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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南夏慢悠悠的说道,“表哥必须在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以后,我才能告诉你。”

刚刚南夏已经说了和二皇子结盟的事情,如今再说下去,恐怕有些危险了。

他对于二皇子的利用多于帮助,至于谁会登上皇后的位置她从来也是不在乎的。

她的神情镇定自若,状似无意的询问:“如今大舅舅的身体如何了?听说前几日他在大街上失足摔下了马。

毕竟大表哥是他头生的儿子,又是整个孙家的长子长孙,出了那样的事情恐怕大舅舅的心也是很沉痛吧。”

“这也能算是问题吗。”

孙馔严没有想到,眼前的南夏竟然用这样简单的问题询问他。

可是当手中的棋子落下被南夏吃的死死的时候,他恍然的清醒。

南夏问的可不是他大伯父的身体。

这场残酷的攻心之战,他险些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绕了进去,前面那些事情都算不得是真正的可怕。

只有这一个问题表面上看上去是不动声色,可若是他真的回答了孙麟现在的身体状况。

那岂不是才是真正的将事情完全透给了她一个底!

“当然可以算作是问题,毕竟如今大舅舅回来也挺长时间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请命回去,虽说外祖母刚刚过世。

可是大舅舅却不急于拿回兵权,返回边疆重振孙府的门楣,这让我也感觉很是奇怪啊。”

孙馔严眼中的云雾更加浓厚了一些,原本就看不清晰的棋盘上,越来越多的是谜团和眼前这个女人布下的陷阱。

“既然表哥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不如换一个如何?”

南夏淡淡的说道,“孙如月子嗣有难,是不是你们造的鬼?”

突然,南夏的话题竟然已经跨到了孙如月身上,这打了孙馔严一整个措手不及。

就好像这棋盘上突然被她直接让出来了一条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缘由的退路。

“她如果生下了嫡子,南从云在整个侯府里就没有任何地位了,这样不利于我们之间的合作。”

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向对面,却看见南夏笑脸盈盈,他心里迅速咯噔了一下。

紧接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有时候避而不答,并非是上上之策。

“唉,想不到这大表哥一死竟然连大舅舅都已经气垮了,改日必将登门拜访,好好的请太医瞧一瞧才是啊。”

南夏的话音刚刚传到孙馔严的耳朵里,他突然眼前像是直接被人按在了云雾中。

刚才那条退路之外,分明是早已准备好的圈套罢了。

霎时间,他喉咙中一甜,紧接着自胸腔里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撒在了这满盘棋上。

他未曾看清这棋上的路数,甚至也没有看清南夏语言里的陷阱。

什么孙如月不能产下嫡子,那些无非是南夏试探的理由而已。

如今的南夏早已在他的避而不谈之中揣测到了孙麟被气到的缘故,而他们寻找孙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

孙麟如今也病倒了,只有孙天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大夫。

孙馔严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乱的。

他几乎疯狂的咳嗽,甚至将这满盘的棋子全都染上了血。

等明白自己早已经被人看透耍了一番,孙馔严狠狠擦去口边的血迹。

用憎恨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女人,而南夏则是面色如常的看着他的双眸缓缓变得清醒,微微勾起唇角,挑衅的说道。

“表哥你瞧,这上好的棋子全都被你染上了鲜血,脏了。”

南夏的指节轻轻勾住棋盘的一角,一边视线看着孙馔严,一边淡然处之。

整个棋盘翻转,所有的棋子落在地上的崩盘之声。

一边滚落一边跳跃,最后在微微轻颤挣扎之中变为平静。

就像是世家大族的倾覆,满盘皆输因为对弈之人早已掀翻了这棋盘。

而南夏依旧是那平和淡雅的模样,仿佛方才掀翻着棋盘的人不是她。

孙馔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从一开始的时候,南夏早就已经看破了,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用迷魂草浸透了的白玉棋子,原本是给南夏准备的那些附着在棋子上的药效和香味,会在人神情专注之间慢慢的进入神智,逐渐让人难以思考。

而那个时候就是他逼问孙天位置的时候,可偏偏让人想不到的是南夏已经看穿了这种把戏。

不仅棋没有输,就连他的逼问都是反过来摸进了他的底牌。

“南夏,我就不信你没有弱点。”

孙馔严拖着半残的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心。

南夏眉眼清淡,她不喜欢浓妆最爱素雅。

而且通身的气质更似寒冬,再没有骄阳的笼罩。

“弱点,人人都有弱点,我也从未说过我没有弱点,但是表哥你的弱点我却都已经知晓。

如今你上门前来的事情,或许再不加以阻止,这流言蜚语演变成什么样我可就不知道了。”

南夏淡淡的说,杨眉顾盼间依旧是曾经上位者的高傲,对付孙馔严这样的莽夫也已经足够了。

草原上善战的狼,如今被围困于京都城内,就犹如困兽之斗。

即便是在草原上如何运筹帷幄,玩弄于猎物与鼓掌之间,可惜孙馔严他才不是头狼。

真正的头狼,早就已经丧失了斗志,躲进了这四方的天地,只有手下狼群看不明白。

孙馔严摇摇晃晃的起身,撑在了桌子上孙浅浅赶忙跑过来扶住他。

只可惜她生的太过娇小根本不能让孙馔严借着多少力气,好在他还是站稳了。

“南夏,今日之事咱们后会有期。”

他眼中隐隐有怒火跳跃,而一旁的孙浅浅其实早在棋子纷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跑了进来。

她十分担心自己这个兄长是否可以把控南夏,而如今这个局面可能和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她甚至都不敢再看一眼南夏,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白芝兰心,送客。”

南夏缓缓的起身,十分客气的行礼,紧接着对着他们两个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