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的事，既然他们是那样想的，她也没有好心到想去给他们解释前因后果。
她还不至于卑微到要去讨好喜欢偏见待人的人。
至于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池余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那么谁又知道呢？
从来这儿的第二天早晨她就已经很明确知道，屋子里有两个鬼怪。
只是屋子这么大，白天根本就看不见它们，只有晚上才会出来活动。
而她那时候在走廊上看见的幻境，也许只是晚上某一时刻出现的其中一个。
她看向一旁优雅地进食的男人。
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涌上心头的急躁，直觉告诉她不能这么等下去，如果真的等到第七天也许就不可能走的了了。
并且当初日记上的最后一页，她总觉得历历在目，就像烙印一样，深深烙在灵魂深处。
“怎么了？”许是她的神情太过专注，连众人什么时候散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才发现，就剩下晏清还在座位上。
“你刚刚出神了。是累了吗，要回去休息一下吗？”
隐隐地，她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自己没有抓住。还想要再细细地想一下，那些线索就像沙一样散了。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或许休息一下会更好。
并且，她现在也有想问他的东西。
坐在床上，她努力回想着她所有见过的东西。
这个局的谜题是——不可磨灭的撒旦之脸。
撒旦在西方传说中，曾是天使之一，后来出于狂妄，企图篡夺独一上帝之位而堕落成为魔鬼。它引诱人抛弃生命与救赎之路而走向毁灭。
所以，它可以是欲望与恐怖的化身。
目前她只见过两个不出名的鬼怪，但他们还够不上称得上是撒旦。
那么这个秘密只能是在她从未去过的二楼能得到解释。
能入局，就能有破局法。
“你不是去过二楼，你在那里有瞧见什么吗？”池余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透过蓝色染色玻璃，她看到外头的雾气沉沉，越发湿冷了。
晏清拿着被她丢弃的衬衫，一脸心疼，虽然恋恋不舍，不过还是回头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只是被他堵在楼道里，我并没有进去过二楼。”
“那就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了。”她忍不住喃喃自语。
看见她一个人在床上呢喃的模样，晏清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他一步步凑近，“小鱼儿。”
“嗯？”池余专注于想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他变了称呼。
“想不想去二楼？”
他的声音近乎蛊惑。
“当然。”她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随口应答着。
等到身旁床铺柔软的塌陷，她才发现不对。
“你做什么？”
她见他坐在她旁边，抬眼看着她。
被他看的有点毛骨悚然，她有点不适应。这人总是时不时的发会儿病，她要不是脾气好，早就送他上西天了。有时候她都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她默默地往旁边坐了一点。
那人就跟着往旁边挪一点。
她挪，他跟。他们都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