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和柳贤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柳贤看到病房里并没有鬼气之类的，也就不愿意进了。
“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吧？”柳贤离开病房，边走边说。
“如果真是一般的疾病，土地就不会让我去查了。他可能是感觉到什么了。”
柳贤扶着额角：“为什么神仙都喜欢打哑谜，发现什么了，明告诉你不行吗。”
马朵朵拉着柳贤：“我们去问问医生。”
她来到医生办公室，假装是一个孩子的亲属，来问问医生病情。医生很谨慎地说着术语，大意就是他们找不到病。
柳贤听着听着就走神了，看了看办公室里，刚才那个穿公主裙的女孩子不在。
一共四个医生，有一个头发已经花白，另外两个年龄三四十，他们都可能是女孩子的家长，不知道那女孩是他们谁的孩子。
只有和马朵朵说话的医生，二十多岁，应该是刚刚毕业，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彭意安。不过，也许是那孩子的哥哥？
他回过神，听到马朵朵问：“为什么不转院呢？”
彭意安说：“我们是很支持转院的。但是有两个孩子转院之后，非但没有查出病因，病情还加重，又送回我们这里了。”
“是其他医院的治疗方法有什么没做对吗？”
彭意安笑笑：“我看了他们开的病历，治疗方案和我们医院是一样的。”
马朵朵问：“我能不能看看我家孩子的病历？”
彭意安说：“在护士站，你去请护士拿给你看吧。”
正好有病人家属在叫他，他和马朵朵一同走出去，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交代了一声。
护士把那个孩子的病历递给了马朵朵。
马朵朵翻看了一下，孩子是因为咳嗽住院的，第三天咳嗽已经缓解了，突然就昏迷了。
马朵朵问护士小姐姐：“这七个孩子，都是因为咳嗽来住院的吗？”
护士小姐姐说：“不是的，有的是发烧。”
“都是来医院之后昏迷的？”
护士小姐姐一听这话问得有陷阱，不肯回答。
马朵朵又问：“这七个孩子，都是七到八岁吗？”
护士小姐姐谨慎地点了点头。
马朵朵把病历还给她，冲着她甜甜地笑了一下，带着柳贤来到了病房外。
“这医院肯定有问题。”
柳贤刚才一直在看病房里的孩子，想了一下，说：“你说七个孩子都是七八岁？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子，也是七八岁，但是后来就没看到她了。”
“她独自一人，我还以为是医生的孩子。但是医生都还在，孩子却不见了。”
马朵朵问：“是不是被谁接走了？”
柳贤问：“你没看到那个女孩子吗？穿着白裙子，还穿着白色的长筒袜，头发也披着，虽然很可爱，但是多热啊。虽然医院有空调，我刚才看了其他的孩子，里面都穿得很薄，带个小外套。”
柳贤停下脚步。
“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子奇奇怪怪的，就像是，是……”见马朵朵眉毛开始抬高，小声说，“像白雪公主。”
马朵朵不但挑起了眉毛，还眨了眨眼睛：“你不会想说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吧？”
柳贤豁出去了：“为什么不可能？刚好七个孩子。”
“可是白雪公主加七个小矮人，应该是八个孩子啊。”马朵朵掰着手指头算，“你刚才看到病房里，有长得像你看到的白雪公主一样的女孩子吗？”
柳贤摇了摇头，他把七个孩子都看了一遍，特别注意了女孩子，没有长得像那个女孩子的。
“有专门抓小孩的鬼吗？”
马朵朵摇头：“很多鬼会抓小孩啦，但是专门抓小孩……”她冥思苦想了一番，“有一种伎鬼，是小孩鬼，也许会专门针对小孩子。”
柳贤也想了起来：“伎鬼，就是鬾吗？”
马朵朵点头。
柳贤说：“这七个孩子都是来了医院之后才昏迷的，伎鬼多半就在医院里。我觉得就是那个小女孩。她打扮成那样，没准就是在和那七个孩子玩游戏。本身没有恶意，所以没有鬼气。”
马朵朵皱眉说：“但是伎鬼很少的，而且医院里……不应该有啊。”
“为什么医院里不应该有？”柳贤问。
“医院生死交替的地方，妖怪会占来当巢穴。”马朵朵说，见柳贤神色紧张，“这种妖怪不会害人的，反而还会保护这块地方，不让别的山精鬼怪过来，也算是一种功德。”
柳贤怀疑地看着马朵朵。
马朵朵说：“这个医院这么大，不会被那些妖怪漏下的。我们晚上再来看看。现在回去调查一下这个医院，看能不能找到你的白雪公主。”
柳贤不愿意来回折腾，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找了个快餐店，有吃有喝又凉快，就是信号有些差。
马朵朵嘴里咬着吸管，举着手机贴在玻璃上。“哦？那个医院之前死了一个医生？”
她一说柳贤也想起来了：“我记得这件事情，是过劳死对不对？”
马朵朵点头：“是个叫姚小蕊的医生，毕业没两年。但不是七个小矮人那个病区的，而且她的年龄都这么大了。”
马朵朵感叹了一下生活不易，医生辛苦之类的话，想起自己几天不打理店子，又快没钱了，出门前紫菀说今晚上只能吃素，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至于连快肉都买不起吧，”她说，“是不是紫菀自己想吃素啊？”
柳贤问：“那个病区的医生你查得怎么样？”
马朵朵说：“病区一共有七个医生。有一个叫姜智的，家里有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身体不好总生病，我觉得有些可疑。还有一个金巧斐之前流过产。”
柳贤惊讶地问：“这你都知道？”
马朵朵得意地说：“要问对了人，没有打听不到的。”
柳贤见她刚才起就在一直给人发信。“是保洁阿姨？她这么信任你？”
“不是信任我，是信任钱，”马朵朵说，“我告诉她我是猎头公司的，在找儿科医生。”
柳贤问：“姜智孩子不是还活着吗？也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