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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军功授爵制的影响,秦国百姓耻于私斗,热衷上阵参军,奋勇杀敌。

所以自从那天的命案之后,张良没再遇见其他的凶杀案子。

更多时间,都被家长里短填满。

“亭长,我家的鸡丢了!”

“亭长,我家地里的白菜少了几颗!”

“亭长,我家的母猪冲出猪圈不见了!”

忙忙碌碌,半月过去。

砰!

焰灵姬猛地放下食盒,饭桌都抖了三抖。

大喊一声:“吃饭了!”

张良正在门外帮忙推车。

昨日城里下了雨,道路湿滑泥泞,屡有车辆陷在泥里无法自拔。

于是张良化身推车工,助这些失足车辆走出泥潭,从良做人……不是,重新做车。

推完今天的第十辆车,交通恢复正常,午饭时间也到了。

张良拍去衣服上粘的泥土,又回屋洗了手,才坐在桌前。

“让我看看今天是什么好吃的~”

边说边激动地搓了搓手。

当食盒打开,里面似乎还散发着……

一股臭味?

又仔细闻了闻,张良确信,那是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这是我做的百越家常菜——碳烤鱼片。尝尝~”

看着面前一片漆黑、凝固成几坨的不明物体,张良无言以对。

谨慎且迟疑地道:“你是不是看岔了,把木炭当成鱼肉送了来?”

焰灵姬美目一鼓,身体前倾,一对汹涌的波涛也撞进视线。

凶巴巴地威胁道:“快吃!”

闭着眼睛塞了一口,就像是有化粪池在嘴里炸开,那滋味简直不摆了。

张良很不给面子地直接喷了。

“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

这表里不一的动作,令脑子转不过弯的焰灵姬没想明白。

“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啊?”

张良擦了擦嘴:“讲个笑话,七国会做饭的厨子举行厨艺大赛,谁做的最难吃谁就是第一。

庖丁做了只烤鸭,太香了所以垫底。另一名厨师为了赢,直接用屎炒了一道菜,位居第二。

而当你端出这道碳烤鱼片,众人在台下齐齐欢呼,冠军属于你了。”

焰灵姬原本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认真聆听,在听到第二名的时候还扑哧一笑。

可当讲完了,她才感觉不对劲,眼珠一转,拍案而起:“你居然说我做的菜比屎还难吃?!”

张良也学着她的样子装可爱:“你才发现?反射弧有点长啊!要不要吃点猪脑补补?”

“补个锤子!”

被接连鄙视,焰灵姬怒了:“那你呢?天天给人找牛找马、赶鸡抓猪,就是做正事了?”

张良挑眉:“为什么不算呢?我脚下可是整个咸阳城最繁华的地段,别的亭长挤破头还抢不到呢!”

焰灵姬被气够呛:“行,那你就在这待一辈子吧,祖父的仇也别报了……诶!”

正当她欲转身离去之际,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瞬间使她人仰马翻,向后翻到,撞入一双幽深的眼底。

张良神情严肃,不复方才的吊儿郎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从没有忘记自己背负的是什么!你……相信我吗?”

焰灵姬不知所措地眨眨眼,又点点头。

旋即感到天旋地转,身体触上一样坚硬的东西——

是桌面。

只见张良倾身压上,颀长刚硬的身板像是一片天,将人罩得密不透风。

抚着佳人嫩滑的小脸,轻轻道:“若你实在不放心,我现在就可以把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你保管。”

如同恶魔的诱惑,焰灵姬忐忑的同时,也很想试试。

又想起当初在武遂军营半途而废的事情,现在可以做完了……

“张兄,相国大人有事找你!”

轰的一声,房门豁然洞开,甘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桌上正要入港的一男一女闻言,霎时分开。

拢了拢半开的衣服,张良故作镇定:“什么事?”

看着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甘罗狐疑地打量了一眼。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焰灵姬从桌上起来,强忍住羞意,小手在张良胸前不规矩地一滑。

“我在家里等你~”

说罢翻上屋顶不见了。

她没有避开外人,这露骨到近乎调情的举动,令目睹一切的甘罗目瞪口呆。

不敢置信道:“你…你们……”

日久天长,张良的驾驶技术和吟游经验已经炉火纯青。

穿好衣服,施施然坐回座位:“相国大人可是有急事?”

甘罗这才如梦初醒:“相国大人托我问你——上次的话可还作数?”

话?什么话?

不会是……

“相国还说,如果你答应了的话,他便有一句话告诉你。”甘罗又道。

果然,这老头还真没安什么好心!

张良心中鄙夷,面上仍道:“但凭相邦差遣,只要我能做到。”

甘罗:“那句话是——此事之后,便可报当年退军之恩,并且本相另有厚赏。”

张良:“……”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他发现城里人可真是会打哑谜。

先是华阳太后,再是嬴政,现在是吕不韦,下一个又会是谁?

“老弟,你可知道具体任务是什么?”

保险起见,张良又问了一遍。

甘罗摇头:“相国大人没说,只叫我过来问你。不能帮兄长的忙,实在抱歉了。”

他说的诚恳,张良也不多纠缠:“好吧,那你……”

“我得回去复命了,张兄继续忙吧!”

甘罗行了一礼,告辞退出。

直到人走了,张良还是一头雾水。

相府。

还是上次那个花园。

听着甘罗的汇报,吕不韦捻须不语。

良久方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待合适的机会,老夫便向朝廷举荐你!”

甘罗起初一喜,随即又开始担忧。

出于敏锐的直觉,他觉得自己像是赚中间差价的牙郎。

就是青楼里的那个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压下心中的杂念,拱手谢恩。

旋即告辞出府,想回去提醒张良。

目送人走远,吕不韦才收回目光。

转身问道:“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管家躲在暗处,闻言上前:“都安排好了,保管他有进无出,不能抽身。”

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旋即又是一阵唏嘘。

“想不到啊!老夫有朝一日,也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他仰天长叹,也不知是哀悼自己,还是为旁人惋惜。

管家劝道:“这又不是您的错,明明是那位催得太紧。再说当年若不是您下令出兵救援,韩军根本不可能赢过魏军,又哪来他的飞黄腾达?”

吕不韦又是一叹,依然愁眉不展:“不是这么看的,当初看到他投递来的文书,我便知此子非池中之物。此番是我们单方面行事,待得事成,的确是我欠他一个人情。”

从来没见自家相爷如此,管家晓之以理:“不过区区一亭长,不足为虑,事后补偿了就是。再说宫里那位是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一语点醒梦中人。

吕不韦原本迟疑的脸色霎时变幻,又变回了那个精于算计,纵横朝堂的老油条。

管家说的没错,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难缠了。即使养尊处优多年,依然是那么无药可救。

一想到那个蠢女人,吕不韦便心有余悸。

“一定要尽快脱身!”