杂。

在众人的注目下,一道玄色的身影缓缓走入视线。

鞋靴踩在地上悄无声息,宛如黑夜中来去无踪的鬼魅,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寒星般的瞳眸泛着凛凛冷光。

有人看痴了,想顺着看他脸长什么样。

可视线往上却只在那张如玉的面庞上,看到半块雕着火凤的面具。整张脸就只露一双眼,还有嘴唇鼻子。

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

而只有了解的人才知,火凤是凤溪国最高的象征,向来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得以佩戴在身。

席间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他不是一直镇守在嘉北关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会出现在这才可怕。从前摄政王,可是从来不轻易出现在人前的,每次他来……都必定见血。”

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沉默到冻结。

众人躲闪不已。

谁都害怕跟这个煞神对上视线。只有南夏,直直地对着走入的男人。

有一瞬间,她甚至感觉秦北寒似乎也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包含淡淡笑意。

可再定睛一看,男人早走到上座的皇帝跟前了哪有片刻停留。

“陛下,臣来迟。”秦北寒薄唇微微上扬,“没有搅扰到诸位雅兴吧?”

顺熙帝眼眸一闪,爽朗笑道:“北寒,朕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呢。前不久才跟皇后打赌来着,没想到你这就来了。”

“好啊好啊,朕还怕你不来了呢。镇守嘉北关,一去就是五年,都五年没见了。”

皇帝站起来拍了拍秦北寒的肩,看起来一点架子都没有。

秦北寒面色却依旧淡淡的,“先前不小心受了点伤,在养病。”

“怕病气过给到陛下,就没着急进宫。反正等将养好了再进,也是一样。”

顺熙帝笑着又拍了拍他肩,“这倒也是,回来就好啊。”

看着皇帝跟秦北寒两人在那你来我往。别人多数只能看见两人表面的关系好,只有南夏看出顺熙帝暗中的试探。

这倒是跟上辈子的轨迹一样。摄政王镇守嘉北关六年,后忽然班师回朝,引起皇帝忌惮。

此后数年,秦北寒以自己一己之力成功成为了大臣们口中唾骂的奸臣。而苦于他威望太高权势太重,连皇帝都动不得。

重新看到前世的熟人回来,南夏的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坐朕这边吧。”顺熙帝示意秦北寒过去。

秦北寒视线若有似无地往下面一扫,落到某处时忽然一顿,随后淡淡道:“不必,臣坐席下就可以了。上位是陛下跟几位娘娘的,臣就不凑热闹了。”

说完就径直往席间走去。

见他走得毫不迟疑,本想着试探一二的顺熙帝反倒是自己不知该说点什么了。

见秦北寒好端端的忽然往这边走,许多人都吓坏了。就那个走路带风的气势,跟来抄家似的,谁不害怕。

所有人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就只有南夏坐着一动不动。

老夫人都害怕地扯了扯她,提醒,“夏夏,你坐过来点祖母这边。”

南夏不以为然,刚准备说什么,结果身旁忽然坐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