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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十下意识看过去,他还是低着头。

江清宴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传音道:“怎么了?”

她回音给他道:“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姓徐。”

江清宴抬眸看着头戴镣铐,低着头默默答话的人,“和面前这个有关?”

“不知道,就是感觉很奇怪,稍后和你聊。”说不清道不明,她倒是希望是她想多了,但是注意力就是很难从那个人身上离开。

修士修到最后,还有第六感的比拼。

翁然正色道:“所以你做了个这样的梦?”

在聚宝坛,负责人告诉他们,那个少年要暂时留在那,等他们一帮人确定要离开潞城时,再过来领走,防止少年给他们潞城带来噩运。

一出来,余十便拉着他们回来,跟他们聊了她发生的事。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多力量大。

南峤琢磨道:“预言梦?前世今生?”

“修士做梦,不是什么好兆头,”林序脸色自从出了聚宝坛,就一直没好过,再三思量,拿了一个铃铛出来。

“这个你拿着,这铃铛名为破幻铃,到时候就可以知道是幻境,还是梦了。”

“可是……”南峤看见铃铛,下意识要阻止。

林序直接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南峤皱着眉,沉着脸,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余十看这两个人这般拉扯,觉得不对劲,能让南峤这么激动的,对林序来说肯定有非凡的意义。

她立马拉着林序的手,将铃铛还给林序,“这个你好好保管。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不久就知道了。”

林序接过,狠狠瞪了南峤一眼,知道自己劝不动余十,只好把铃铛收回去。

“暂时别急,”余十拿出一枚铜钱,给了林序,“这个你拿着,这铜钱虽然不能破幻,但能辨明凶吉,更何况我测的也并非凶。”

在聚宝坛,她默默给自己算了一卦,难得出现一个未知的结果。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打趣道:“若是铜钱碎了,远离字的朝向,有多远跑多远,当然,想过去找我的时候记得给我买好吃的,不然就不要来找我!”

林序没说话,翁然插话道:“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这么干的!”

翁然在这方面看得很开,凡事修行之人,必会遇到险境,更何况余十这家伙一向运气好得很,出事的可能性不大。

“我们明天一起去买衣裳首饰,现在天色晚了,去休息吧。”余十下逐客令,赶人离开。

“出来吧。”待他们都走了出去,一旁的人闻话这才缓缓现身,出现在院子里明亮处。

“我有点好奇,你现在修为到底有多高?”看着踱步而来的翩翩贵公子,如果不是这个人卖了一个破绽出来,她绝对不会察觉到不远处多了个人。

她问道:“你今天怎么突然给我送东西?”

江清宴还是那个回答:“谢礼。”

“行吧,”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余十妥协。

“喏,给你!”她给了他一枚铜钱,“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说完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把门关上。

修士不会做梦的,梦,要么是预警,要么就是已发生过的事。

那这个梦,对你而言又是哪种,余十?

“妖啊!”

“快跑!”

“啊!”

……

尖叫声此起彼伏,奋力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漆黑一片。

似乎有人将她的眼睛蒙上了,很快,不容她思考,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拼命挣扎,敲打后方。

想叫,却被人蒙住嘴巴,四肢也被箍住,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

似乎听到一阵闷哼声,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悄声道:“阿妹,你要乖乖的。”

不等她反应发生了什么,又听“噗嘶啦”一声,像是长布被人手撕撕破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余十挣脱不开!

身上又冷又饿,四周一片喧闹,透过指尖,她似乎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她快死了……

从未有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脑子里闪过以往种种。

“呜呜!”她拼了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空气越来越稀薄,孩子在黑暗中瞪大眼睛!腿死命地往前蹬着,企图逃离后背的人。

角落里,两个身影紧紧贴在一起,后方的人听到怀里的人的声音,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前方,以为阿妹不乖,箍得越发紧。

在孩子看不见的不远处,雨水早已汇聚成小溪流,孩子蹬腿的力道渐渐减弱,幅度越来越小,直至瘫在地上。

雨持续下着,小溪流与其他汇聚成河,欢快地奔向更广阔的地方。

“你丫的!”

迷糊中,再次醒来,头痛的要死,黏糊的血贴在眼皮上,睫毛粘在一起。

还好只是头疼,她下意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牵动着脑袋上的伤口,太痛了!她这是招了什么!

撑起眼皮,面前不远处,有两人在打架,一个长得有点眼熟。

“啊,阿妹醒了!你们别打了!快过来!”

“哼!徐阿豪,你有种别让再我看见,呸!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似乎又有人说了什么,肉体搏斗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两人似乎又打了起来。

感受到四肢渐渐冰冷,她想着,自己该不会又死了吧?

“阿月!”

突然,耳边响起清亮的声音,她缓缓偏过头,想看看她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奈何实在睁不开眼。

她不行了。

再度晕了过去。

“……醒醒,该吃饭了……”

这下,眼皮不再沉重,她睁开惺忪的眼,出现在眼前的是徐氏憔悴的容颜。

头有些痛,但是身体是暖和的,衣服是干燥的,真好!

余十捂着头,想坐起来。

徐氏抱起瘦小的女儿,心疼道:“慢点慢点,我苦命的娃,来,阿娘带阿月去吃饭。”

这熟悉的对话,余十感觉到有些怪异,直到徐氏抱着她走到院子里,她看见低头的少年。

那少年看人不说话,抬头匆匆看了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果然是鼻青脸肿的!

徐氏将她放在凳子上,缓缓说道:“你啊,叫徐阿月,我是你阿娘,这个混账啊,是你哥,你以后别理他,等下你爹打完渔就回来了,先不等他了,我们先吃啊。”

余十左看看右看看,转动着眼珠子,她这是要重温一遍,再返回现实世界?

看女儿不说话到处瞅,徐氏心疼她,随后狠狠瞪了几眼这个儿子,都怪他!

徐阿强有些不服气,但看到自家妹妹头上的麻布,脑袋瞬间焉了下去,好吧,他确实做的不好。

大爷说要不是送回来的及时,阿月就没了,想到这,徐阿强整个都丧了下去,挺直的肩也垮了下去。

一边,余十喝着徐氏送来的温水,一阵暖流流过胸膛,暖人心肺,她还活着啊。

看着碗中瘦小的脸,长得有些白净,但是看起来很瘦弱。

她放下碗,眼轱辘一转,“阿娘,我怎么了?”

徐阿强没想到她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叫她不要说话,就看自家阿娘狠狠瞪了眼自己,他瞬间缩起脑袋,闷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