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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低沉的嗓音向来欠揍。“凌云。”

“干嘛?”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江岸听着却心里开心。

大概就是,折磨别人,自己就会获得快感吧。

江岸:“在干嘛?”

凌云:“训练。”

江岸:“哦。”

凌云:“有事吗?”

江岸:“没有。”

……

凌云平复心里的不满,挂着蓝牙耳机,手上还在飞快地敲着键盘,“那挂了。”

江岸懒懒地闭眼,手上拿着手机,“别挂,我失眠了。”

凌云手指飞快地把游戏里的人宰掉。“中午两点失眠,很正常。”

江岸偏了偏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晚上一起吃个饭。”

凌云回绝:“我不在徐城。”

江岸问他:“那在哪?”

凌云打比赛不在省内,江岸没办法找他。

打完电话骚扰了一通他后,江岸拿着手机把玩了一圈,看的小冉有些担心那传说中的金砖sss牌手机会掉下来。

“帮我订张高铁票。”江岸说话毫无起伏,但就是有一种让人听了就觉得很欠揍的感觉。

“啊?”

凌云也没想到,电话里所谓忙得没时间睡觉的人,会出现在他酒店房门。

凌云要头疼死了,江岸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公众人物,怎么能这么随意出现在酒店,他就不怕被拍吗?

还有,江岸到底怎么拿到他的酒店信息的!

江岸看到凌云皱眉深思的样子,嘴唇不自觉向上勾起,“我看你们比赛是在这边的赛区,以往你们战队都定的这家酒店,在楼下恰好碰到你们的带队教练,他让我来这等你的。”

好了,不打自招,江岸全都把话说完了。

凌云在心里吐槽一句:那可真是太恰好了吧!

凌云还能说什么,说不过江岸,凌云只能干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别说你想人想的要死了!已经听腻了。

“我想……”江岸身子往前倾了倾。

“停——”凌云比了个暂停的姿势,“你天天都这副说辞,能换个别的理由吗?”

江岸轻哂一声,看他支着手臂拦他,缓缓说道,“我想上个洗手间,有点急。”

……

凌云打比赛很累,他不是天赋型选手,而且年纪大了,很难跟这些年轻人比。

今天靠队友,勉强赢了。

但是明天呢,他要是还拖后腿,战队就要迎来第一场败局了。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臂,累的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江岸出来就看到在床上一个大写的“大”字,江岸给他脱了鞋子。

往床中央挪了挪。

凌云把他放进来就这么睡着了,凌云是真不怕他对他做点什么?

江岸看着他,在高铁上就看那场直播的比赛,听到消音后还是有观众骂凌云靠队友,险些输了比赛。

静谧的睡颜,脸上粗糙,长相普通,甚至赶不上人类审美平均线。

可不知怎么的,江岸眼里有滤镜,看他看不够。

一双眼神总是深情地落在他身上,逡巡万遍,江岸的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来回摩挲,“凌云,你就这么睡了?”

“你真是,没良心。”手指落在他的唇瓣中间,轻轻往下压了压,最后还是没有用力。

江岸刚拍完戏就坐高铁赶过来了,明日一早又要离开。

江岸也有点郁闷了。

风尘仆仆来这,就为了看凌云睡觉?

可凌云就这么平平地躺着,什么也不做,就能让江岸心底生出广阔的宁静。

疼爱他的想法竟然没有预兆地升起来,江岸在心里冷笑,怎么会疼爱,欺负差不多。

江岸把嘴捏成嘟着的样子,像金鱼吐水,江岸心里没半点罪恶感,玩了一会还是把人放回被窝了。

江岸用目光描摹了一遍凌云的脸,轮廓分明,睡相不算邋遢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好休息吧。”

“辛苦了。”

第二天凌云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有江岸的身影了,桌子上放了一个保温壶,一张纸条。

江岸的字不像大部分明星一样,丑成弯腰的蚂蚁。

也不像部分跋扈的男孩一样,拽成胡乱飞的龙卷风。

他的字很好看,甚至像专业的硬笔一样,笔力虬劲,和他本人一般的刚硬帅气——“给你买了粥,不准不喝。”

这霸道的口吻,除了那个莫名其妙威胁人的江大爷,没第二个这么没礼貌的人了。

凌云拍了拍脑袋,怎么就睡着了,还好没酿成什么大祸。

凌云打了电话过去,不是很真心地客套了一句:“你去哪了?”

管你去哪,离我越远越好。

江岸有些疲惫,但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心底生出雀跃的情绪。“回去了。”

凌云:“啊?这么快。”

江岸:“你要不要把开心表现得这么明显?”

凌云:……

江岸戏谑地打了个趣,“我要不走,我怕你再看见我,直接赛场上犯困在睡着。”

“……我昨天是累了。”凌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对方是不打招呼就过来了,可好歹也该给他倒杯茶水再走,他直接睡死过去算什么?

江岸合上眼睛,有些疲惫地说,“我等你请我吃饭。”

凌云听出他的疲惫,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说请你吃饭的前提是你好好工作。”

江岸低笑一声,“我这不就是回去好好工作了?”

凌云斗不过这位爷,无奈说了句“好吧。”

江岸喊住了他:“凌云。”

凌云:“咋了?”

“比赛加油。”江岸声音略微低沉,带着熬夜的干涩,但很好听。

凌云顿了顿,握着手机的手没来由地紧绷起来,“好。”

江岸:“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凌云:“你能把你自恋的毛病改改吗!”

江岸:“我没有自恋,我是迫切希望,你有一天能这么想。”

凌云也不知道这位从哪里窜出来的爷,怎么就赖上他了。

他看着江岸,好像能读懂他眼里的悲伤。

而江岸,好像也清楚地知道他身上扛着什么。

他们不说破,只是默默从对方的世界擦肩一遭,就好像心里有了依靠。

他们真的,可以走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