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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山貌,要么是上下一致,统一的雪景,统一的荒芜,要么就是山下荒芜,头顶雪景。这寨子里的建筑物沿山而建,进寨子的地方是最低点,一片雪景,现在怎么越往上,越能感受到生机?

两人走到一处屋子前,周姑娘停了了下来,余十顺势站在离她一米外。

“葛公子,”周姑娘转过身,“这是我们寨主的屋子,每个借宿的人都要经过我们寨主的同意。”

余十垂着眼睑,嘴角勾出一抹笑,躬身握着虚拳,向对方行一礼,“周姑娘,在下需要注意些什么?”

“公子无需注意什么,寨主人善,不会在乎这些俗礼。”周姑娘眼睛偷偷瞟着面前的长相清俊的郎君,心想着这位公子唇角的梨窝可真是好看。

“是嘛?”余十面带忐忑,感受到周姑娘的视线,她脸上扯着一抹温和的笑,眼里的笑意也逐渐加深。

“嗯,”周姑娘点头,“跟我来吧。”

两人行至苍天大树时,余十的脚步一顿,眼睛微微闪烁,侧头打量着面前这颗可能需要十个人左右伸手才能将其环绕的苍天大树。

“这棵树多久了?感觉历史相当久远。”

周姑娘也跟着停了下来,循着余十的视线,昂头看这颗生意盎然的巨树,“对于我们而言,树是我们的守护神,这棵树在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了。公子赶的巧,前几年我们都以为他要走了,最近又变得和以往一样了。”

“是嘛?”余十收回视线,“走吧。”

根据熟悉的信息,余十觉得这棵树应该就是那个树精了。那树精和画皮妖长得极像,八九分像绝对有了,只是两人气质不一,画皮妖杀人无数,眼底戴着狂虐暴肆的信息,而树精就不一样,周身的祥和是止不住的。

那么问题来了,难不成画皮妖剥了树精的皮?

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寨主,您瞧,我带谁来了?”周姑娘的声音柔柔的,像一湾清水。

“进来了,阿四,你就不用了。”

竹屋里面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许耳熟,余十抬头望着巨大遮阴树,心里悄然有了谱。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余十一进门,门在她背后哐地一声被关掉,不过这没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值得她关注的另有其人。

很明显,这人也知道她的身份。

“在下姓余,前辈怎么称呼?”山不就我,我来就山,余十也不客气,一把坐在他的对面,虽然他们在这不久前打了一架,但没有人员伤亡,一切好说。

“前辈看起来对我颇有误解,何不防敞开天窗说亮话,说出来明明白白解决了就是。”

“几年前,你来过这里。”山隗做不到将面前此人视为仇敌,但他也做不到轻易原谅。

余十挑眉,“是的。”她不否认。

“你杀了我,想剖我的内丹。”山隗平静地诉说着这件事。

“?”这就把余十整疑惑了,“几年前我来这里只是做任务,与前辈并没有接……”

余十望着对方的脸,脑子卡壳,骤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曾经看见过一张类似的脸,“前辈,实不相瞒,我之前来这里是为了除掉一个无恶不作的画皮妖,这画皮妖作恶多端,残害百姓。”

“我与他纠缠中,似乎见到过前辈的这张有些类似的脸,但前辈与那人气质大相径庭,因此小人没有认出。”

余十并不确定是不是在和画皮妖打架时误伤了这位,毕竟树妖都爱睡觉,说不定她真的被画皮妖蒙蔽了双眼不小心都伤了这人。

“在下当时学艺不精,恐以往不小心冒犯了前辈,还望前辈见谅,小人在此赔个不是。”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山隗嗤笑一声。

余十对此不敢说话,挑眉看着面前清秀的人,“前辈认识画皮妖?”

“画皮妖千千万,我怎知你说的哪个?”山隗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悠悠地说道。

“四年前,前面不远处的镇子出现了一妖,该妖喜美人,好美人皮,一时之间杀了不知多少个无辜之人,”余十盯着杯子里悠然舒展的茶叶看,语气不紧不慢,“前辈不知?”

这么一说,山隗就有印象了,他当初赴约,还被这妖给摆了一道,但这话不可能跟面前这人说,“不知。”

看起来不像,余十瞅见他的脸色,沉默了一瞬,觉得这人心里不待见她很正常,如果她真的不小心要挖了别人的心脏,这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嘴上还是说着,“不知在下在哪得罪前辈了?”

余十能想到的就是四年前,可四年前……眼前闪过一幕幕,最终停在她被炸的前一个月,也就是对他人而言的四年前。

四年前

余十摘了四方会的牌,来到石塘镇调查失踪案。

五方会,工会组织,里面的负责人来自各大门派,会定时颁布任务令牌,修行者可去四方会分会堂摘取任务牌,根据指示完成任务,事后会得到相应奖励。

余十到达石塘镇的当天,恰逢中元节,路过一个县,村民以黄纸折锭,沿路焚化,谓之“结鬼缘”。

石塘镇有一条长河,长河穿镇而过,河中放有四艘船,一艘放焰口,一艘载佛婆念佛,一艘烧纸锭,一艘放河灯。

儿童在一旁嬉戏打闹,她不小心被一个撞上了,对方顺走了她的银两,念着今天过节,她也不在意,权当破财消灾。路过一处卖面具的,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顺着感觉看过去,酒馆的二楼有一位俊俏出尘的公子……

想到那位公子的容颜,余十默默抿了一口茶,抬眼看面前这人,眼光一闪,确实有七八分像,甚至气质都是像的。

但余十可不想在这里说这些,而她的玉简有人在找她。

“炎洲暴乱,速来。”

短短几个字,余十感受到了对方的急切。

“我有要事,前辈留个信息,以后聊?”

“不必。”他自有他的傲气。

不给余十反应的时间,他一扫衣袖,余十人直接飞出了屋内。

“什么情况?”余十运起灵力飘在半空之中,一脸的懵逼。

红通冒了出来,催促道:“管他什么情况,我们快去炎洲!”

余十扫了眼寨子中央长出绿叶的苍天大树,果断转身去找最近站点,乘坐飞船赶往炎洲。

炎洲的飞船及具地方特色,飞船有七层楼,红黑色调,室内红色作为内壁,床梁上的两盏白色灯笼让躺在床上的余十深感十分不适。而她一坐起身子,直面一尊握着手串半躺着的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