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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个人干嘛的,鬼鬼祟祟的。”一道声音响起。

楚储豁然回头,瞳孔猛的一缩,“你,你,你…”

隗鸢捂住嘴巴,心内不自觉咯噔了一声,眼里却有些惊讶,“楚大哥不是说你出去还没回来吗!”

来人正是黄毛青年,听到隗鸢的问话,他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我昨天听见外面有响声,我就出去转了转,发现半夜有人结婚,跟着走了一段,见他们出了村子,我就没跟过去了。”

“对了,你们两个干嘛了?”黄毛一脸的狐疑。

“楚大哥问我,小屋里六个人,怎么现在只有四个人,其实我也好奇。”隗鸢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当时就觉得眼前一花就晕过去了,我哪里知道这些。”

“结婚了,新娘子出来喽!”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又在叫,奇怪的是,那个路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跑的急,女人脚上穿的绣花鞋掉在地上,被一个小孩子笑哈哈的捡了起来,那绣花鞋很特别,鲜艳的红色,上面却绣着缠绕而开的并蒂莲。

驼着背的老刘叔急忙出来,“路子呢?他媳妇又疯跑了,他人呢。”

“啊啊啊,”那疯女人突然啊啊大叫,“你是肉,你是肉,”她指着黄毛,咯咯的笑。

“快给她带回去,”老刘叔面色一变,“别吓到几个后生了,冤孽,真是冤孽啊。”

黄毛结结巴巴的开口,“你说咱们来到这里,怎么也没个任务提示,也没告诉我们要怎么出去。”

隗鸢目光一直跟着那个穿着秀禾服的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她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楚储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回到屋子,隗鸢拿出手札,发现第二页空白处多了四个血红的大字,山村新娘,底下一行小字,找出新娘的红绣鞋,拿到钥匙放入手札通关。

这手札也是奇怪,像是融入体内一般,心念一转就出现在手中,只是这旧不旧新不新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违和怪异。

不过,他们都忽略了手札的作用,幸好她刚刚突然想了起来,看来手札不光是基本信息,也是任务提示,一旦没想到,那就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

隗鸢她仔细研究了一遍这个奇怪的手札,发现除了第二页,其他还是空白一片。

外面传来剁肉的声音,隗鸢推开门出去,就见涂着胭脂的女人出来,“出来了,村里杀了一头猪,中午有肉吃了。”

隗鸢唇角带起笑意,“恐怕要辜负大姐的好意了,我吃素,家里信佛的。”她语气有些歉意。

女人明显一顿,“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这可是为了你们特意杀的呢。”

她语气有些意味深长,眼神更是多了些深意,隗鸢抱以一抹柔软的笑意。

在村里转了两天,毫无线索和头绪,正午的阳光有些热,隗鸢就坐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鼻尖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两个小孩就在她面前玩着弹,突然,隗鸢眼睛眯起,正好一个弹珠滚到她的脚边。

阳光之下,弹珠滴溜溜滚着,隗鸢捡起弹珠,“是你的吗?”弹珠被捏在白皙的手里,那股气息越发浓郁起来,隗鸢盯着弹珠,

那个经常抹着红胭脂的小孩噔噔噔跑过来,他脸色抹着白,脸颊两边两坨红红的胭脂,像极了纸人店的娃娃,明明是小孩的样子,可是一双眼睛却没有孩子的清澈,反而透出几分浑浊死气。

“是我的,”声音有些哑,却懂事的没有去碰。

也许是隗鸢笑的亲切,男孩鼓起勇气又开口,“姐姐,可以给我吗?”

隗鸢把他的手拉过来,摊开把弹珠放进他手里,“给你,”她摸了摸孩子的头,手微微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松开。

小孩没有察觉,颠颠的就跑开了,而隗鸢,手心藏着一根头发,只是此时头发已经迅速的干枯下来。

从背后他看到那个孩子的身影快速的变慢,随后被同行的几个孩子拖了回去。

“你看到了。”她语气有些莫名。

身后传来颤巍巍的声音,“那个孩子,他不是人!他,他,他没有影子。”

隗鸢回头,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粗壮汉子,“都死了一次了,还害怕什么呢。”

粗壮汉子看了眼隗鸢,打了个哆嗦,“你,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隗鸢眉眼弯弯,“看到了什么?”

“你在这啊。”一道声音响起,隗鸢偏头,正是那个黄毛。

大白天的,他的脸却白的像鬼一样,“我找了你好久。”

隗鸢好像没有看到他的异常,脸上依旧带着笑,甜美又乖巧,“找我干嘛。”

“村里要办酒席,村长找你去凑凑热闹,图个喜庆。”黄毛僵硬的扯出一抹笑。

“鬼啊!”粗壮汉子再也忍不住,大声叫着跑远,中途还撞到了来找人的楚储。

“这是怎么回事,”楚储摸了摸手臂,“撞得我疼死了。”

此时的楚储明显有些不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你住在谁家,”隗鸢问了一句。

“哦,我和小李住在村长家,”楚储回了一句,“小李你怎么回事,脸白成这样?”

“你吃他杀的猪了?”隗鸢的问话,让楚储觉得有些奇怪,“对啊,有肉为什么不吃。”

隗鸢没有在说话,“走吧,村长不是找我来帮忙吗。”

“对,”一旁的黄毛小李慢悠悠回答,楚储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不过他此时脑袋晕乎乎的,也就没多问。

隗鸢一路走到村长家,今天的村子格外的喜气,到处挂满红绸,路上还铺了鲜红的地毯。

村长是一个矮小的老人,见隗鸢过来,笑的有些腼腆,“姑娘来了,实在是年轻姑娘不多,都出去打工了,就想着正好你在,也是巧了,明天新娘子就让你跟着迎。”

“应该的,在村里免费住了这么久,帮个忙不算什么。”隗鸢笑容亲切,村长神色立马放松了下来。

满堂宾客,一个个喜气洋洋的,穿红戴绿的笑闹成一团。

小孩子们嘻嘻哈哈跑在一旁,女人们端着盘子走过。

一个小孩跑过来,“新娘子要来了,快去迎新娘子了!”

