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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泯山虽然嘴上这么讲,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的。

他原本其实也并不是很同意这门婚事,孙家已经接二连三送来小姐坐稳了他南侯府夫人的位置,孙家和南家打断骨头也连着筋,已经不需要再送出去一个女儿维持关系。

如今南水瑶在宫里毁了容疯疯癫癫的,二皇子殿下必然嫌弃,长孙皇后更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现在他身边可以用的女儿只剩下了一个南夏了,身份是他的嫡长女,又有陛下亲封郡主,将来不论是嫁到哪位王公贵族的府中,都要比嫁给孙家的人有用。

可如果孙家的筹码开出的太过诱人,他也不一定会不会改变主意。

“那孙馔严救驾有功,身上也有将军封号……”

南夏抬起头冷冷望着他,十分大逆不道的打断他的话:“父亲,您是觉得我可以成为一颗废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在害你吗!”南泯山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反驳自己。

南夏早就知道南泯山这个人,完完全全是冷血的,表面上他或许对儿女十分慷慨大方,可是为了他的位置,为了他的权位,什么女儿,什么儿子,这些都不重要全都是他的踏脚石。

南泯山一路爬到这个位置上来,为了坐稳侯爷的位置,他可以娶孙千烟忍受孙家长达十几年的轻视和讥讽,也可以为了维持住现有的荣耀,南泯山更是可以接纳孙如月被强塞进门。

而如今孙家若要他交出南夏,他就会立刻乖乖奉上,像丢出去一件物件一样送去给孙家撒气。

将来等有了机会,他还是会毫不留情将无用的孙家踢开,南泯山这个人只会珍重对他有利用价值的。

南夏细细地审视着南泯山的表情,片刻才继续开口:“父亲,你忘了新夫人是如何进门的了吧?”

“南夏!”南泯山被说到痛处,手中的茶杯一下子举了起来,可是看到南夏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是看透了他一样,南泯山意识到,对付这个女儿强压那一套是绝对行不通的。

“南夏,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希望你能够找一门好亲事,可你不要总是以为什么事能凭着性子来。

我知道孙家人要你过去,定然没安什么好心思,可是我也相信凭你的本事,一定能拿捏住你的孙家人让他不能胡作非为,而且你的婚事是圣上做主的,谁也不能驳了,到时候他们也得敬你三分,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他又压低了声量,“父亲也会给你做主,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只要我一天在这位子上,他们一天都不敢动你!”

南夏冷凝:南泯山就算坐在这个位置上又如何?当初孙家强塞孙如月进门,他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又谈何替自己做主!左右不过是嘴唇上下一碰,想要劝她快答应。

南泯山见南夏神色淡然,趁热打铁的又劝说道:“我知道你是还想着你生母的事情,南水瑶毕竟养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偏心一些也是应当的。孙家和南家两代姻亲,如今人家求娶你不是为了把你接过去折磨,若是那般我也不会轻易点头答应,不过是借着你向我们南侯府示好。”

南夏目光冷冷地看着南泯山,一颗心却沉入湖底。

南泯山不知道孙馔严曾经两次截住羞辱于她,三番两次的暗害,若是信了孙家的话,那才是有了鬼。

现如今,南泯山的确不会轻易和孙家人翻脸,可若是牵扯到了别的……

南夏沉默良久,跪在地上淡淡一笑,语调清晰冷静:“难不成父亲觉得只要把我送到孙家,所创造的价值便可以令两家的恩怨就能烟消云散了吗?”

南泯山眉头一跳,气得有点发抖嘴边的肌肉也有些抽搐,却还是不得不一脸为她着想的模样:“南夏,你怎么这样不懂事!我如今愿意同你细细解释还不是因为看重你,若是放到别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不用同你这个女儿商量。”

南夏只是笑着不说话,这件事搁到别的家里暂时不需要和女儿商量,但是她可不同。

南夏敢在陛下面前讨要封赏,敢和当朝摄政王讨价还价,怎么会为了区区几句话的威胁就轻易对南泯山低头。

如今南泯山越是生气就越是不敢动自己,南夏的笑容越是从容平静。

南泯山自上而下盯着这个女儿,可南夏的眼神却给他一种并不是她跪着,而是同他一般站着平视的感觉。

南泯山立马意识到,他绝对不能和女儿闹翻,就连陛下都对她青眼有加,又有曾经救过摄政王殿下的救命之恩,不可强逼,只能智取。

南夏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锐利的如冰,嘴角确实微微挂着笑意,皮笑肉不笑。说道:“父亲,孙家和南家不会绑定太久,孙家的繁荣长久不了。”

南泯山神色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父亲的决定,我当然可以理解,毕竟前朝纷争本就不是女儿能够插手触及的。”

南泯山望着她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可知功高盖主!宫宴之上的确是孙麟和孙馔严救驾有功,可后来陛下只是晋升了孙馔严的品阶为何不对孙麟再封?

因为封无可封,进无再进,如今孙家如日中天,又是武将之首,手里捏着二十万大军军权,位极人臣,当臣子的做到这般地步已经是令人艳羡。

可父亲想过没有过刚易折,如此满门二郎英才,孙家只是甘心为臣吗?”南夏一字一句让他听的真切。

“胡闹,竟敢对你舅父非议!”南泯山胸中震撼。

“父亲觉得我是在胡闹吗?不,父亲心中自有定量。连我这个后宅中的女儿都能猜到的事情父亲活的如此通透,怎么会想不到呢?”

南夏的话如同寒冰,一寸一寸的略袭,南泯山只当她是有些精明,也只不过是一些小聪明而已,没曾想过她竟然能想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