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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狐诱 > 第245章 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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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山叹了一口气,告诉我:“小道姑,良禽择木而栖,这句话你没听过吧?”

“小道姑,你回道观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找了。”

我摇摇头,心里满是难过,“满山,你说过咱俩有交情,你带我去找他。”

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金满山无奈的笑了,“小道姑,你真是高看满山了,满山就是一条狗啊,为出马仙办事的一条狗。”

“你是说?”我瞪大眼睛,“薛晨不是被章乐书拐走了,而是被……”

话说了一半,没说完。

“对,是薛晨主动想靠近堂主,”金满山直白告诉我,“他认为堂主能复原他的炁元。”

“春天在平阴峰,堂主的能力你也是看见了的。薛晨不傻,他很聪明,他选择的,某种程度上说,是对的。”

“薛晨给堂主的见面礼,就是你们丰腴观的《天罡奇门》。”

金满山抿抿嘴,补充一句:“而满山我,只是为堂主和薛晨牵线而已,任务而已,什么都阻止不了。”

“但是满山也提醒过小道姑,满山不算负义。”

我明白了,这几个月我埋头学习,而薛晨却给自己筹谋了未来。

我眼神黯淡了,这时不得不承认,金满山说的对,完全对。

良禽择木而栖,薛晨天生就自私,还很聪明。

他明白我和老黄救不了他了,他就走了。

去给自己找一份未来。

可是,他想没想过,那些点点滴滴的亲情,恩情。

昨晚老黄眼看着薛晨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烧牛角香,翻箱倒柜找天罡奇门。

他都没有阻止薛晨,薛晨还以为老黄是被迷晕了。

找到天罡奇门那一刻,他一定非常开心吧?不知道他的师父在看着他做这一切。

老黄不想杀他,不想开口提醒他:我没晕!

薛晨啊……

他带走的不是别人求而不得的‘神书’,而是他师父对他的所有疼爱。

好久,我抬头看看金满山,“我追不上了呗?”

“小道姑,你如果有堂主那份本事,薛晨也能跟着你混。”金满山到底还是念着和我的交情,告诉我:“他心这么硬,小道姑,你就把他忘了吧。”

“到底还是,你和你黄道长他老人家,术不如人,留不住他。”

“所以,根本就不值得你去追,去挽留,去留恋。”

我眼神越来越暗淡,过了一阵才问:“你们的堂主,是什么身份底细?很厉害么?是他要天罡奇门,薛晨才偷。”

“还是薛晨主动要给他的?”

虽然目前结果一样,书肯定被那堂主得到了。

但到底薛晨主动,还是被动,这两方面,有区别。

“满山只知道堂主是狐仙,至于书,满山不清楚薛晨是不是主动要送。”

金满山告诉我,那位‘堂主’是狐仙,早先和黄九是一个堂口的,黄九是报马仙,堂主是出马仙。

当时他们的堂口非常厉害,堂口里十几位动物仙,都很牛掰。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堂口盛行了几百年,办事所向披靡。

也就是说,连黄九,都曾经是那位‘堂主’的小弟,马仔。

后来那堂口,好像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内讧,散了。

从此以后,黄九很多次登仙的机会都放弃掉,就在白山晃荡着。

“所以说啊,”说到这,金满山安慰我,“也许,薛晨这条路走的对呢,堂主确实有实力。”

金满山把那位堂主好顿吹,说什么,就算是人魂碎了,堂主都能原地修补复原。

说什么堂主‘玩’魂,手到擒来。

说什么,堂主造魂,就像我玩橡皮泥,捏个狗似得。

“你师叔,你那大姑!”金满山叨叨叨告诉我,“黄双儿,她就在堂主座下。”

“之前,戴月眠,不也是堂主座下的一个小人物吗?”

“可你看看,戴月眠都能把世道搅合的乱七八糟,你就知道了吧?堂主能力是什么样。”

“堂主座下人才济济。”

我听着蹙眉,他这么吹那堂主,我概括一下。

就是一群‘驴马烂子’的老大呗?

他帮那堂主吹了这么多,终于闭嘴了,看我不说话,他欲言又止,眼神里似乎是在掩饰什么。

最后和我说:“小道姑,别想了,你就武装好自己,小心以后别让薛晨杀了,就行。”

听到这,我气的翻了个白眼,薛晨能杀我?

他配么?

“你跟我回道观,”我不想听他继续放屁了,扯着他大袈裟,朝着山上拽。

“哎呀妈呀!oh,my god!!”金满山吓得,“小道姑,你把我带回去,是想杀我啊?你师父他老人家能饶了我?”

“不是!”我冷着脸,“你去把你对象带走!你家老刘,天天哭天抹泪等着你。”

“别别别……”这金满山,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跑。

跑着,那大秃头还回头,“可饶了我吧!你告诉她,我自由惯了,我受不了她,让她找个下家吧!”

缺德货!

金满山跑了,我垂头丧气一个人回到道观。

一切仿佛都和昨天,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进道观时,刘姨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做饭,朝我喊:“小姜龙,你昨晚泡的黄豆,想干啥?你告诉我,我整,生豆芽?”

我面无表情,进了厨房,看到那一盆泡发的豆子,心突然一抽。

鼻尖发酸,下一刻端着一盆豆子出了道观大门,一盆子黄豆泼进道观大门对面的草丛里。

端着盆子回到道观,刘姨喷我:“这孩子,你哪儿不对劲儿?不高兴你扔豆子干啥?糟践粮食干啥?昨晚非泡那些豆子!”

我眼圈发红,没人吃了,我为什么不倒掉。

刘姨没关注我的情绪,她很忙,锅里雾气腾腾,她和我说:“你去把薛晨叫起来,一会五花肉包子熟了。”

我没说话,一个人回到我屋里,一头扎在炕上,把枕头盖在脸上。

不大一会,眼泪噼里啪啦。

薛晨走了戴月眠的老路,区别是,他只带走了一本书。

至此,我手里还抓着那本《母猪繁殖技术》,哭的没声,力气都用在使劲儿抓那本书上。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被枕头闷得,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似乎有人脚步细碎走进屋里。

然后,耳畔清清晰晰有个声音:“月眠?月眠呐,黄岩下山找双儿了,你跟师父来,师父有好东西给你。”

是个老头子的声音。

画面突然变了,在平阴峰上,一位穿着灰色道袍的老道盘地而坐,满头白发。

他笑容和蔼慈祥,他面前跪着一位十几岁的男孩。

看得出来的清贫,男孩身上的道袍上补了好几个补丁。

那道袍都小的不合身,连袖子都是布头缝补长一截。

他是戴月眠吗?还是那张方脸,但眼神很清澈干净。

这么穷,怪不得……攀不上白富美。

男孩跪着,哭的一抽一抽,抹着泪:“师父,双儿死了,师弟还不知道呢,还每天下山找,他脚都起了血泡。”

老道士闻言,长长叹息,眼圈泛红,“他性情烈性,冲动易怒,有些事他还是不知为好。”

男孩眼泪噼里啪啦掉,哭的鼻涕掉进嘴里,“可是,师父,你那天为什么让我用双儿,去巷子里换章乐书?”

平阴峰起雾了。

老道在掉泪,须臾整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