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在一旁也是等了有一会儿，所以在管家下达指令之后，很快就拿着剪刀将箱子给打开了。
里面的水果被装得满满当当。
舒杳从每个箱子里挑了些不同的水果放在果盘里。
之后才慢慢悠悠地将水果仔细清洗干净。
每一步动作舒杳都不紧不慢。
她之所以主动提出来洗水果，就是为了给舒老爷子和舒曜霁留出空间来聊天。
经过刚才的聊天，舒老爷子必定要和舒曜霁说些关于周文成的。
这些东西当着她的面不好说，所以她选择了自己回避。
只是简单的一盘水果，就被舒杳洗将近十分钟。
就在舒杳端着水果盘原路返回时。
原本没什么人走动的走道多了好几名女佣走动。
舒杳望着走远的女佣，敛了敛眸，随即继续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当重新回到客厅时，舒曜霁居然不在客厅了。
只有舒老爷子一个人腰背笔直地坐在沙发上。
在见到舒杳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她刚才离开时那么面目和善了。
虽面上看着一切正常，但舒杳知道。
看似越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
一股不好的预兆涌上心头。
舒杳面上依旧冷静地走到了舒老爷子面前，将水果盘放下，开口道：“外公，水果洗好了。”
舒老爷子视线落在了舒杳身上，没有应答舒杳的话，只是拍了拍身侧的沙发，“坐。”
语调不再似刚才般和善，舒杳甚至能听出一丝冷意。
看来在她离开的那十分钟，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了。
舒杳尽量保持着微笑，坐在了舒老爷子身边，当什么都不知道般，从果盘里拿出一小串葡萄，递给了舒老爷子。
语气正常，“外公，吃葡萄。”
舒老爷子看了眼舒杳手中的葡萄，反常般没有接过，“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吃。”
“好吧。”舒杳乖乖地将葡萄放回了水果盘里。
就在舒杳指尖刚离开葡萄时，舒老爷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杳杳。”
舒杳转回头，望着舒老爷子，“怎么了？外公。”
“你……”舒老爷子欲言又止，似是在思考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外公的？”这样问的时候，舒老爷子语气还有些试探。
听到这，舒杳笑了笑，歪着头看舒老爷子，对上了他的视线，“外公是想问我结婚的事吗？”
舒杳直接点明了舒老爷子想要问的问题。
反倒是让舒老爷子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语气还是有些微冷地问着舒杳，“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知道这个？”
“是爸爸和外公说的吧？”舒杳目光毫不避讳舒老爷子。
舒老爷子纵横商场多年，敢和他一直对视的寥寥无几。
之前的舒杳不敢，但现在的舒杳却敢。
“猜到了，爸爸对我这件事情非常不满意，来之前他还教训过我一顿了。”
说完，舒杳便垂下了眼眸。
单薄的身子在这一刻显得无助又可怜。
舒老爷子最看不得舒杳这样子，原本的火气都没有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