被她家大人拍了一巴掌,“瞎说什么呢,新娘子明天才来呢。”

隗鸢看了眼周围,“新郎不在吗?”

村长夫人笑容顿了顿,“新郎有事,要明天才能看到了。”她拍了拍隗鸢的肩膀,“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接新娘。”

“哦,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那疯癫的穿着秀禾服的女人又跑了出来,她身子灵敏,左突右跑的,竟然硬生生挤出了一条道,任谁都没抓住她。

“哎呀,都快拦住她,别让她乱了喜堂!”村子夫人连忙走过去,招呼几个身强体壮的女人围住她。

“啊!”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她咬我!”那声音惊恐又害怕。

村长夫人面色一变,“快下去清理清理。”

隗鸢看到,那个女人的脸色有点变化,仿佛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嫁人,我是新娘子,放开我!”疯癫的声音尖叫着,一把掀飞了压在身上的五六个女人。

然后就冲进了一旁的新房里,拿着一个红盖头出来。“咯咯咯,”欢快的笑声响起,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癫狂。

看着乱成一团的喜堂,楚储又凑了过来,“你说,这个村子奇怪不奇怪,昨天半夜,我还听到迎亲的声音呢。”

隗鸢垂下眸子,语气又轻又柔,“你昨天出去了?”

“哪能啊,半夜出现喜乐,谁敢出去。”楚储打了个寒颤,“不过,我已经知道怎么通关了,你看要不要合作?”

隗鸢抬起头,她的眼睛清澈,此时看着楚储,带出几分好奇,“楚大哥怎么就挑中我了。”

楚储嘿嘿一笑,“这不是看你一个姑娘家的,在这个地方难免有些危险。”

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异样,红色的脸蛋,血线攀爬蠕动,犹如寄生虫一样,吸食着他的血肉。

他的皮肤一会儿鼓胀,一会儿干瘪,说实话,面对这样一张脸,隗鸢的心里止不住的想吐,却强压着自己正常和他对话。

“说真的,你真的觉得,小李还是活人吗,还有那个装疯卖傻的汉子。”他压低声音,“只有和我合作,才能平安离开这里。”

“在说我嘛?”僵硬的声音响起,楚储的面部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他回头,骂了一句,“你怎么总是走路没有动静。”

小李一步步逼近,“你是在说我吗?”他眼神直勾勾盯着楚储。

楚储下意识推了他一把,“你神经病啊!”

谁知道小李就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扑哧一下就软绵绵的叠在了地上。

楚储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瞳孔紧缩,一动不动的傻立住了。

隗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人皮,还怪小李像人一样,原来是被吹起来的人皮。

“谁!”楚储冷喝一声。

暗处,花臂汉子走了出来,只见他扯开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楚储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想干嘛。”

花臂汉子脸色难看,可好歹还是正常的,“我,我就是路过。”

他说着,目光在看向隗鸢时,明显松了口气。

楚储冷冷看了眼他,转身就离开,还不忘丢下一句,“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隗鸢看着一溜烟跑来的大汉,有些头疼,他们如果看到了手札上最后消失的字,那么还来找自己合作,恐怕所图不小。

花臂汉子搓了搓手,“那个,妹子,我叫连焊,你也看到了,这个村子就没有正常人,那个小李,”他说着摸了摸粗壮的胳膊,“也不是活人了,还有那个楚储。”

见隗鸢看着自己,他露出一抹憨笑,“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脑子,就是力气大,妹子不介意,咱俩合作。”

他挠了挠头,“我看到任务了,妹子应该也知道了吧,就是找到红绣鞋,拿到钥匙通关,我没说错吧。”汉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隗鸢移开目光,落在喜堂处,此时喜堂里的人褪去,红色的绸布飘扬着,显得有些空寂。

汉子也不催,就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唯有一双眸子,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

“要合作,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明天就是迎新娘的日子,今天晚上我要探一探这个村子,不知道连焊大哥觉得如何?”隗鸢转头,带着几分笑意问。

连焊似乎在犹豫,随后一咬牙,“行。”

“这会儿也没事,我先去和村里人打听打听,连焊大哥自便。”隗鸢说完就率先离开。

连焊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憨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嘲讽。

探,他昨天早上早就探查过了,这个村子就是个死人村,哪里还有活人,他撇嘴,至于为什么要带着隗鸢,当然是想找一个垫背的了。

隗鸢走出喜堂,面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此时,黄毛不知道怎么又活过来了,正扯着楚储,不依不饶的想问个清楚,问的楚储是面色越发胀红。

“下午要去祭神庙,都准备一下。”村子老婆叮嘱着,见隗鸢过来,她面上立马扬起笑意,“姑娘你来了。”

她走过来,“我们下午要去祭神,那地方有点远,回来天也黑了,就不带你们去了,你瞧瞧你细皮嫩肉的,受不住这个苦,再说了,明天还要劳烦你接新娘呢。”

“祭神?是村里人都去吗。”隗鸢假装好奇的问。

“是啊,每次村里有人结婚,就要去祭一次,这是对山神的尊重,也是村里的习俗。”她看着隗鸢,“姑娘这长的真俊,要不是我没有儿子,也想留你做儿媳妇。”

隗鸢假装害羞的垂下头,“婶子这话说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你们城里来的姑娘啊,就是容易害羞。”村子老婆打趣,声音里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