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和顾清雅目瞪口呆。
尤其是顾清雅第一次见识到何雨水分析这些八卦事件的聪明样子。
“雨水，如果不是看到你确确实实是个孩子，我真不敢相信你能够分析这么透彻。”
李承业也笑了，对着何雨水竖起大拇指，“你的推断很合理，听你这么一说之后，我也觉得这次一大妈不会放过贾张氏。”
事实上也是如此。
因为贾张氏倒打一耙的骚操作，李承业、何雨柱，还有三大爷都没有去工厂通知贾东旭和易中海。
等到晚上易中海和贾东旭下班回家之后，发现老婆和老娘都不在。
这才跟四合院的人打听，才知道秦淮茹生了，而且还是早产，是被贾张氏害的。
这两个人赶紧去医院，结果刚走出四合院的门，就被派出所的人叫住了，然后去了派出所。
“公安同志，我娘她不是故意的，淮茹是她儿媳妇，肚子里有她孙子，怎么可能下死手呢？”
公安看向贾东旭，问：“贾东旭，你今天中午在家吗？”
贾东旭一愣，摇了摇头，“不在，我在轧钢厂上班呢。”
“既然你不在，你没有在当场看到，你怎么就知道你妈没有害你老婆啊？”女公安反驳，“这是从你老婆喉咙里拿出来的鱼刺，要不是及时送医，你老婆就算不早产，也会被鱼刺扎破喉咙，血液呛到器官，窒息而亡。”
女公安见多了婆婆磋磨儿媳妇，男人敷衍了事，总觉得都是老娘对，媳妇错。
前段时间另一个片区的恶婆婆磋磨儿媳妇，那儿媳妇娘家人来讨说法也被打了一顿，当时的公安和稀泥，说这是家务事，没有多管。
随后没几天，这个受委屈的儿媳妇觉得暗无天日，没活头了，直接买了一包耗子药，弄在了饭菜里。
一大家子十口人，还有看门的狗，全部都被毒死了。
第二天，这个女人也没跑，直接去派出所自首了，说了原委。
大家才知道家庭矛盾如果不处理好，非常有可能出人命官司。
贾东旭无言以对，“可那是我妈呀！”
“你妈怎么了？你妈就一定是对的？”女公安反问，“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乱说你的猜测，我们公安会根据具体情况判断。”
“现在受害者坚称被贾张氏陷害，而且是两次。上次是保胎，这次早产，加上差点被鱼刺卡死了。另外，受害者还有证人，言之凿凿，因此，绝对比你猜测更有说服力。”
贾东旭傻眼了，也慌了，面色吓得苍白。
女公安问：“平时你媳妇跟你妈的关系怎么样？”
贾东旭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妈被定下罪名，“我妈和我媳妇关系挺好，偶尔拌嘴，但真的没有深仇大恨。”
女公安冷笑，“如实回答，你就算说谎了，我们也会走访，结合周围群众和受害者我的话。”
“反倒是你作假的口供，也会受到惩罚，不仅工作保不住，你也会被抓起来。我奉劝你最好实话实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妈和你媳妇平时关系怎么样？”
女公安其实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现在把贾东旭叫过来问话，只不过是程序要求。
只要秦淮茹坚持诉讼，贾张氏必然坐牢。严打期间，从重判决，坐牢时间也会很长。
“这……”贾东旭犹豫了，不敢继续满嘴胡言，“平时关系一般，我妈嫌弃我老婆是乡下的，没工作。”
女公安看看贾东旭缩头缩脑的长相，没有担当，还有贾张氏那样的妈，在城里，根本就找不到媳妇。
她见了秦淮茹，长得很好看。如果不是乡下的，怎么也不会看上眼前的这个窝囊的男人？
“你妈平时有没有对你媳妇动手？有没有不给你媳妇饭吃？”
“没……那也是以前，现在我的工资一半给我老婆，一半给我老娘。”贾东旭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样的事情，到四合院问问就知道。
女公安又问了几个问题，等到贾东旭确认知道，就让他签字。
易中海也被询问，虽然他已经尽量美化，但不敢美化太多，毕竟有些问题，他说谎，公安也能查到，不得不老实说。
“公安同志，贾张氏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毕竟她儿媳妇生了，家里家外还要她伺候呢。”
男公安回答：“现在是秦淮茹的干娘在照顾，而且一直都是秦淮茹的干娘照顾的。”
“现在秦淮茹状告贾张氏谋害性命，这就是刑事案件，所以贾张氏在罪名定下来之前，一直关在拘留所。”
“等判刑了之后，再转往监狱。你们不要胡闹，也不要着急，我们会秉公办事。”
易中海听到这话，傻眼了，“贾张氏这点事情，不至于判刑坐牢吧？”
男公安表情严肃，“如果不是四合院的邻居及时送医，秦淮茹今天可能一尸两命。受伤的不是你，所以你才觉得不严重吧？”
易中海讪讪说：“我觉得这是家庭矛盾，没必要扩散。这也是婆婆坐牢了，儿媳妇以后在那个家也过不下去。”
“这是秦淮茹这个受害者强烈要求的，而且我们也根据受害者的受伤情况而定，这不是普通的家庭矛盾。”
……
易中海神情不安地从派出所里出来，在门口遇到了同样面色苍白的贾东旭。
贾东旭跟易中海一样，都想把事情定性为家庭矛盾，但被公安拒绝了。
六神无主的贾东旭看到易中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师傅，现在该怎么办啊？我妈要被判刑了。”
一阵凉风吹来，让易中海脑子清醒很多，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现在是你媳妇秦淮茹坚持要告你妈，你想要大事化小，还得从你媳妇那里下手，让她撤诉。”
贾东旭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师傅说得对。我这就去医院找秦淮茹。”
面对其他人，贾东旭或许没把握，但对秦淮茹，是他媳妇，还不是他说了算？
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娘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