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天还在恐惧南夏竟然如此疯狂的时候,南夏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如今很是自信,我使不出来什么阴私的手段,
可是你也该想到,若是你们两个都没有命回去,谁又能知道是我动的手呢。”
她语气平静的,好像是在讨论今天晚上想吃什么一样,甚至不带半点波澜。
“我大伯一定会查到你的,和我们孙家有仇的人只有你!
到头来你也一样是跑不了!”孙天立马开始大声反驳。
南夏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可是,你说若我有意将你们关在摄政王府的地牢里,你看看谁会怀疑到摄政王殿下的头上?”
她笑眯眯的说:“而且就算是我把你们活活关到死,关到疯!
你们也只能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祈求我杀了你们。”
孙天脸色十分的难看,简直不敢相信摄政王殿下竟然会伙同南夏做出这种事情。
绑架朝廷命官,甚至用私刑威胁,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南夏继续替他分析当前的局势,语气里带着讥讽。
“如今整个城里乱糟糟的一团,禁军早就已经去了俞宁长公主府外守着。
这一次闯入公主府的刺客连五皇子殿下都敢袭击,杀一个孙家小辈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南夏你和摄政王联合起来害我孙家!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孙天强忍住自己的颤抖。
却看见南夏冰冷的眼睛里闪过血色,突然冲背后的黑甲卫勾了勾手指。
“帮我把孙大公子叫醒。”
黑甲卫点了点头上前拿了一盆冷水泼在了孙馔亭身上。
被冷水一激孙馔亭瞬间醒了过来,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眼睛的一切。
就被兰心卸掉了胳膊,强行掰着头仰面看着南夏。
孙天想要去救自家哥哥,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南夏竟然会如此羞辱人。
把他哥的脸面直接踩在了脚底下,嚣张蛮横的可怕。
可是没有想到他刚刚过去,就被黑甲卫再一次阻拦。
甚至不惜将他捆上,死死的绑在一旁的牢门上。
“哥!”
都是他连累了自己大哥,若非是要威胁自己,南夏也不会把他的家人给绑过来。
孙馔亭身上同样是处处有着钻心的疼痛。
被人拽着头发,以极其耻辱的姿势看向南夏。
“南夏,果真是你安排的!我就知道除了你整个京城绝对不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先把我们送回去,否则我父亲来了,你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孙馔亭甚至被打的一只眼睛青紫,连眼皮都睁不开,却还是能够放狠话叫嚣。
先前南夏还以为这位孙大公子是个不好对付的主。
现在看起来他和孙馔严也差不了几分。
如此自信狂妄,却激不起南夏如今的任何恐惧。
她只是先淡淡的问了一句孙天:“治不治。”
孙天梗着脖子不低头,孙馔亭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扭头看向自己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弟弟:“她让你治什么?”
“哥,摄政王性命垂危……”
孙天解释道,眼眶通红,心里还有犹豫。
“摄政王!原来是救他!”
孙馔亭心里一惊,紧接着面色更加苍白。
随后想起来南夏那个可怕的女人还在看着自己,立马又咬紧了牙关,平复心情。
摄政王死了也不会有人查到他头上的,毕竟他又没有用自己的箭。
他偏偏要护着南夏,自己赔了命也是活该!
南夏观察着他们的神情,突然出口说道:“刺客来袭,摄政王殿下重伤。
而一支带了毒的箭却刺穿了殿下的胸口。
有如此神力,三岁便可开弓射箭的孙大公子有何见教。”
孙馔亭自然是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却听见南夏微扬了声音道。
“大公子,当时的宴会上,有人看见你手中持着一柄弓箭,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弓箭呢。”
霎时间他抬头猛然看过去,没有想到自己手拿弓箭的样子竟然被人看到急切的询问。
“是谁!”
可等他问出声的时候,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南夏诈了出来。
南夏目光冰寒的看着他,孙家这一次他并不能确定是否参与了行动。
可是要有如此强大的臂力能够一箭穿透人的胸膛,必定是武将所为。
而且能够做到如此的尚且对自己有恨意的只有孙家人!
孙馔严受了伤,自然是没有出现在人前。
孙麟如今早就已经很少出门活动,除了上朝之外一直小心翼翼闭门不出。
孙馔亭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满不在乎的像后一仰:“南夏,就算是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南夏你可要知道只要我们在这里活活耗着。
哪怕我父亲没有找到这里来,摄政王被我那一箭穿过胸膛也没有多久好活的了。
到时候少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你撑腰,你恐怕恨不得得哭死吧!”
南夏眼神一寸一寸的凉下去,一旁的黑甲卫听着孙馔亭如此得意扬扬的笑声,也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表哥笑的很痛快,觉得很开心吧?”
南夏等着他笑完了才说,“尽管笑,我怕一会儿你们便笑不出来了。”
摄政王的地牢里刑具齐全,南夏缓缓走到放置着刑具的架子前。
“我会留着孙天一口气,毕竟他还有大用处,但是大表哥……
你觉得你如此狂傲我还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孙馔亭根本看南夏都不看她一眼,他好歹一家都是武将。
骨子里的血性怎么会害怕这些小小的刑具,况且要是连这点东西都扛不住,他也不配为孙家的子孙。
而南夏呢,她也只不过是会用一些这样的手段。
哪怕南夏现在故技重施,在他眼前剥下一张人皮来,孙馔亭相信自己也绝对会面不改色!
“过去,听说前朝有一种奇怪的风俗,那就是在女子幼年的时候用布条裹住双脚,日复一日的勒着,那脚就缠成了三寸的模样,十分的让男子喜欢把玩。
孙馔亭脸上全部都是血,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想要说什么,就是冷冷的面色凶狠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