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选吗？肯定是拒绝，不过也没必要打击他，还是委婉拒绝吧。”
曹心没有多想，便选择了选项二。
青枫为了她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她要是还打击他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师徒是不能结为道侣的，不过我可以用徒弟的身份一直陪着你，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曹心尽可能面带微笑道。
“师徒结为道侣确实有违伦常。”
青枫微微皱了皱眉。
“对啊，所以我们……”
曹心对他的反应大喜过望，正想接着往好的一面引导，便看到青枫突然撩起了长袍的下摆，用风刃唰的一下割掉了一角，神情严肃、一字一顿地道：“我，青枫今日在此与莫殇心割袍断义，断绝师徒关系。”
没等曹心反应过来，青枫便眼巴巴地瞅着她开了口：“现在我们不是师徒了，心儿愿意跟我结为道侣吗？”
“割袍断义好像不适用于断绝师徒关系吧？”
曹心不由眼角猛抽。
“我知道，我就是意思一下，增加一点仪式感。”
青枫不假思索地道。
“……”
曹心竟无法反驳。
“总之，我们现在不是师徒了，心儿愿意嫁给我吗？”
青枫满怀期待地道。
他既已成魔，清霄宗和天下苍生便与他无关了，他现在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曹心愿意与他再续前缘，他就死而无憾了。
“修士结为道侣其实跟普通人结为夫妻是一样的，只要心儿愿意嫁给我，我们就是道侣了。”
青枫怕曹心不懂结为道侣到底是什么意思，特意解释了一番。
“你真的喜欢我吗？”
曹心感觉青枫的性格好像真的变了，不仅随意了很多，还显得有点小孩子气，她都不知道他是说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了。
“我对心儿的心天地可鉴。”
青枫举起了手，犹如对天发誓般地道。
“你确定你对我的喜欢是那种喜欢吗？”
曹心从来没觉得青枫对她是男女之情，因为跟他相处的这六年里他都是把她当女儿照顾，这点她很确定。
“以前或许不是，但现在是。”
青枫曾经确实是把曹心当女儿养，但自从回忆起了“前世的记忆”，他就没有办法再用一颗老父亲的心看待她了。
“可我对你不是……”
曹心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青枫只是浅尝辄止、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她一下，曹心便陷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我跟清风都没亲过，他怎么能这样呢！”
反应过来后，曹心险些没忍住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我上辈子到最后都没有亲到心儿，这辈子终于亲到了。”
青枫确定他真的亲到了曹心的嘴后，激动得都快要老泪纵横了。
他上辈子真的太胆小了，曹心分明说过可以亲嘴以外的地方，他都没敢亲她的额头或脸，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有些遗憾。
难得成为夫妻，却连夫妻之实都不敢有，上辈子的他能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真的很爱很爱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