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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暗中打量着南夏,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盯了半响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反而南夏还点醒了她:“二姨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反正这里也只有你我二人。”

桃夭看了眼空荡荡的亭子,咬了咬牙,随后忽然起身蹲了下去。

白芝见状想要拦她,却被南夏轻轻拂开手,示意让二姨娘说。

很快桃夭便带着哭腔开口了:“桃夭在侯府无依无靠,如今腹中又有了胎儿。大夫人雷霆手段,我一弱女子恐护不住他,还请大小姐垂怜我母子。”

南夏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挑起眉,“你何时无依无靠了,侯爷不就是你最大的依仗。”

没想到南夏会这么说,桃夭一时哽住了,随后就像那层遮羞布被扯开,脸上阵阵涨红。

看着南夏平静如水的面容,她的心不断下坠。

就在桃夭认为南夏已经拒绝自己了的时候,南夏忽然又问:“再说你就这样找上我,不怕引来大夫人震怒?”

桃夭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神满是惊诧,“大小姐您肯帮我?”

南夏没有回答,她趁这段时间飞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语气比较刚才也镇定了许多,“妾本身就是浮萍无所依,孤身一人在这府上,能仰仗的就只有侯爷的宠爱跟自个儿。”

“我想过讨好大夫人,但无奈大夫人她不肯放过我,是决容不下我们母子的。”她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说:“我得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儿打算。”

桃夭是湘南一带水乡出身的贱籍女子,长相柔婉,说话也带着那边才有的独特腔调,听上去柔柔弱弱的。

可这会儿的她眼眸却异常的坚定,让人惊叹。

南夏欢欢给自己倒了杯茶。

亭子里一时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茶杯轻轻碰撞发出的声音。

而此时的不远处,披着身石榴红的踏雪寻梅样式大氅的南水瑶,也缓缓走上了那一小段桥木。

她定睛看着不远处的两道人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南夏,却不知她身前那正蹲在地上的女子是谁,“石榴那人是谁?”

石榴听见问话,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回表小姐,那位应当就是侯爷近日新纳的侍妾桃夭了。”

南水瑶听到这个称呼下意识蹙眉,一般称呼谁家的夫人或是侍妾,都是以姓氏而不是直呼全名,只有出身贱籍的女子才会。而且这种妖里妖气的名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

事实也的确如她所猜测的那样,石榴缓缓地说道:“这桃夭据说从前是湘南瘦马,被人卖入府才当的二等丫鬟。”

“先前都是做些洒扫或者裁剪花卉之类的事,一直没怎么露过头也很低调,只是不知为何就勾搭上了侯爷。”丫鬟顿了下,“前两日还把大夫人气得窝火,险些跟侯爷翻了脸。”

南水瑶一听这二姨娘竟当真是出身贱籍,脸上立刻露出了嫌恶,“父亲连这种人也敢收入府中,是被迷花了眼吗?”

石榴闻言一惊,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在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劝南水瑶谨言慎行,“小姐慎言啊,若是被人听见咱们这么议论侯爷,被侯爷知道就不好了。”

南水瑶也自知失言,但想到就是这二姨娘才害得孙氏多日来无暇顾及自己,让她在这府上如同透明人般备受冷落,她就恨得牙痒痒。

“走吧,过去会会这狐媚子。”南水瑶冷道。

石榴劝不住气头上的南水瑶,只得跟在她身后,随着一同走进了亭子。

桃夭刚想聪地上起来,就察觉身后来了人,听到那人的声音她下意识脸色一变。

“府上多日来传言父亲纳了个可心的侍妾,我还以为是下人谣传,没成想是真的。”

南水瑶微微笑着走来,却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桃夭时骤然一惊,随后快步过来扶她起来,“二姨娘怎的跪在地上,这寒凉的天气,若是伤到了腹中孩儿可怎么是好?”

南水瑶看似关切的话语,但只有明眼人才看得明白,她是在讽刺什么。

桃夭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动了动手试图把手从她那抽回,“妾身无碍,表小姐可否放开?”

然而南水瑶就像没听到似的。

非但没有放开她,还咦了一声看向了她的耳坠,“这耳坠倒是别致,我母亲平日里首饰就已经够多的了,可我好像还从未见过这般的。”

“二姨娘这耳坠子上的是东珠吧,是在哪打的,我也去给我母亲打一对来。”

那耳坠并没有南水瑶说的那般别致,只是一对圆润光滑的珠子,微微泛着萤白。

但南水瑶是大房的人,从她口中说出这话,就意味着桃夭僭越,竟然敢用连主母都没有的东西。

桃夭顿时大惊失色,方才还只是半蹲着,这会儿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南夏身前,大声求饶道:“郡主明鉴啊,妾怎敢戴连主母都没有的坠子。”

南水瑶也讶异地看向南夏,仿佛方才她只是无心之失,“我并非是说二姨娘僭越的意思,这东珠不是人人都可戴吗?”

看着南水瑶故作无辜的样子南夏心里冷笑一声。

东珠自古以来都是女子身份的象征,宫中更是只有皇后可戴,内宅中也只有身份尊贵的嫡母才能有。南水瑶自幼熟读女戒,又在孙氏身边长大耳濡目染,断不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

所以她眼下这副模样摆明了就是装的,而目的只怕就是污蔑陷害桃夭,顺带加上她。

桃夭还在费力地在那解释说自己没有,“妾对大夫人向来都是恭敬有加,从未有过什么僭越的想法。这对耳坠,也是侯爷送于妾的。”

“妾也不知什么是东珠,只是看着好看边戴上了,求大小姐明鉴啊。”

“若是东珠不可妾室佩戴在身的话,那这僭越的罪名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南水瑶目光直直地看着南夏,好像真那么情真意切。

“南夏妹妹可不要糊涂,为了个侍妾损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