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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走了,这无头尸怎么办?”余十瞧见如波浪一般汹涌而来的绿海,“我不能让这无头尸出去为祸四方。”

故人的“房子”,她可以将其放在储物袋带走,可这无头尸,她暂时没有其他办法,师父用来锁无头尸的链子断了,这无头尸她现在对其没辙,但至少要看住无头尸,防止这无头尸流窜四周作案。

“小十子,我将棺材移进来了。”突然,远在一边的红通说道,声音听起来极为悠闲自哉,做的事就像只是喝了一口水那么简单。

“什么?”余十不禁向下一瞧,赫然发现无头尸正安静地这趴在棺材外的结界上,“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你热血沸腾想要试试自己身手的时候。”红通佯装腼腆一笑。

余十一时心梗,无奈道:“别让无头尸体碰着就行了,看着他,我去会会那树妖。”说完,她将绿海往一侧引。

两人的话语,只有两人自己听见。余十并没有明说碰着什么,红通也知道她说的什么,大家一条心,心意相通,互相能感知到彼此的一些想法,不过……

红通闪身至无头尸旁边,上下打量,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自己开始盘算过往的事。手指掐到一半,哦豁!这两人有渊源。

小十子没说明,那她就当无事发生!红通愉快地想到,撤开棺材上的结界,看见棺材四周的灵文符箓,她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一样,运起灵力将盖子一把推开。

远在一方的余十感应到这边的事,刚探出灵识,却已来不及阻止。

待棺材打开,只看见那棺材内,铺着绫罗绸缎,而在这之上,躺着一位紫衣华裳女子,衣着低调奢华,头戴玉兰宝钗,珍珠点缀,耳别兰花环,煞是好看,在她耳边的不远处,整齐地叠着肉色的似丝绸一样的东西,薄如蝉翼。本该是片美景,当视线集中在那女子的面容时,便会大吃一惊,原来她的脸上血肉模糊成一片,再往下看她露出地手,和她的脸一波一样,只有肉,不见皮。

那无头尸一把靠近棺材,伸出手,看起来就要掐那躺着的女子,余十立刻用灵识阻止它的行为,传音给红通,“别看了,快,别让他碰到那尸体,盖上盖子!”

再不盖上,那棺材上的灵纹符箓便会失效,这尸身就会迅速腐烂的!

棺材上的灵纹符箓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被他人打扰,也可保这棺材里的人肉身不腐,棺材本身是一体,现在平衡被打破,对这里面的人有害无益。

“小十子,你别操心这边的事,先解决你那边的,这里我看着呢!”红通飞到空中,阻止余十灵识想要阻止无头尸的动作,拍拍胸脯,表示放宽心,一切有她在。

余十表示放心不了一点,但她此时也没办法关注到这边了,因为树妖在察觉她在走神的瞬间,向她发起了猛攻。她立即避开,随后想去棺材那边,但树妖压根不给机会,别无他法,余十猛地向前一冲。

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

红通这边,无头尸指尖颤抖地摸着女子的尸体,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它的动作充满了怜爱和珍惜。

红通看它这动作,再看它没有脑袋的脖颈,想了想,开始翻小十子的储物袋,她记得这里躺着的那人生前给了一个东西给小十子,在哪来着?

余十万万没想到她在一旁厮杀,红通竟然在一旁帮外人,不知道她知道了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可惜,她不知道,她只感知到红通在翻储物袋,虽然今天的红通有些不靠谱,但这么多年的认知告诉余十红通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于是她并没有阻止,反而顺带暂时掐断了她两之间的联系,防止红通干扰到自己,专心投入属于她的战场上。

“找到了!”红通抱着一个黑色锦盒,上面刻有复杂的繁纹,这种繁文,玄洲独有,“瀛洲的阵法,玄洲的灵纹,炎洲的驭兽,沧州的丹药,极寒之地的符箓,这都是响彻四方的,想必这就是你要找的吧。”

这个锦盒到了余十手中,余十就没打开看过,红通也就只在这锦盒到余十手上时匆匆瞟了一眼,便又沉睡了过去。

红通缓缓将其打开。

这边,余十正跟树妖打得有来有回,眼瞅着对方出现了一个破绽,正要冲上去,一道强光闪瞎了她的眼,也让她在对方面前出了破绽,树妖趁机冲了过来,老道经验,让她闭上眼睛避开刺眼的强光,转攻为守。

“怎么回事?”她一边躲着攻击,一边又重新打开和红通的联系,担忧地问道,这道强光来自结界那边,她有些不放心。

“没事,”红通看着盒子里的头,“你先解决你那边的。”

余十虽然有些怀疑,但眼下的状况不容她想其它,只好先解决眼下的情景。

另一边

红通一改以往和煦的笑容,看着盒子里突然长大的头,那头一得解放,就立刻飞到了无头尸的脖子上。

“咔擦”一声,脖子和头顺利衔接,骨头相连,皮肉相接,看起来就和没断一样。有了头,无头尸手上的温柔不减,甚至变得更为怜惜,只见有了头的尸体,他的脸上流着源源不断地血泪,砸在了棺材之上,他小心翼翼地握起棺材里的手,清秀俊俏的脸上挂着两道血行。

若余十在此,必能认出这张脸,这张脸赫然是那虚假世界里的于家少爷——于子归。

“萱儿,”于子归小声唤道,声音又声又柔,放佛自己握着的是稀世珍宝,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跪在棺材外,“我知错了……”

五十年前

又逢上元佳节,这是于子归来到这世上的第十九个年头,也是他父母离世,寄人篱下的第七年。

雪,是最干净的,但是也能冲刷掉一切痕迹。

“大哥,今儿个上元佳节,一起去外面看看嘛?”一声清亮的女声打破了夜的平静。

于子归嘴角下意识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走出房门,迎面撞上喜笑颜开的表妹——苏苓,苏苓今日穿着喜庆,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的,她的旁边,站着她的亲兄长——苏裕,也是比他小两岁的表弟。

苏裕长相冷峻,脸上并无任何喜悦之情,也并无厌烦之情,他冷着的脸上可以说得上是面无表情,和他截然相反的便是他的亲妹妹,苏苓,苏苓都快要笑出花来了。

于子归也知道,这丫头期待这一天已久,毕竟好几天前,这人就一直在念叨了,想到此,他露出一贯的笑容,“好啊,走吧。”

于子归的父亲和苏家兄妹的母亲是亲姐弟,当苏母得知弟弟弟妹因山贼不幸去世。鉴于于家地处偏远、父母年迈等种种原因对侄子的成长不宜,便和丈夫一合计,就将侄子带回了苏府,养在膝下抚养。

一早就有马车在外等着三人了。

“哥,你可别冷着一张脸了,你要向大哥学习!我今日可是叫了好几个姐妹一起过来,你可别吓着人家。”

三人坐着马车出府来到约定的地方,一路上,苏苓都在叽叽喳喳地劝自家兄长和善一点,不要板着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